56虐boss的第九个栗子(1/1)

凌雅特意打扮了一下,时刻保持新鲜感的关键,就在这张脸上了。

总不能天天整容吧!不仅要喂他清粥小菜,也要让他尝尝鲍参翅肚。见识过你的丑女林无敌扮相,估计下次你随便画个眼线,他就感恩戴德了。

凌雅拿起镜子来严格地审视了几眼,眉峰凌厉抢眼,白肤红唇,一头黑色大波浪全拨到右边。她稍微拨弄了一下长卷的刘海,挑剔地细看几眼,终于满意地点了头。

凌雅选定的裙子是一条修身黑裙,这裙子简约大方,胜在剪裁好也修饰曲线,裙摆差不多到膝盖。风情这东西,讲究含而不露。一旦拿出来卖弄,就不值钱了,就贱了。杀人于无形才是好物。

等凌雅把裙子穿好了,顺手拨裙摆时,脑子微一转,顿时想起来了。她这是要去吃路边摊呀,穿这么隆重真是作死啊!

失策!

凌雅的太阳穴隐约作痛,正想着要不先上林无敌妆容,转头看一下桌上的闹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三点。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如果想换衣服,那就必须放弃烧烤。凌雅看时间来不及了,匆匆忙忙卸掉红唇,随手扎了个丸子头。黑裙也不脱了,直接在外面套一件宽大的运动连衣衫。

凌雅往镜子里看了两眼,不太满意,又加了个黑框大眼镜。这打扮乱七八糟的,毫无重点,但是很适合路边摊。凌雅很满意,昂首阔步地出门去了。

下楼的时候,又是看见几辆黑色奥迪齐刷刷地排成一列。徐少文哪一世都是这个排场,如果他一走出来,哗啦啦身后一堆人就会立刻跟出来,跟护小鸡似的。

车前站着的张泉一看见她,就立刻迎了上来:“凌小姐,这边。”那目光落在她那夸张的大连衣衫上时,眼珠子顿时就瞪大了。她以为要见的是哪个穷学生啊,这车子里面坐的可是徐爷啊!哪有人敢穿成这样去见徐爷,明摆着是不把徐爷放眼里了。

凌雅弯腰进车的脚步微顿,一转头,挑眉看着张泉,“怎么?”她就算穿一身鱼皮,他也不敢吭声,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果然张泉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说:“没,没什么。”

车内的男人身材颀长,长腿交叠。那严谨考究的唐装扣起至第一颗,整齐洁净的感觉,有点禁欲的意思,看得凌雅心里直骚动,恨不得把那扣子扒下来。

徐少文微转头,眼里透出一丝暖意:“来了。”那眼光停住在她的衣服和眼镜上,愕然地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今天的打扮很特别。”

凌雅不以为耻:“好看吗?”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嗯。”尔后又微笑着说:“有些人就是穿块抹布都好看。”

要命,这么会说话,听得人心里别提多高兴。

凌雅往他边上靠近了些,装逼地说了句谢谢,又恶意地笑他:“身体好些了?听说你病得很严重。”

徐少文的脸还有点残余的苍白,还有些愉快地微笑:“小事。”

“小事就最好啦。”凌雅见鱼儿上钩,赶紧摆出一个兴奋的表情:“那我们去吃烧烤吧。”还夸张地把食指一伸:“我们出发吧!”

徐少文说:“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在那里太吵,说话也不方便。如果你不介意,去我家吃烧烤吧。”

“什么事呀,现在聊咯。”

“巨子要开一部新电影。我想找你当女主角。”

事实证明啊,姜还是老的辣!

徐少文果然是只老狐狸。借着吃烧烤的名义,骗了她出来,又没有去吃烧烤,最后拿拍电影的名义,拐到他的地盘上去了。

凌雅心里讨伐着他,眼睛偷瞄着那唐装领口露出的一截白皙皮肤,心里又蠢蠢欲动了。想起上一世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可养尊处优到底是不同的。那皮肤是一等一的好,滑不溜秋的。单是回忆一下那触电般的接吻经验,她就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徐少文扑倒。

徐少文微转过头来,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的旖旎风光,语气温和:“凌小姐,赏脸吗?”今世不同往日了,现在称呼都变成了客套生疏的凌小姐。凌雅有一瞬间的黯然,很快魂魄又被他漂亮的唇角勾走了。

凌雅陷入了沉思。

一般去家里谈电影,都很可能是这样的。

“我带你参观一下卧室。”

“说到剧本……不知道这电影适不适合你,你脱衣服我看看。”

“要不我们来试试这电影里的床戏吧。”啪嗒一声,徐少文把衣服脱掉了。

只是这么一想,凌雅已经觉得浑身战栗,头脑一热。一句“太好了”险些冲口而出。

唉,徐爷身下死,做鬼也风流呀!都活了快两辈子了,被美□惑就头脑发热的毛病就是改不掉。

凌雅正准备答应,谁知徐少文先说话了。

徐少文见她考虑那么久,以为她在担心潜规则的事,就婉转地暗示:“凌小姐,这次主要还是谈商业合作,你别误会。导演监制都在,也可以给你讲解一下剧本。”

卧槽!

