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和巴图的心都在别的上面,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巨大的漏洞,现在听陈默说出来之后我们变得疑惑起来。
“难道这下面不是岩浆,只是跟岩浆差不多的东西?”巴图望着岩浆湖眼睛也不眨,开口对我们问道。
“不会吧,这要不是岩浆还能是什么?就算是跟岩浆差不多的东西但想要做出这么大的一个湖得需要多大的财力物力?并且之前我听到了扎布和老头的对话,里面也有岩浆这个词眼的啊。”我摇了摇头,对巴图的想法不敢苟同。
几分钟之后,还是陈默的想法得到了我们的认同,那就是这里的确是岩浆湖,可是应该被老头使用了什么手段,将周围的热气传输到别的地方去了。而我们这里只留下了一少部分,所以我们才只能感觉到温暖,却感觉不到烫。
“好吧,现在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没意义,就算想要试一下这是不是真的岩浆我们也做不到,还是先从别的地方找出路吧。”我同意了陈默的观点,所以觉得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我们这里距离岩浆湖最少也还有十几米,所以根本无法验证。
我们三个人一起当然要比之前好的多,甚至都不用从特定的地方开始找起,而是一人一边,仔仔细细的将每一个角落都翻找一遍。
“你们不要走太外面去了,别到时候掉下去,只要用手在外面试一下就行了。”虽然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我还是忍不住嘱咐起来。
我自己依旧还是按照直觉,从之前扎布和老头聊天的地方找起。我当时没有看见他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这里的,所以只能跪在地上,用手在最边缘的虚空中摸索起来,空中找完之后又开始在地面上找起来。
这块地本来就不大,平均下来三个人一人也才十几平米,即便是我们找的十分仔细,也没用多长的时间。
两个小时不到,三个人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然后垂头丧气的坐在最中心的地上,满脸无奈、疑惑、不可置信。
这个地方的每一寸都被我们仔细检查过了,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现丝毫的问题。跟我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们脚下的这一小片土地完全就像是悬浮在虚空之中的地毯一样,周围上下没有任何的出路。
“不可能,这里绝对是有出路的,不然的话那老头和扎布是怎么离开的?肯定是我们大意了,放过了一些细节。”想到这里,我再次招呼垂头丧气的巴图和陈默行动起来。
这一次我们几乎连地面上的每一粒尘埃都数清楚了,除了最外面我们不敢去之外,但即便是这片奇怪的土地外面我们也用手去摸过。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不过这样说也不太准确,因为我们最少还是将脚下这一片土地的厚度弄清楚了。
之前由于我们一直畏惧这下面的岩浆,几乎都不敢将脑袋伸出去。可是在求生*的驱使下我们还是冒险了。但冒险的结果是让我们更加害怕。
因为这土地的厚度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只有不到五十厘米。我们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下,发现材质还十分松软。并且看不到一丁点的石头,全都是黑褐色的泥土。
我们三个人都无法理解如此地方为什么能够承受我们三人的重量,又是谁将泥土弄成了这么一块规则的方形?就像是一块被放大几千倍的饼干一样。在发现这里只有五十厘米的厚度之后我们几乎都不敢怎么动了。生怕稍微动作夸张一些都会让这里坍塌,然后我们会落入滚烫的岩浆中尸骨无存。
“呼……。”巴图将体内的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全身都忍不住有些轻微的颤抖。
“刚才好险,要是一不小心这里塌下去了我们都活不成。”陈默低沉着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探究这里,因为停下来我们就等于成了待宰羔羊,等待着那老头选好日子来对我们进行‘改造’。但是如果继续在这上面寻找出路,很有可能会将这里弄塌,到时候不用等老头了,我们这等于是自杀。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老头和扎布能够放心的把我们放在这里了。不管是谁看到这一小块悬浮在半空中的土地只有不到五十厘米的厚度都会胆战心惊。甚至宁愿等待老头来,也不愿意在上面乱走,因为这样至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这一小块土地之前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块天然形成的怪异地方,可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样,很有可能是老头专门弄出来的监牢。
这监牢的保险系数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甚至比真正的监牢还要保险。四面八方随便你怎么搞,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出路。而且在寻找出路的时候还得提心吊胆的。
“可是那老头和扎布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呢?”刚才在不知道情况的前提下我们将这里仔细摸索了两边,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发现,这不得不说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现在我开始责怪起自己来了,要是之前我的脑袋是朝着老头那边的就好了,最少我能看到他们是怎么出去的。但我也知道,现在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让时间倒流了。
“等吧,等徐平来救我们。”我开口对陈默和巴图说道。
之前我一直都不敢将所有的希望放在徐平的身上,但是现在看来,把希望放在我们自己身上显然比等待徐平来救援我们更加不靠谱。
“恩,我们小心点,最好是躺在地上,这样的话受力比较均匀,这里坍塌的可能性要小一些。”陈默对这方面比较有经验,当即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了我们。
三个人不敢躺在一起,但是又不敢太分散,每人之间相隔差不多在两米左右。
“但愿那老头选不到好日子,或者是他选的日子比较久,这样徐平肯定就能醒过来然后来救我们的。”躺在地上之后我们三人才觉得轻松了一些。
“唉,要是这一次黑爷和大师兄没有去东部就好了。他们要是跟我们在一起肯定不会让我们像现在这么难堪,看来我们到底还是不行啊,必须得生活在他们的羽翼下面。”巴图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不知道徐平知不知道大师兄和黑爷,要是他醒过来第一时间通知大师兄和黑爷的话我们还是有希望得救的。但如果徐平独自一个人来的话我们得救的希望不大,甚至有很大的可能连徐平自己都会折进来。”
我心里感觉乱糟糟的,听了巴图的抱怨更是令我烦躁不已。看起来我们这一次的独立行动是失败了,甚至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要搭进去了。
平时说什么做这行的时候早就准备随时死亡的话,但真正面对死亡谁不害怕?况且我们这不是死亡,是要被那老头改变成他的宠物。
我们不知道他所说的宠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用脚趾头都能想清楚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第一次遇到法云的时候见到法云的‘宠物’也就是那头‘人熊’。如果不是‘人熊’无意间吃下了特殊的药材,现在怕是都还没有清醒过来吧。我们有很大的可能会被这老头变成‘人熊’一类的怪物,然后一辈子供他驱使,帮他做一些他做不到或者是极度危险的事情。
要是真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我们惹怒了这老头,他可是说过要留下我们一部分记忆的。
试想有谁会心甘情愿去做别人的奴隶?天天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像老头这样的人法律对他几乎已经没有说很么效果了。就像法云一样,手上那么多的人命,可是一样的活的好好的。就我们看见的那一次,几十上百俄罗斯人的性命足以让一个人死几十次了,可是或许俄罗斯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
要不是这样,黑爷和大师兄也不会动了铲除法云的念想。但即便是黑爷和大师兄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只能先去破坏法云的好事,让他得不到僰人的宝藏。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那老头和扎布动了什么手脚。让我们在这种心惊胆颤的地方竟然睡着了。
我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更不知道我们沉睡了多久。
当我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反应性的想要坐起来。但很快我就想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只能作罢。抬起手想要看看时间,不过原本手腕上的手表竟然不翼而飞了。这一下我再也顾不得别的东西了,慢吞吞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仔细观察着周围。
陈默和巴图还在,可是他们似乎还没有醒过来。但是之前我们身上带着的一切东西都不见了,就连套在我脚上的那匕首套子也不见了,全身上下除了穿着的衣服裤子之外就没留下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