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咱们这关系谈啥钱?(1/1)

五十一,咱们这关系谈啥钱?

杨骐哪里知道缔结金丹的危险啊,寻常修真者在把真元压缩成金丹时,稍有不慎就会被那反弹的元气冲破法体,道行全消。像他这样一口气结了百十个,任那卫清华度过了无穷的岁月,却也是没遇到过的。不由得感叹道:

“都说我们是魔物怪物,你才是怪物啊。只是你这百十个金丹,如果都有了神识,幻化出元婴,体内一下多出百十个小杨骐来,那是个什么情形啊?咦,你的心上人来了,我得隐了形体。”

卫清华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蹦进来了一身淡蓝衣裳的王玉婵,却是比半年前越发俊俏,或许是自有修行锻炼,身材比同龄少女成熟的多,以至于身体某部分随着她一蹦一跳而上下颤动,直令杨骐看得有些发呆。

那姑娘心思单纯,但也不傻,看到杨骐那贪婪的眼神,却也没恼。只是习惯性的拽住一只耳朵,却是没有使劲,给了他个白眼,道:

“爹爹说这月二十让我们去长荡湖试炼,我来给你说下,这几日咱们就一起准备吧,你这小贼收起那花花肠子!”

我证明,作为正常的男人,杨骐其实是有过一些小想法的,只是碍于魔女卫清华天天在他眼前晃动,于是那些想法最终都被扼杀在幼苗状态,没有变成现实。

杨骐苦笑了一下,对玉蝉说:

“我倒是想,也没机会啊。总有一些不识趣的人坏人好事……”

玉蝉被他说的莫名其妙,那个“不识趣的”卫清华心知肚明,可她就是不愿意杨骐遂了心意,一方面杨骐越是焦急难耐,她越是开心;另一方面,她感觉若是离开了,心里就酸酸的,怪难受的。杨骐越这样说,她越得意,故意学玉蝉跳了两下,然后…..杨骐的鼻子流下了两行殷红。

玉蝉一声惊叫,连忙喊你怎么了?

“怎么了?我上火了,你不是说一起准备吗?那你准备好没有?咱们开始吧。”

杨骐恨恨的一抹鼻子,一伸胳膊拦住玉蝉的小蛮腰,用嘴巴将她的惊呼声掩盖了下去。

这都太坏了,不带这样的吧!一个比一个妩媚妖艳,还来玩一些危险的动作,我可是很危险的!是你们逼我变坏的,一个都跑不了。

良久,玉蝉用力推开那小贼,气息有些急促,脸蛋有点红,急急地说:

“好了好了,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怎么办?”

杨骐一脸坏笑,被人看到?我就是故意让人看得!只是那卫清华不光没有如他想象的暴跳烦躁,反而很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杨骐被看得心里发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稍微调整了下后,玉蝉“嗯”了一声,道:

“不对啊,我记得你还没进入金丹期啊,如今你真元聚集毫不外泄,这是金丹聚而不散的表现啊,难道你已经聚结了金丹?”

杨骐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这百十个金丹算不算进了金丹期,说:

“算是吧。对了,玉蝉,就算进了金丹期,我也没有法术可使。那天大师伯说我五行俱全,我想跟你和潘师兄他们学习你们的茅山宗道术,就是不知道宗里让不让道术外传。”

“傻瓜,你又不是旁人,你要愿意学,我跟爹爹说一声不就是了?对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

这潘师正居处就在仁佑观附近,玉蝉没多久就跑了一个来回,只是那小嘴紧抿,柳眉稍蹙,见了杨骐,有些无力的说:

“子骏哥,咱还是重新想办法吧。我爹说了,不是不传授给你,你要修我们的法术,就先得修上清心法,他怕你修了上清心法所吸纳的天地元气与你自身的真元相驳,反而坏了你的道行。”

哎,看来这条路是不通了,杨骐很郁闷,明明身在宝山,掌握了大量的财富,这钱愣是花不出去。

“杨骐在吗?”

外面传入一个男子的声音,随即进来一个头戴青木法冠,身穿青衫法袍的道长,却是那四长老王玄览,他看到玉蝉也在,开口说道:

“蝉儿也在啊,没事没事,我就找杨骐随便说几句话,完了就走的。”

他这样一说,倒弄得玉蝉满脸通红。杨骐一看,连忙上前拱手施礼,算是替玉蝉解了围,说道:

“四师伯请讲。”

“是这样,我看到你们大师伯最近练得丹药药效显著提高,就问他得了什么好材料,他说找你就行了。只是吩咐我小心些,难道是什么比较危险的材料?”