被坑死了!

凌雅低着头,努力压抑着心底暴躁的情绪。

徐少文看她神色怪异,关心地凑近了一些:“哪里不舒服吗,我让林医生帮你检查一下?”

淡香从他身上飘来,宁静沉稳,她感觉那股蠢蠢欲动的欲念又在叫嚣了,一时难掩暴躁:“……我只想吃烧烤!”

徐少文本来因为她欢快地答应出来,而产生的隐约愉悦又期待的情绪一下子被冲淡了。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胸口涌起酸酸涩涩的感觉,热气直冲眼眶,那种无力感又悄然冒头了。

如果他是钟子良的话……

徐少文叹了口气:“车子往食街那边开吧。”

在大吵大闹的食街谈电影,那就跟在菜市场谈人生一样诡异。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人在食街一*扫荡,大包小包往徐少文家里去了。

下了车,几个佣人边叫着“徐爷”边打开了门。凌雅跟在徐少文身后走,她眼尖,一眼就看见客厅那头,远远地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导演监制,他们正襟危坐,一听见声响立刻齐齐站起身来了。

他们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喊过徐爷,又齐齐过来巴结凌雅了。娱乐圈的人大多这德行,凌雅也习惯了。

“凌雅,久仰大名啦。”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听来的大名,凌雅胡乱应付着他们的客套话,一直微笑装淑女准是没错的。

“凌雅这身装扮很个性呀。”

“我比较欣赏她的这个镜框。”

凌雅翻了个白眼,特想说一句:“你喜欢吗,价值十二块钱,我送你。”最后为了保持气氛和谐,还是没说出口,找了红木椅坐下了。

他们几个是没敢坐的,等徐少文微抬手,“坐下聊。”他们才齐刷刷一屁股坐下了。

张泉安排好了打包的烧烤,回客厅时见监制导演和凌雅说着剧本的事,就径自走到徐少文边上,在他耳边说:“徐爷,烤串放小饭厅那边去了。”

徐少文这才收回落在凌雅身上的视线,抬眼顺着张泉的视线看去,厨师和助理们正端着一碟碟烤串,整整齐齐地往小饭厅的方向走去。

“端去饭厅做什么。”徐少文皱了眉,“端过来。”

凌雅也很喜欢这剧本,悬念张力市场,都兼顾得不错。再看了下剧组团队,演员阵容以及成本预算,她隐约记起来了,她上一世的时候,这电影是横扫千军的气势,拿了七八个大奖。

这种大投资电影找她这个无名小兵来演,也难怪他们会觉得她和徐少文有一腿。

正和团队严肃地探讨着剧本的设置,忽然一只田鸡递到眼前,那声音恭恭敬敬地:“凌小姐,田鸡好了。”

凌雅囧了,一抬头,见张泉站着眼前,手里是一盘田鸡,微笑着说:“凌小姐,你叫的田鸡。”

团队几个人都竭力在忍笑。

凌雅很熟悉他们对视的眼神,也很明白他们的内心独白。不外乎就是——

看吧,都在徐爷家慢条斯理吃烤串,穿得邋里邋遢也不在乎了。连泉哥都对她毕恭毕敬,徐爷和她要是没一腿,我就把这剧本吃了!

天地良心,她和他没一腿,连一手指都没啊!

张泉看她不接那田鸡,又说:“凌小姐刚才不是说要吃烧烤吗,怎么现在又不吃了?”

哪有人在谈剧本的时候啃田鸡的,也太公主病了。可是不吃吧,那不就太作了吗,明明自己要买的,结果买来了又不吃。

凌雅还没说话,徐少文就已经发话了:“张泉,我让你端过来,不是让你端给她吃,是让你端给我吃。”

张泉的眼瞪成了灯笼,慌了手脚:“徐爷……你?”

