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一抽走,孩子的头一挪,继续追赶“奶嘴”。虽然还在睡觉,但难得的一次主动亲近左盼,左盼便朝她偎了偎,孩子晗着。
咕噜吸了一下,继续睡,很香。左盼柔柔的看着她,继而低低的道,“是不是你干的?”
“嗯,孩子在咕噜噜叫,没办法,就只有舍远求近。”
“……迟御。”
迟御睡眼惺忪,嗯了一声。
“你就没想过给她戒奶?毕竟已经八个多月了。”
“不戒,吃饭她不想吃为止。”迟御伸过头去,亲了口孩子的脸颊,因为离左盼的胸太近,于是就近也亲了一口,要雨露尽沾。
左盼懒得理他,只要孩子不哭就好,愿意亲近她。
还在床上,左盼的电话响了,是joy打来的,左盼本不想接,便受到了来自迟御居高临下的视线。
越不接越不对劲儿,还是接为好。
“喂。”
“rose,一起吃早餐?”
“我……”左盼刚想拒绝,她忽然倒抽一口气,一低头就看到胸口有个男人的头,在女儿的旁边在吸着她的……
孩子和他的力道当然不同,孩子是孩子,他是男人!
“怎么了?”
左盼死咬着唇,就怕嘴里发出什么声音来。该死的迟御变本加厉,用牙齿轻轻的刮着敏感的豆豆表面皮肤,恰到好处的逗弄,一下子就点燃了左盼心理的那把火。
他在来一个重重的吸扯……左盼终于没有忍住,啊的一声,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手指穿入迟御的发丝里,把他朝着自己一拽,随后又猛地一推!
喘着粗气,“混蛋!”
迟御魅惑的舔舔自己的唇,“哪个野男人给你打电话,放肆!”
左盼把衣服往下一扯,孩子哭,她也不管。坐起来,斜拟着他,“嗯,他可放肆了,起来,我带你去见见野男人。”
……
和迟御去见joy,迟御很坏的把他带到了自己的酒店,同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又安排凌锦风时不时的在他的面前,说说左盼和迟御之间的恩爱事情。
然后……接下来的好多天,左盼都没有收到joy的电话。
回来的第二天,左盼去了精神病院。米尔兰到底不是一般的人,明星又加上米家二小姐,所以住的楼层是封闭式的,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的病人。
当然她的待遇是权威医生的贴身问候,比其他人好。可又不好的是,其他病人还能在花园里散步,可她不行,连个阳光都看不到,活动的范围只有走道和病房。
左盼去,是得到特许的。因为米尔兰已经三天没有吃上一顿饭,米家人也害怕。
左盼去的时候,米尔兰蓬头垢面的在走道里数着地板砖有多少块,她不仅很多天没有吃饭,也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梳头发。
头发上黏的还有纸巾屑,过大的病服套在她的身上,越发的显得她的瘦小。
她看到左盼时,一愣。随后开始惊慌失措,看着自己的头发,又看着自己的穿着,这么狼狈,怎么见人。
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左盼三两步走过去,拉着她紧紧攥着衣角的手,轻声,“很漂亮,别紧张。”
米尔兰两个圆圆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左盼,从紧涩不安到随后的……伤心难过。
“乖。”左盼拉着她进了病房,给她旁边的看一个眼神,让她备饭菜过来。
这几天米尔兰没有吃饭,都是靠喝水度日。全身软绵绵的,左盼拉她手的时候,感觉特别明显。
进去。
米尔兰在她的面前表现的很乖巧,左盼给她疏勒头发,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又出来了。
米尔兰摸着自己的脸问,“我好看吗?”
“当然,小兰是非常美的女孩儿。”
米尔兰笑着,眼睛里有了泪水,“可我是精神病。”
“你不是。”左盼回答,握着她的手,坚定,“你比谁都好,比谁都美。也是我认识的女孩儿当众最棒的女人。”
米尔兰的一滴眼泪掉了下来,这年头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其实不难,难就难在她是米家人,是第一个光明正大的继承人,她的身上是有责任和担子的。
可能怎么办,她已经这样了……她没有办法和男的交往甚至睡在一起。
于是,她就被强行送到了这儿来,过着犯人的生活。
心里疼,如同刀绞。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米尔兰留着眼泪道,心碎如渣。其实她明白这个问题不该问,左盼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会出现那种关系。
可是,*是会滋长的,哪怕已经到了这样难堪的地步,她还是问了。
“我喜欢你。”左盼开口,声音很柔,是朋友之间的包容柔和,“就像我喜欢我朋友凌小希那样的喜欢,抱歉,我无法做到像情人那种喜欢。”
米尔兰知道是这种回答,可心里还是痛了一下。
“我欣赏你,小兰,活着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所以不要做傻事,不要用自己来惩罚别人。你不吃饭,你绝食,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臣服。”左盼幽幽而道,“你这么棒,怎么舍得折磨自己。”
米尔兰用力忍住眼泪,却还是泣不成声。左盼陪着她,安慰着,然后她终于松口吃饭。
左盼又陪她吃了一回饭,小丫头睡着了,左盼才走。
不知道米家人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同于是就判定她心理有问题,真的不怕出事吗?
出来在走道里碰到了米父,他也瘦了不少。
“看来那时候我真的不该帮你。”
“什么意思?”
米父神情疲惫,“你生孩子的那回,我给你输的血。现在真后悔,左小姐,你没有发现吗?你的出现搅得我们米家和迟家一点不安宁。”
左盼哼的一笑,“米总,这个锅我不敢背。我左盼做事还算是光明磊落的,基本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情,也不害人,所以怎么是我搅的?就算我在那次死了,你们该出现的事情还是会出现。”
米父看着她,呵呵的笑了两声,声音悲凉,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左盼。
“走吧,明天继续来。”
左盼拧眉,“为什么?”
“因为你,我女儿才变成这样,你就应该善后!”
“伯父,您米姓一家人颠覆了我。”左盼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脸皮。
“确实,明天左盼不会来。米伯父,你若是为小兰着想就把她带回家,否则,你就把她弄死在这儿,没人会心疼,孩子是你自己的,你使劲儿作。”从楼梯里出现的迟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