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兄妹相见(1/1)

今夜的皇城,多少人无眠。

次日早上之上,在轩辕凛澈的指示下,各位大臣开始就北境战争一事给皇上施压。皇上迟迟都没将兵权下放,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但钟杨的态度依旧坚定,对于手中兵权之事丝毫不肯退让,最终闹得早朝不欢而散。

下朝之后,钟杨便径直往天牢的方向去。

天牢,关押风舒安的牢房之内。

在蓉太后的人监视之下,风舒安在看到钟杨的一刻那眼泪刷地便滚滚而下。

“皇兄!你终于来看羽湘了!”风舒安激动地抓着牢房的门,几日不见,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那闪烁着晶莹泪珠的漂亮眼眸,更是让钟杨心中生起一阵浓浓的疼惜。

“别怕,有皇兄在,一定能将你救出去。”钟杨极力安抚着风舒安,却突然转脸对一旁的狱卒用命令的语气道,“把门打开。”

狱卒却犹豫了,虽说钟杨是皇上,可他们都是蓉太后的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恐怕不怕合规矩吧?”

“啪!”钟杨一个反手便将巴掌狠狠地落在那狱卒的脸上,那人脸上顿时显现清晰的掌痕:“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朕不想再废话第二遍!”

狱卒捂着红彤彤的脸蛋,心中生气一股怒意,他可是蓉太后的人,平日里就算是蓉太后手下的人哪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说了算了?这一巴掌,可是差点便把他的牙都打没了。想到这里他便更加气愤了,奈何眼前之人始终有皇帝的头衔在,他也不好过分说些什么。

“皇上,是蓉太后命小人看管重犯的,太后说了,此门绝对不能打开。不然出了什么事,太后怪罪下来,皇上也不一定担待得起吧?”那狱卒语气是满满的不屑,还有半丝讽刺之意。最重要的是其他狱卒也没觉得他这样有何不妥,反而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怕是心底正乐着呢!

钟杨眼睛一红,强烈的怒意从眼眸中迸发,没有与那狱卒废话,电火之间一手将那说话的狱卒抓起,狠狠地往旁边的墙壁砸去。还没等其他狱卒反应过来,那最先说话的狱卒已经满目不甘地跌落在墙角,眼睛睁得死死的,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丝,他的同伴连忙过去扶他,却发现他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你!”抚那死去狱卒的人刚想开口,却被钟杨阴鸷的眼神将话给逼了回去。

“朕杀个小小的狱卒怎么了?还需要向太后禀告吗?呵,若是你们觉得需要,那便尽管去禀告好了,朕倒是要看看,太后会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狱卒而为难朕。”钟杨嘴角扬起嘲讽至极的笑容,冷声道,“把门打开。”

其他狱卒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清,却也醒悟了眼前之人是天子,至少在法理上他是主宰天下苍生之人,与他作对,便是自找死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始终没有人敢上前去。

“朕再说一次,把门打开!”钟杨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风舒安,早已失去了耐性,若是这些狱卒还是不听他的话,他绝对不介意血洗天牢。

掌管钥匙的狱卒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拿钥匙的手因害怕而剧烈颤抖着,迟迟不能将钥匙准确地塞进锁眼里。钟杨见状一把抢过了钥匙,两下便将老房门打开了。

风舒安终于忍不住一把朝钟杨抱了上去:“皇兄,羽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钟杨连忙轻拍着她的背部,不停地安抚着,风舒安微微颤抖的身子更是让他的内疚加深了几分,是他错了,不管她多聪慧多坚强都不过是个女子而已,到了这种地方难免没有安全感,而自己还来得这么晚。浓浓的自责涌上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便是舍弃了兵权也要将她从这里救出来。

“别怕,皇兄在。”钟杨温和的语气中流露着让人心安的蛊惑。

风舒安手抬到脸上装作擦眼泪,却借此挡住了那些暗中监视他们之人的视线,随即快速低声在钟杨耳边交待道:“北境之事不能有退,钳制太后的办法在原诺靖手中。”

钟杨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便回一脸愧疚疼惜的样子:“皇兄来晚了,对不起,羽湘别怕,皇兄能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奶奶的,他又被她耍了,怎么每次他都是替她白担心,那日舌战朝堂如此,此次太妃之死亦是如此,每次都是他胆颤心惊,而她都早有应对之策。而方才听她那果断的语气,半点也瞧不出委屈憔悴的样子。

风舒安推开了钟杨,眼泪婆娑,猛地摇着头:“皇兄,羽湘实在是不想再呆着这鬼地方了,三日,要是再呆上个三****便要疯了!这里的饭菜根本就不是人吃的,还要晚上睡觉又潮又湿还有老鼠!呜呜......皇兄你快救羽湘出去!”只是她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还偷偷地向钟杨做了个鬼眼。

钟杨配合地故作安抚她,心中却是笑了,演技可真好,一开始可是连他都被骗了。三日?那他便为她拖上三日争取时间。

兄妹二人哭哭啼啼地说了许久,狱卒才忐忑地开口提醒他们时间太久了,皇上应该离开了,钟杨才既疼惜又不舍地吩咐了狱卒要好好照顾风舒安,才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离开了天牢,知道钟杨离开,狱卒们才松了一口气。

慈宁宫。

蓉太后听着底下的人禀告的消息,满意地笑了笑。

一旁的心腹娟儿不解:“太后,娟儿不明,皇上杀了我们的人难道您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哀家为何要生气,高兴都还来不及呢!皇上越是冲动,越是说明他对这个妹妹的爱惜,如此一来,我们所谋之事指日可待。不过一个狱卒罢了,不足为惜,给些银子好好安抚安抚他的家人便是了。”蓉太后心情颇好地把玩着手上的护甲,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皇宫的另一边,金銮殿。

入夜,一抹身影躲过了众人的眼线,悄悄地溜进了金銮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