徐少文说:“你有什么意见。”

张泉望着徐少文那阴沉的脸色,没敢吭声,乖乖把烤串递过去。

凌雅原本还有点愧疚,可仔细一想,愧疚什么呀,他可是徐少文啊。生病了一大堆医生围着,吃药还喂到嘴边。何况,她不信他会这么蠢真的去吃。就算真吃,估计吃两口就放下了。

还没和他们聊了两句剧本呢,就听见身后“砰”一声,碟子落地的声音。她一扭头,就看见那碟子碎在地上了,烤串洒落了一地。

“哎,我太不小心了。”张泉赶紧道歉,一边让人来扫,一边让厨师去做烧烤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少文伸脚绊了他一下,还是张泉故意弄掉的。凌雅抬头看了徐少文一眼,见他同样往这边看来,眼神里还透着一丝温柔。她故作大方地一笑,很快转回了眼光,不去看他。

谈*可以。

谈感情谈温暖什么的,还是饶了她吧。

10.4

等戏剧的事聊完了大概,送走了监制导演们,徐少文的眼光转到凌雅这边:“觉得怎么样?”

其实凌雅心里已经很想接这部戏了,可是怎么也得先和经纪人商量。“我得回去和Jimmy商量一下。只要你别给我寄子弹,什么都好商量。”虽然说巨子和威尔是死对头,可没谁会跟钱过不去。基本上这电影是天上掉的大馅饼,威尔也不会为了一口气,死活不去吃。

徐少文拿过旁边的茶杯,缓缓吹了一口,“还怀恨于心呢,去年你那份合同拿错了,原本不应该是血合同的。真是抱歉。”

凌雅说:“反正最后也没给我寄子弹,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记恨你呀。”

徐少文笑说:“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凌雅说:“你躺下就知道了。”

徐少文一愣,没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手里的茶杯也差点没握稳。可仔细看去,她那眼神坦然纯洁得很,似乎没有别的意思,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徐少文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下,“如果我躺下了,你准备干什么来报答我?”长腿交叠,双手交握,那姿势别提多么撩人。

凌雅看得浑身血液沸腾,脸上发烫,还装得特别淡定:“当然是替你按摩呀。我的手艺很正宗的,完全可以媲美泰国师傅。”

徐少文一怔,唇边的微笑一瞬间凝固了。

凌雅看他脸色难看得要命,这才想起来了,恨不得掌自己嘴。要说这手艺从哪里学来,不就是钟子良么?

她有点心虚地补了一句:“我找泰国人学的哦。”徐少文显然不是傻子,还是没说话。

他不接话,那句话就更显得是她欲盖弥彰。一时之间,那感觉忽然就变得微妙起来了,原本还算温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凌雅绞尽脑汁想找话题,谁知还是徐少文打破了这沉默,他微咳了一声:“对了,不如我带你看一下后花园,你一定喜欢。”

妈蛋,老娘不想看后花园。老娘想撩你衣服!懂不懂!

凌雅忍住咆哮的欲-望,继续装淡定:“嗯,好呀。听说过很多次,都没有见过什么样子。”屁,她上一世的时候还在那里滚过草坪呢。

徐少文又露出那种极淡的微笑,大病初愈没了霸气,就剩下一丝清雅的味道,凌雅看得牙痒痒的,真想将他就地正法。

徐少文的别墅是在半山腰,在香岛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占了大半个山头。如果真的要细细地走一圈,恐怕得花上快一个小时。

凌雅很快就找到花园的入口,被绿藤蔓彻底遮住的大门,不留意的话真的不知道那是一扇门。一推门,赫然就露出一大片的绿森林,百年老树遮天蔽日的,树干挺拔米白,直往云霄里冲去了。

徐少文看凌雅熟门熟路的,显然很疑惑:“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个门?”

凌雅一愣,反应神速,几乎一瞬间就换了表情,傲慢地一扬下巴:“傻子才不知道。”

徐少文噗地笑出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揉她的头,惹得她大怒回头:“再摸信不信我捅你菊花啊!”头可断,发型断断不能乱,徐爷您懂不懂啊!

