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马墨缓缓转身。

烛光中,他看到了慕容瑾脸上有着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惊慌与失措,莫名的,他眸中划过一丝不忍,紧接着伸手抚上了慕容瑾的脸。

温厚的掌心摩挲着她冰凉的小脸,他黑眸深沉,而她,则是一双黑眸焦急的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寝殿内一时沉寂,只余烛光筚拨作响。

他的动作温柔而怜惜,紧接着掌心沿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而下。

她咬唇,紧接着闭上双眸。在他掌心的触碰下,她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可是她知道,他同意了。

宽厚的掌心感受着她身子的曲线,烛光中,他眸中的神色由原来的怜惜忽然转为淡漠,沉声,“朕当初要你侍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朕,慕容瑾,机会朕已给足你了,是你自己不懂珍惜!”语毕,他忽然收回手掌,故而冷傲的转身准备迈开步伐。

慕容瑾惊慌的睁开双眸,“陛下!”再次紧紧的抓住司马墨衣袍的下摆,“求陛下再给妾身一次机会!”

闻言,司马墨黑眸微眯。

“陛下?”慕容瑾再次央求。

“江富!”司马墨冷声。

门外,江公公立马推开大门进来。

“陛下有何事要吩咐?”

“宣御医!”

……

……

夏夜的空气里,一股幽香随着清风缓缓拂过。

房间内,御医正在为床榻上的宛如意把脉。对于深夜被帝王传唤来到这院落为一位秀女看病,御医自然是不敢多言。

把完脉,只见御医拱手,“陛下,宛秀女脉象虚弱,且还有胸闷气短咯血现象,怕是肺痨之病。”

司马墨站在桌子前,烛光明灭,使得司马墨那一身滚金边云龙纹锦绣袍服更加金光耀眼。

慕容瑾一听,担忧的问,“请问御医,这病可有得治?”

闻言,御医叹息了一声,“肺痨起初病变在肺,而后则累及脾肾,若是及早发现,尚有补救之法,现在宛秀女病情已累及脾肾,要想痊愈,怕是难了,而且经臣诊断,怕是宛秀女自小就得过此病,此次应属旧疾复发,若想痊愈,更是难上加难了。”

“御医,不论用什么办法,请您一定要救救她。”

“这……”御医显然有些为难,毕竟,这肺痨是最为棘手的病。

“不管用什么方法,朕要你让她的病好起来!”司马墨冷声下令。

御医立马跪了下来,“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咳咳。”床榻上的宛如意忽然醒了过来,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如意!”慕容瑾赶紧上前,“如意,你怎么样了?”

“瑾姐姐。”宛如意笑了,只是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主子。”喜儿在一旁哭了。

“喜儿,不要哭,我……我没事的,咳咳。”

云儿也忍不住悄悄落泪了。

“瑾姐姐……”宛如意忽然伸手。

慕容瑾见状,赶忙握住了宛如意的手,“如意,放心吧,御医已经给你看过了,御医说你只是小病,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