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下去,玉宗师每年的收入可真的是无法估计,这价钱的飙升速度也是惊人,要不是每年还要纳税,这还真是赚翻了。?
我们不是去砸场子,只是想会会她,问问骷髅玉的事情,即使她不愿相助,我们也要试试看。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表哥,但是二山胖会和他保持联系。?
我们伪造的这个身份已经传遍城里很多地方了,估计已经不少人被雨大老板收买了。雨老板还会派一些身手比较好的人跟在我和陌蓝墨身边,我身为于老板,陌蓝墨是我的随从,倾尘一直教我要摆出一副大人士的气概,即便是假的,这气场也不能给败下阵来。但是有陌蓝墨这个高人在,可算是够大气了。?
月夫人的贵宾卡已然失效,而且接到缪家锦玉的邀请函也在半途中给雨老板留了一手,所以无论如何月夫人都没有机会去缪家锦玉。只要没有这人在,我们也算顺利多了。?
缪家锦玉若是有什么活动只是给那些在本店买过货的人或者是那些老商人发通知,但是却不像其他的店规,满街满巷的贴通告。这样也算是这玉宗师要攀高枝,那些没有身份地位的人一律连看都不看上一眼,这在本地可要给人叫做“望高不看低”的。?
这次就好好演,待贩卖结束后,再找准时机把她盯紧点,陌蓝墨在外接应,而我则去探问骷髅玉一事。这样才是一箭双雕,但是万万要注意的,便是不可露马脚。?
经一些资料记载,以及外国的名家所提出,骷髅玉产生的幻觉远比吃到毒蔁出现的幻视还恐怖,这是由于大脑的磁场与骷髅玉本身的电磁波相反而却又相吸,磁场的力量只是骷髅玉其中能量的一部分,而至于封印,这只是个传说。阴气重的人之所以容易进入幻觉,是因为在母体的磁场,与骷髅玉强性的电磁场,寄予人的心魔进行无限循环的回忆,产生了许许多多的幻觉。一直昏迷不醒,才会导致“睡死”。?
这个道理事实上说起来很复杂,相对科学而言,物理而言,确是如此;但是对于一些迷信的说法也不排外。可说来说去,骷髅玉的危害还是客观存在的,它的能量也是无可估量的。?
听见这则获悉资料,我又愈发失望了些。?
深夜里,暮色苍茫,晚风摩挲着树叶,发出“唰唰”的声音。皎洁的月光放射在地面上,夜色浓重,更平添了几丝困意。?
本然在我很少一个人单独在家里,或许是因为不习惯,所以就一直靠在阳台上发呆。一呆便是很久很久,然后便会想起以前的事,那些零碎的记忆,残缺的画面,以及外公的一切。?
拉开了帐子,一片白茫茫的光大团大团地亮了起来,萧瑟的风无情无意地吹进来,掀起了米白色的帐子,肆意卷起来了。?
外公说过,他这一生最羡慕的,便是平凡,最向往的,便是自然。他的父亲是土通库大使,他自己又是军队的中尉,这是年轻时候的事情。我问他为什么是军队的人?他悠悠答道,他当时有凌云壮志,听起长辈们说中国近代的悲惨史,有了勇气和决心想要当国家的顶梁柱,献出一份力量,于是便去参军了。?
在军队的训练里很苦很苦,有时候长官要训着你跑几个小时的步,吃的东西很素也很少。一天到晚长官都要冷酷无情地训练他们,为的是让他们有坚强的意志,不能像旧中国一样。后来他们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外公说比起国家的惨痛,吃点苦不算什么。
我到现在依然清楚地记得外公笑时灿烂的模样,两撇顽童般的白眉如云散开,脸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此时我也会陪同他一起笑。那个时候,家里很黑很黑,我们常常在屋里点起一盏蜡烛,当时那个家不像现在一样那么都市化,而是农村的一个小宅子。日子很朴素但却很充实。?外公不想告诉我的,那自然想有他的道理,我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那些故事,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包括他的家族的;我很好奇,时常问他,他却不怎么肯向我透露这些,就只跟我说,你叫于泣轩,正统于家人,记住了。
想起了这些,我便闭闭眼,辗转反侧。把身子挪到墙壁的旁边,仍是下意识的紧闭双眼,直到安然睡到翌日。?
天这才蒙蒙亮,我漫不经心地拉开了帐子,从暖和和的被窝里钻出来,然后穿了一套像模像样的工作服。说是工作服,倒像西装,今天要去缪家锦玉,我得穿得规矩一点,再梳洗个头发,到镜子前一亮,倒有点似是大商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大老板。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于泣轩,于大老板,于家的当家人。?