感情那孙老头还记着被杨骐敲竹杠的事呢,杨骐尴尬的笑了两声,他从怀里掏出两个阴兵头骨,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也就有几千个这样的阴秽之物,倒是制符炼丹的材料,我本来准备用来卖些钱的,师伯你知道的,玉蝉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我总得置办些像样的彩礼送过来。师伯你是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商量这事呢。既然师伯你需要,我都送给你吧。”

这小子可真坏,他跟玉蝉在一起啥时候说过这些啊?只是他这么一说,玉蝉也不敢当面揭破,可也不愿再与那小贼骗四师伯,就借口要去准备生死斗赶紧离开了。

王玄览闻言脸色有些发青,青的跟身上的衣服颜色一样。杨骐心中腹诽道,也是个不干脆的老头。那老头说话了:

“这个……恩,子骏啊,四师伯自打入了茅山宗,从没离开过山门,连那钱是圆的方的都不知道啊,要不,我拿符咒灵符交换行不行?”

杨骐的脑袋又开始告诉运作,这要是跟四师伯换,换些什么灵符呢?那日孙思邈说四师弟擅长制符时,杨骐就曾经问过玉蝉,对灵符有了简单的了解。那符咒系统颇为繁琐,比那法术系统还要复杂几分,只是制符过程繁琐,还得置办法坛和相关材料,学成后效果也不是非常显著,因为学的人就少了很多。

不过制符起码比炼丹简单了许多,不如……杨骐心中有了主意,脸上堆满笑意,说道:

“咱们这关系谈啥钱?我也是开玩笑呢。我这阴兵头骨虽然罕见,一个也就换你两张半上等灵符。只是你那灵符制作极为不易,费时费力又极耗费材料,咱是一家人,就随便算算得了,凑个整数算了。要不,我用这三千个阴兵头骨,换你九千张上等灵符怎么样?”

王玄览道长有点想吐血的感觉,亏这小子好意思说得出来,这阴兵头骨虽然稀罕,充其量一个也就勉强换一张中等灵符,他却狮子大开口,一个换两张半!完了说是一家人随便算,道长以为他要少算一些,谁知道他还多算了不少!可偏偏自己身为长辈没法跟他讨价还价,这要不跟他换落个小气的名声,换吧,吃的亏太大。他这才知道大师兄让他小心是什么意思,哎,后生可畏啊。

杨骐一看,行了,差不多了。又对那道长说:

“四师伯,我也就跟你开开玩笑,怎么好意思真要你那么多宝贝啊?实话跟你讲,我一见你就觉得很投缘,这些阴兵头骨全都送给你,灵符我一张都不要!”

“什么?”

王玄览道长蒙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送给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等好事?他就多说了一句,说了一句让他后悔终生的话,道长掐了下腿部觉得有点疼,杨骐说的是真的,就感激的对杨骐说:

“子骏你太大方了,要不这样,你再换一个要求,师伯我只要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走,去你的千元观。”

两人亲密如同失散多年的亲人,到了郁峰岗西千元观,杨骐把那些阴兵头骨全掏出来,待那道长收藏完毕,这才开口说道:

“四师伯,其实我一直崇拜师伯你,既然你觉得过意不去,要不,你就把如何制符传授给我吧。”

道长跌坐在地,感觉道心有些要破碎的感觉,可这都把人家的东西收下了,总不能再退回去吧?谁让自己最后多说了一句话,现在该怎么办啊。他实在是不敢再跟杨骐多说了,不如就把自己多年对制符的研究心得传授给他吧,只要不把茅山宗具体的符咒说给他就行了。王玄览道长便将他带至密室,传了些制符的原理和画符方法;又教了些施咒的指法和咒语等,待那杨骐全都熟记于心,又对他说:

“哎,这制符与炼丹一样,均是耗费心神的事情,师正郭蓉几人却是嫌这些麻烦,没有兴趣来学。反正你也不是外人,传授于倒也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制符需要勤加练习,熟能生巧后,你可能还会制作出更灵验神奇的新灵符啊。”

那制符之术果然深奥无比,杨骐稍微掌握了一点就觉得很是神奇,只是可能因为符画的不是很规范,效果也就不明显,既然道长要他多加练习,当下他就不客气的说道:

“我一定听四师伯的话,好好练习这画符的功夫,只是这制符的纸笔丹砂之类,还得师伯你准备啊。子骏这几日就多陪陪师伯您,在你这住上些日子吧。”

“噗……”

王玄览道长估计气血过剩,吐了一大口血,连忙凝神静气,按捺心神,说:

“那你就在这好好练,师伯我近日制符过多有些上火,去你大师伯处调养些日子,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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