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漪萱适时地道:“高爷爷,他叫叶旭,是我请来给您看病的。”
“哦,你还是医生?”这下不光高老,连司令员高雄都惊讶了,站在他们身后的李忠轩也是一呆。
“难道因为他是个医生,救过好多人才得到的金龙勋章?”李忠轩心里疑惑。
“他还是中医泰斗王唯一的师弟,让他给您看看。”齐漪萱补充道。
“你是枭龙的人?”高雄出声插话道。
“不错,我加入枭龙时间不长,因为几次特殊任务,得到军署的嘉奖,所以才先后有了这金龙勋章和金鹰勋章。”
接着,叶旭又摸出一个证件,“我还是国情五处的特派员,呵呵。”说完,他把证件收起来。李忠轩一听这才打消了刚才的想法,他可不只是医生那么简单。
“对了,听冯悦心说机密部的李部长给我们一个一等功还是特等功,我也搞不太清楚。”叶旭无所谓的笑笑。
现在连高老都说不出话来,这小子是从哪儿蹦出来的,不但军功一个接一个,而且还有不同的国家身份。
“后生可畏啊,看来我们真是老了。”高老感叹地道。
“你还认识冯家的丫头?”高老一抬头道。
“不错,很熟悉。我出了一趟远门,本想休息一两天就去京都,她让我给她爷爷看看病,我答应了。”叶旭道。
“冯悦心是谁?”齐漪萱顿时警惕起来,想到军界的冯高王三家,她马上联想到那个冯家。
“你们这是什么关系?”高雄忍不住道。
“他是我的,老公。”齐漪萱情意绵绵地又靠在了叶旭身上,也不管有什么长辈和外人在。
“你们结婚了?”高老也纳闷地道。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是他的人了。”齐漪萱脸上一红,她一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小黄花,要以这样的口吻说出来还真难,但她就是想砸死跟叶旭的关系,让他想跑都跑不了。
叶旭蒙圈,“是我的人了”,难道被她吸了那么一回,自己就卖身为奴,实质的事啥也不没干吗?
“你们这?”
“还真般配。”高雄不知说什么是好,干咳了两声。
高老哈哈一笑,“英雄气短,男女情长,这是好事,小子我可警告你,这齐家的丫头刁钻的很,怕你以后压不住她。”
当叶旭听到那个“压”字,胸口一荡,这老爷子还真开放,他马上道:“老爷子放心,我一定能把她压的紧紧的。”
齐漪萱听这一老一少没正行儿,脸更红了,她低低地在叶旭耳边小声道:“我今晚就让你压,就怕你不敢压。”
一句话,把叶哥听得心里火热,一股英雄豪气勃然而发,他扭头,同样低低地快速道:“那就等着我压的你起不来床。”
齐漪萱大羞,偷偷用手在后面掐着他腰间的肉还扭了一圈。
“好了,你们这对儿年轻人别在我这老头子面前打情骂俏的,跟我进来。”说着,高老率先向屋里走去,众人跟在后面。
远远的,走在角落里的高亮羞愤难当,他这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公子哥,非常难以接受挫败,看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强,比自己有更漂亮的女人,比自己更有地位和受人尊重。
叶旭四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干净素雅,都是老家具和摆设,窗台上摆满了各种植物,四周都是书柜。
这里可不像京都那个老王家,听说他们家里光一件翡翠的屏风就值上百万。
来到客厅,高老示意大家坐下,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叶旭,“你这么年纪轻轻的竟然是王唯一的师弟,可不简单,难道是医术世家?”
叶旭摇了摇头,背靠在沙发上道:“幼时得到些奇遇,遇到高人指点,登不了大雅之堂。”
从李忠轩和高雄都在打量叶旭,一般人见了高雄这种大军区司令员的气势,首先便是矮了一截,受到上位者气势的压迫,说话也会毕恭毕敬。
而在高老面前,就连高雄都受不了偶尔父亲盯他一眼,那是真正从战场上走出来的人,活下来的人,统领过集团军打过硬仗,见过伏尸百万,淌过血河。
他只要坐在那里不说话,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就让人受不了。齐漪萱就能感受到,所以有些坐的不自然,这到不是高老和高雄故意为之,而是天生在这种位置和身份所带来的不怒自威。
可叶旭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一会儿喝口茶,一会儿赏赏花,跟高老和高雄谈笑风生,就像多年的老友,又或者是到邻家做客,不急不缓,他的作派让高老和高雄都钦佩不已。
很少有人在他这个年龄如此淡定,不畏权贵,这就是无欲则刚的道理。
“我一会儿还有事,咱们就先聊到这儿,我给您看看病吧。”叶旭站了起来向高老走去。
从李忠轩到齐漪萱都是一咧嘴,还没见过谱儿这么大的医生,敢在高老面前这么说话。
高老哈哈一笑,对叶旭这个小伙子更加喜欢了。
他探出胳膊,让叶旭把脉,因为在他看来既然是王唯一的师弟,就是中医出身,所以看病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脉。
叶旭把他胳膊放下,淡淡一笑道:“我看病不用这个。”
他单指就切到了高老的颈动脉上,所有人都是一愣,在高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会诊完了,转身坐了回去。
“这就完了?”高老不解地道。
“完了,我已经知道病情。”叶旭坐下喝了口茶,见齐漪萱又向自己挤了过来,就像刚入完洞房,蜜里玩了命的调油,分不开的一对新婚小夫妻,他移着她的屁股把她挪开些儿。
“那你说说,我到是想好好听听。”高老眯着眼睛道,他有些不相信叶旭。
“首先你脑袋里有一粒子弹,紧挨着视神经,这也是不能做手术的原因。不过这非但没让你看不清东西,反而刺激了视神经让你在这个年纪看东西更清楚。”叶旭道。
高老不置可否,这个问题王唯一早就给他诊出来过,而且还用了最先进的医疗仪器设备,他现在反而觉得叶旭得到自己的病因,是王唯一提前告诉他的。
“还有,你的右腿有一道疤,伤到筋脉上,阴天下雨不肿,反而感觉炙热,但气温一高,那地方的感觉却是阴寒。”
听叶旭说完,高老大吃一惊,这个地方的伤他从未跟王唯一说过,因为战争年代他身上受的伤太多了,他认为这点小伤用不着告诉王唯一。
“你身上共有五道弹片,四片在前胸,只有一片在手腕处,只是很小,已经跟肌肉长在一起。”叶旭又道。
“不对啊,只是四道弹片。”高雄出声道。
当他看向父亲高老的表情时,高老就像见了鬼似的盯着叶旭,这处隐伤从未有人知道过,也是因为他考虑没必要,小伤而已。
然而啊,就被叶旭在自己脖子上掐了那么一把,就给诊出来了 ,这还上哪儿说理去,让那些只知道从病人身上敛财的缺德医生们,都挂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