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这么做对得起身上穿的警服吗?对得起曾在警徽下发下的誓言吗?”
易与一边拖着那个女人,一边还要忍受她的喋喋不休,易与真恨不得将她丢下,但她同时也很清楚,只要她放开这个女人,她将面临的是全城警察们的疯狂追捕!
现在的情况虽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警察们多多少少还是有所顾及。
易与左右看了看路,这里虽然离市中心不远,但是要拖着一个累赘也是麻烦,所以她直接来到另一条路上拦下一辆车。
既然斐然阴险,她又何不将计就计?
司机哆哆嗦嗦的将车开到中元大厦的门口,易与便又拖着女人走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斐家是全市最著名的企业家和慈善家,若是他出了事,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知道啊,不就是一死吗?反正我已经死定了。”易与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她当时为什么要拖着这个女人?脑残啊!
“还有,若没有猜错,现在他肯定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了。”她之前坐的车那么明显的目标,就是傻子也知道她将要去哪里,警察肯定已经提前通知过他了,“所以,你这么担心做什么?是不是你暗恋他呀?”
“你胡说什么?我是怕你走入歧途!”女人直眉瞪眼义正言辞的开口喝道。
“哎哟,那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心累,易与真是没碰到过这种人,连是不是玩笑话都分不清,就一根筋的活着。
不过这样的人也挺好,最起码烦恼少。
果然,一走进去便看到斐然站在大厅的中间,他的身后则站着一排警察。
哐当!
身后的大门被人锁住,看样子是防止她逃跑了。
易与将怀里的女人抱的更紧了一些,“斐然,没想到你准备的还挺充分。”
“没办法,警察局的同志不放心,易警官,你已经杀了我一人,现在还敢来自投罗网?”
“没什么敢不敢的,斐然,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周谨现在在哪里?你把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易警官,你这话我可不敢随便回答。是,我承认前几天我是把周小姐请了过来,但是她当天已经回去了,关于这一点视频监控可以作证。”
“视频?”易与冷笑一声,“你确定那人是周谨吗?这么多警察在场,要不要让他们查一查?”
“斐然,你何必将自己说的那么无辜?我与周谨是什么关系你会不知道?你以为弄个假的周谨出去就能瞒过我的眼睛吗?若不是你将她扣留,我又何必铤而走险上去找她?”
“斐然,你真是好深的算计!现在警察都在这儿,若我被打死了或者被抓了,是不是永远把这个真相给埋葬了?”易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在这一刹那易与影后附体,将一个悲伤至极,努力抗争的形象演的入木三分。
女人诧异的微转过头看着易与,眼中似乎有千万个疑惑。
“看什么看?看不起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啊!”易与脸一红,颇有些色厉内荏,冲着她没好气道。
“没...没有,我只是...”女人的脸上有些羞愧,她以为她知道真相,没想到真相骗了人。
“易警官,你的戏真是越来越好了。”斐然真是忍不住给易与鼓起掌来,“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你还是杀了人,而我,你说我将周谨藏起来了,但证据呢?你别告诉我,你说的话就是证据吧?”
“你...”
“斐先生!妄为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易与怀里的女人突然出声,指着斐然的鼻子愤恨的喝骂道,“若是你哥哥,绝对不会像你一样!”
斐总是多么正大光明的人,怎么会如这样的弟弟?实在是令人费解。
“嗯?等等,你说他是弟弟?”易与不敢确定的指着斐然,满脸的懵逼。
“对啊,若不是斐总裁突然车祸住院,中元集团怎么可能落在他的手里?”女子轻叹了一口气,“当时怕传出去对影响不太好,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那斐总是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一个多月前吧。”女子想了想才说道。
“这么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易与阴晴不定的看着对面的斐然,她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的被人算计了去。
什么蒙蔽气运!什么帮她成为主角!什么给她游戏点!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所设的局!
而且他现在将周谨掳了去到底是什么目的?
为了完成任务?特么在逗她?
“斐然,现在这么说吧,只要你肯放过周谨,我立马放了这个女人乖乖投降,要不然你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呢?”斐然摩擦着自己的手指,“实话告诉你,现在这里监控坏了。”
“不好!”易与脑中警铃大作,抱着女人突然往前一扑,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爆响从她的后脑勺上传了过来。
“你以为我关门是为什么?怕你跑?不,怕他们跑!”
轰!
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流突然从他的身上涌了出来,斐然身边的警察闪躲不及,被吹个正着。
这道气体犹如硫酸一样,一瞬之间,人的皮肤上起了无数个大水泡。
顿时,整个大厅惨叫连连。
“你这个魔鬼!”女人神情欲裂,爬起来就要往前面冲去。
“你做什么?找死啊!”易与连忙将她拉住。
那些水泡开始涨大,砰的一声,又裂开来,溅到皮肤上又形成一个个水泡。
整个人已经如同一个大癞蛤蟆,不忍直视。
“你拉着我做什么?我要让他死!我要让他死!”女人咬着唇拼命的往那边跑,但易与的力气太大了,根本一时挣脱不开。
那是她的战友,她的同事,她的朋友,若不是为了救她,他们又为何落的如此下场?她跑的有些累了,终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只听着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