我吃完早饭后已经看到了楼下有一辆超级豪华的车,本田,在我看来该是无比至尊的。这是雨老板派用的,他的司机已经在等待了,我下楼去刚好撞上陌蓝墨。真是不约而同,这样也不用绕过去叫他了。?
陌蓝墨如今张姓,作为我的贴身保镖,在今天的社会上得称作安保人员。但不同的是,他并非我雇来的,而是他自幼便在于家住下。身手了得的人士。?
坐这样的车真是既舒服又方便;当我们出发时太阳已经露角了,再过一会儿到达缪家锦玉时间也差不多了。?
缪家锦玉可热闹得无法形容,高高的大招牌醒目,店子比月光宝殿要大许多。里头已有一些身着奢侈的大人物大富翁在那里等待,有的在柜台旁和人交谈,有的在喝红酒。?
这只是我瞄进去粗看的一眼,我下车后,拉正了衣领,昂首阔步,走到管家跟前。?
管家笑呵呵地伸出双手,等待我拿出贵宾卡。?
我戴着一个墨镜,没去注意他,直接把卡塞到他手里,陌蓝墨跟在我身后,我们一同跨进这大店里。?
这店偌大明亮,真的好比宫殿,富丽堂皇,天灯似宝,璀璨夺目。这建筑倒还是广州城的瑰宝。?
我还没浏览完,那管家便一脸狐疑地凑进来,诧异道:“您这卡上是雨老板的名号,又补上一个于老板,想必您不是雨大老板吧?”?
我点头道对:“哦,忘了说了,雨老板事务繁忙今天来不了,特让我代替他。”?
我的左边是陌蓝墨,右边是雨倾尘派来的得力司机。那老管家担忧地看了陌蓝墨一眼,又说:“哦这样啊,那您就是于老板??”?
那司机站出来解释道:“管家,我是小隐,您认识吧?——雨老板的助理。这位是雨老板的世交,也是于家当家人,于泣轩,于大老板也是刚从国外回来。”?
我始终没有摘下墨镜,只是点着头。?
那管家听了,恭敬地笑道:“原来是于老板哪,快请进。”?
他又到门外站岗儿验卡忙去了。我们仨便在周围溜达溜达。?
在一楼二楼有几列专座,还有几排沙发。在二楼的楼台上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位,那就是玉宗师的大位子。专座应该就是给那些叫价的贵宾的,而沙发则是其他客人。?
我随便移身坐到一处不起眼的沙发上,郑重地观察着四周围的人们,以及注意会场贩卖的时间。贩卖的舞台设在一楼大厅,一楼地形呈椭圆,中间则是贩卖的主厅,有一个柜台,猜是存放即售宝物的。在这显眼的台上有几个女人在走动,但是二楼的主位上却还没有人。?
一楼会场是拍卖、贩卖的现场,四周都是沙发和柜台,自然还有几个比较显眼的贵宾专座。亮堂堂,金碧辉煌的,陌蓝墨杵在一旁,两只虎眼瞪来瞪去,注意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二楼的人应该是本店的人,例如老板,管理员,副店长,但这些其中只有一两个是叫价的贵宾。其他的大多数在一楼的专座儿上,什么人都有,顶着官儿的,大商人,甚至连外国人都有,只莫不是贵宾罢了。?
这里倒是热闹喧哗,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我们,都忙着自己的事。只是这个玉宗师都迟迟没有现身,我们只有在会场贩卖第二场结束后才有机会近其身,看来还要多等等了。?
想来这玉宗师的丑声,便是移植狗眼的老太太,一世英名就此被毁了,听起来多么恶心,多么残忍呀。但是缪家锦玉是她的心血,眼睛更是极其重要,这才不得已的。不过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那到底探的什么险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过问,所以许多人渐渐淡忘了。?
来这里的大贵宾,要么就是无知的官人,要么就是外地人,要么就是那种钱花不完来找些乐子的纨绔子弟,几乎他们的年龄段最大和最小差别悬殊不是很大,那些年长的人也不会来这里。?
但不管什么,只要有钱赚又大有名气便是玉宗师的目的。一代宗师,我听司机小隐说,此次若是买下本轮最为珍贵的东西则可送一枚由宗师亲自鉴定的养人玉给那个人,养人玉可以让人心净而无病,不过这是不是真的我还不知;听闻本轮的末轮,也就是最后一轮如果哪个人出价最高买下来同样也可以有养人玉;还有一种渠道,便是在所有贵宾还未亮牌前,由本店的大小姐、先生抽到那一张牌,即可获得养人玉。?
不过我倒要看看这话说神奇的养人玉究竟是什么。此店的大小姐听说今年在北京忙着没回店来,所以此轮应是缪先生翻的牌。缪先生我只听闻其儒雅文静,一介书生,其余的便无所周知了。?
如果有机会被翻牌,想要见到玉宗师那便容易多了,但是我们互不相识,全靠的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