徐少文被逗笑了,“你太可爱了。”

凌雅怒视他:“可爱个□啊。”

徐少文对上她的怒目,那声音像断在喉头,一时出不来了。他完全不觉得讨厌,倒是产生了几分情人间打闹的错觉。这微妙的甜蜜感突然冲上喉头,他隐约觉得有些类似暗恋之类的情绪,悄然发酵着,让他非常非常想把她抱在怀里。

可最后他伸出的手拐了个弯,又插回口袋里去了。

凌雅和徐少文并肩走着,那熟悉的吊床还是崭新的样子,白色的雕像衬着特好看,薰衣草、虞美人之类的花田大片大片的,望过去也挺壮观的。可是凌雅提不起兴致来。这徐少文不知道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一旦转过眼看他,他就立刻躲开,转开眼光。

上一世虽然他是渣,但是好歹花前月下,他会温柔地从背后抱住她。现在……距离成为好朋友都还有一段距离呢。她再也没法肆无忌惮地抱他了。

两人沉默地走了好一段路,各自在想自己的事。凌雅越想越不对,一个苗头隐约浮出水面——难道他是在挣扎期?

男人下定决心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大多数会有一个挣扎期。判断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她,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扰得他心神不宁。那个时候纠结的情绪堪比小媳妇。

凌雅被那些熟悉的场景弄得心里挺烦躁的,完全是黑历史啊。一门心思只想搞了他,收集了字母B就算了,再也不来这里了。

可到底要怎么搞?强抱肯定是不行的。看他现在这么抵触,万一不是挣扎期,那就完蛋了。

凌雅不由自主联想起这个画面——

她心满意足地上完之后,他扣起衣服下床,厌恶地命令道:“毙了。”

砰!

卧槽。

凌雅光是这么想,就吓出一身冷汗来了。徐少文外表绵羊,内里归根到底还是一头狼啊。狼被惹毛了才不会亲脖子,直接开咬了。

凌雅转念一想,自己那大运动衫下面,不就是紧身黑裙么。省事!色-诱不就行了吗?

等凌雅打定了主意,扭头看向徐少文的眼光就变得复杂了些。尤其是这衣服要怎么脱,怎么□,有点讲究。

总不能说一句“噢,天气真好!”就“啪嗒”把衣服脱了啊。她得找一个合适的契机,眼光不经意扫过四周,终于锁定在那不远处的灌木丛上。

凌雅露出笃定自信的笑容来:“徐爷,我们去那边看看?”徐少文点了头,往那灌木丛去了。

这堆叫不出名字的灌木丛可都是带刺的,那衣服一刮,铁定能破。一破,她就顺理成章地把衣服脱掉,眼镜框顺势丢了,直接亮瞎他的狗眼。

凌雅假装脚扭到了,“哎”一声,膝盖一弯,正想着往灌木丛里跌,就被徐少文稳稳地扶住了腰,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凌雅暗暗磨了下牙,挣扎着要起来。徐少文把她扶起来,看她郁闷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害怕:“没事吧?”

凌雅暗自咬牙切齿,脸上强打着微笑:“没事。”

事实证明,言情剧和现实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凌雅贼心不死,可是屡战屡败,徐少文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功夫,接连两次都准确地把她捞回来。

徐少文:“这里灌木丛多,摔倒了很危险,而且一不小心就会割到你。我们走那边,带你去看小动物。”边说边走到前面去了。

凌雅心说,我那么小心都还没有被割到。正这么胡思乱想着,脚下没注意,突然就是底下一滑,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往后摔,徐少文要回来接住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凌雅的手臂“嘶”一下被灌木丛的枝条割破了,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没如愿撕破衣服,倒是撕破皮了。

凌雅心里郁闷,那伤口辣得生疼,本把手臂转过来,想看清伤口多深。谁知徐少文已经快步奔过来:“你别碰。”边说边仔细看伤口。那伤口倒是不深,划出一道长口子了,但是幸好没有划破大动脉,也没有流太多血,他的心头大石算是放下了。

他迅速地先用纸巾简易包扎了一下,又让她按住伤口:“应该没事了。”没等凌雅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抱起了她:“我带你回去找林医生处理一下伤口。”

徐少文见惯大场面,这等事也是等闲事,处理起来干净利落。“张泉,让车子过来接人。”

凌雅被这么抱着,望着他那侧脸在眼前微晃,心里那感觉特别复杂。关键时候,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不多话,只是默默地替她处理麻烦,甚至不需要她开口提。这种特质无论是哪一世他都没有变过。

徐少文抱紧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不时问她:“很疼的话可以咬我手臂。忍一下,马上到了。”

他越是体贴入微,她心里就越是难受,最后眼眶发热,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哽咽着,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他的脸颊:“谢谢徐爷赏赐。”

徐少文看起来被咬得挺疼的,但心情似乎不错,甚至笑着说:“再赏。”把另一边脸转给她。

这种就是传说中的,被打了左脸还主动奉上右脸的典型,欠虐。

凌雅想起上一世受的郁闷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用力咬上去,不意外地听见他的“嘶嘶”倒抽气声。

她忍着笑,还要恶劣地逗他:“徐爷,我听话吧!”

