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发生,陈默和三清两人有惊无险的摸到了老虎身后大约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虽然现在相隔的有些远了,看不见他们两人脸上的表情,不过我知道肯定一点都不轻松。他们面对的可不仅仅只是一头老虎,还有绿洲森林中数不尽的各种猛兽,更重要的是我们三人的性命都维系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忽然,陈默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给三清打出几个奇怪的手势。三清和陈默两人停顿了一下,居然没有刚才那么谨慎了,直起身体朝着老虎走了过去。
一瞬间我的脑袋里闪过千万个念头,最终认为应该是老虎已经死亡的可能性最大,否则的话两人绝对不会这样。那只是一头死老虎的话就没有什么威胁了。至少我们的情况要比现在好很多,不必要担心受怕。
“老虎好像是死了,要不然我们也过去看看?”不用面对老虎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刚才压抑的心情消失不见了,轻声对徐平巴图说道。
其实我这并不是征求他们的意见,只是给他们说一下而已。所以说完之后我就直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他们两个自然也是相互看了看,很快就跟了上来。
由于我不用蹑手蹑脚,走的速度自然是要比陈默他们两人快的多,两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他们的身后。此时的他们两人正站在老虎面前,被对着我,所以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怎么样了?是不是老虎死了?”陈默和三清两人一动不动,连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都没有。就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
这让我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因为无论是谁看到奇怪的东西也肯定会震惊的,出神是很正常的事情。
两人站的很近,几乎已经将我的眼光完全挡住了,让我看不见前面的老虎具体是怎么回事。无奈之下我只能在此往前走,准备走到他们旁边再看。
但是就在我抬起脚步的时候突然发现,陈默的脖子上居然从墙面上很出一条小孩子手指差不多粗细的淡红色物体。定眼一眼,差点没把我的魂魄吓掉。
这个东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蚯蚓,只不过表面长了一些细密的绒毛,从脚底下的那细微的指甲来看一定是什么动物的爪子。
“陈默巴图?”我稍微将自己的音量加大了一点对着他们两人喊道。因为这里是在绿洲森林中,我也不敢全力吼叫出来。
但是他们两人就像两句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完全没有理会我。
“怎么了?怎么了?”徐平和巴图两人也追了上来,看着我满脸惊恐的样子轻声问道。
“快快快,把他们两个拉回来,他们出事了。”我慌的手忙脚乱,对着徐平和巴图说道“你们别上前,用东西把他们两拉回来,前面有问题。”
好在巴图身上套着一卷绳子,听到我的话脸色极度变化,可毕竟他和我合作这么久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将绳子取下来打了个圈,直接朝着陈默脑袋上扔过去。
绳子准确的套在陈默的脖子上,但是从我们能够看到的角度却发现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绳子下降。不过这已经够了,只要将脑袋套在里面我们就可以把他拉回来。
绳子没有哇安全套下去让我更加确信他们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顿时心中不禁充满了惊恐,还有担忧。
巴图做这些十分熟练,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绳子刚落下去他便开始往回拉了,陈默的身材比我也高大不了多少。被巴图这么一拉居然倒飞了起来。这足以证明巴图的力量有多强大,足以证明巴图刚才这一拉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过这个时候是性命重要,至于受伤不受伤就不那么重要了,况且这地下全是腐烂的植物,就算是摔在地上多半也不会受伤。
陈默落在我们后面两三米之外的地方,仰面朝天,整个人呼吸十分急促,可是眼睛却一直是紧紧闭着,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怖,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可是下一刻,我们就不再为他现在的表情而惊奇了,因为在它的脖子上居然挂着一只四不像,或者是五不像。
这四不像足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从外观形状上看起来有点像是蜘蛛。但是它却长着蚯蚓一样的腿,最后面还有一个蝎子尾巴,但是尾巴的最顶峰没有螯刺。它的背部却是长着乌龟一样的甲壳,将整个身体包裹在了其中。
没有说它是五不像是因为它现在已经没有了脑袋,刚才巴图丢过去的绳子碰巧挂在了它的脑袋上面,这用力一拉直接就把它的脑袋拉断了,甲壳护住了它的身体却没有护住它的脑袋。从这一点上来看,这四不像的身体也不是那么结实,当然除了甲壳保护的部分之外。
巴图脸色变幻的极快,可是将陈默拉回来之后一点都不敢由于,快速取下绳子继续去救援三清。我和徐平则是留下来帮助陈默。
如果这东西是挂在自己身上,并且自己又还有意识的话一定会反应的将他拿走。但是现在我们却犹豫了,不管是谁都这样,这跟关系没有关系,只是本能的反应罢了。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算了,不管了,死就死吧,总不能看着这鬼东西就这样挂在陈默的脖子上吧?”我们只看到这怪东西的脑袋掉了,至于其它的,比如说还有没有继续伤害陈默我们不知道,而在之前它伤害陈默留下了什么样的伤势我们也不知道,只有将它取下来才能够搞的明白。
我心里有些发毛,手心中冷汗直冒,换了好几个姿势,终于下定决心将手放在了那四不像身上。
四不像好像是已经死绝了,我的手放在它身体的两侧没有任何的反应,这给了我很大的安慰。不再犹豫,手一用力,将四不像慢慢从陈默脖子上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