徐爷没说话,他疼得龇牙咧嘴,已经说不出话了。虽然这么疼,他还是在笑,挺愉悦的样子,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那车子很快就来了。

回了别墅后,一群医生围着那道大口子转,凌雅感觉像是又回到上辈子被他包养时候的待遇。林医生说:“消毒由你们两个负责,拔刺我来,包扎你来。”他指点江山的架势,随手点了几个人,逐一安排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做什么大手术。

她顺势把眼镜框摘了,往旁边一丢,又把头发摘了,微晃了晃脑袋,准备把头发弄散一些,可众所周知,绑过丸子头的头发,会变得微卷蓬松,活像只松鼠狗。凌雅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头发揉了好几下,又拨了拨。等她抬起眼时,看见一个助理傻在原地了,手里握着酒精瓶,呆呆地看着她。

凌雅冲他一笑,他也傻乎乎跟着笑。直到身后有人拍了拍他:“喂,酒精瓶给我啊!”他才恍然大悟,脸红着递过酒精瓶,低着头跑了。

凌雅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旁边的医生就不满意了:“凌小姐,乱动容易扯到伤口。”

“不好意思。”

凌雅看那小助理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暗自庆幸自己只卸掉了唇膏,别的妆容还是好好的。

——

送走了医生,整条手臂也被包起来了,徐少文似乎向林医生问了几句情况,才从外面走进来。

凌雅的眼睛没眨,感觉他那薄唇的弧度特漂亮,特想亲他。看他往这边看过来了,放松地往后一靠,双腿交叠,显得分外修长。她露出点笑容来,压低了声音:“徐爷。”

徐少文的脚步几乎是立刻就停住了,眼光像是凝在她身上似的,根本挪不开。她明明还是穿着诡异的运动衫,可是说不出哪里不同了,那气质非常迷人。徐少文再往下看去,顺着长腿往上看,若隐若现的运动衫下……他瞬间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冲向了一个地方,呼吸都隐约加重了。

凌雅的声音还是很低,“徐爷,剧本的问题我想问问你。”

那声音明明是认真的,可听在耳里不知道怎么特别煽情。徐少文情不自禁地就往前走了几步,可很快又克制地顿住了,难耐地微吐出口气,转开眼睛:“问吧。”

凌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艰难地咳了一声,那声音装出几分虚弱来:“徐爷,你能过来一下吗,我说话没力气了。”

徐少文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也不看她:“你说吧,我听得见。”

妈蛋!

最讨厌禁欲狂了。

凌雅一不做二不休,咬牙一个翻身,把衣服一拉高,直接滚落床上,碾压到伤口时,自然而然地发出一声惨叫。凌雅的眼泪货真价实——为了□徐爷还得自残我容易吗我。

徐少文紧张地大步走过了,一把抱起她往床上放,挺心疼的样子:“肯定是碰到伤口了。别哭了,我把医生叫来。”甚至把手套摘了,拿过纸巾帮她擦眼泪,又轻轻抚摸她的脸,“很疼吗?”

凌雅看时机差不多了,经过这么一摔,衣服几乎都撩到胸口位置了,里面的紧身黑裙露出了大半。她也顾不得疼了,“徐爷,你能帮我脱下这个衣服吗,我的手不太方便。穿着它不太舒服,我里面还有穿裙子的,不要紧。”

徐少文这才留意到了,顺着凌雅的视线看去,那曲线优美的黑裙,底下一定是包裹着……他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了。

这样都能忍,还是男人吗。凌雅望着他,试探地再喊了一声:“徐爷,能帮我脱衣服吗?”

视觉和听觉双重冲击下,她就不信他还能忍!

凌雅望着他,等着他动手脱衣服。谁知他没有,反而走上前来,双手撑在她的头两边,难以忽视的压迫感迎面扑来。

她不由自主地抬眼望他,四目对视间,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激情,在这一瞬骤然爆发了。他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点肉渣,不是故意要卡肉上的,真的是估计失误! 囧婶的考虑是,如果卡在进去前,好像更不厚道,而且除非是【他们ooxx,HE。】不然真的很难在一两百字里短平快地解决,所以还是放到下一章吧...

之前买了20点的妹纸,再看买过的章节是不用多花钱的,所以这章是7600+的,这一千字是送你们作补偿的。

今晚七点能不能准时更新,我也说不好,昨晚卡文卡到现在,改了N遍,现在已经精尽人亡了..如果你们七点没有看见更新提示,那就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