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想到的是,自己从小敬佩的不得了的大师兄,竟然在来到人间的第九个时日,变的连我都快不认识了。其实说白了,就我最失望,对于大师姐跟二师兄来说,他们倒真的无所谓,即使大师兄哪天真的头脑发昏还了俗,于他们来说,只是少个师哥而已,但我不同,我对他的依赖岂是能用师哥二字就能总结的了的。
可是大师兄为了顾及吕紫檀的安危,竟然让我假扮她的模样来吸引妖怪的注意力,我想我长的也不如吕紫檀漂亮,就是抓了我,身子骨也没有多少肉,顶多吃上个两三天便足矣,心中埋怨大师兄为何要这样做。
在这晚的夜里,我是为了此时一时半会睡不着,翻来覆去大约一两个时辰之后,还是翻身坐起,看着窗外没有一点要天亮的感觉,狠狠心,决定找慕容一天去聊会天。毕竟他在我心里,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是为人读书多,见多识广,找他问问计策也不是什么坏事。
刚想到就下地开门而去。一路走到他的房门处,里面的灯光还亮着,心想,这么晚的天,难道他也在同样失眠?
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还是厚着脸皮敲了门。
谁?慕容一天有些警惕的问。
是我,悟碟,开门,想找你聊会,可以吗?站在门外的我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脱口而出。
一阵急忙的脚步声音,房门开了开。抬头瞧着他的模样,显然他是急忙穿上褂子的,脖子上的纽扣都系错了。发鬓也是胡乱扎垂在脑后。他低头看着我,示意让我进来,我便爽快的答应了。
走进他的房间,有些不好意思的哼哼嗓子,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搅你的,只是有些想不通的问题还要你帮忙解解心忧?
慕容一天听后,眉头暗皱,一边给我很礼貌的倒水,一边温柔问道:什么?说来听听。
其实有时候,慕容一天对我来说,虽然我们才相识不久,但是他对我甚好,以至于我有种误解就是我们似乎上辈子在哪里见过,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至于他怎么想,我倒真的不知道,而且对于这个也不怎么感兴趣。
他递给我一杯水,示意让我坐下,我便坐了下来,随口喝上几口,抬眼,看着他就这样忐忑的站在我的面前,我点头示意让他也坐下,他才安静坐在了我身旁的椅子上面。说实话,他腼腆起来的样子,果真是让我都难以招架。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些好笑,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一看急了:你笑什么?大半夜找我来就是冲我笑一遭吗?
听完,我急忙摇头:不是的,是我真的有难言的苦衷要对你倾诉,那个……慕兄,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么?
也许是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他明显神情有些紧张,咧嘴笑笑:这是什么意思,家府虽然名为望族,可也不曾听说有妖怪一说,悟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笑笑:哪有什么发现,就是吕家姑娘看我不顺眼,挑拨我大师兄要我明晚顶替她吸引妖怪的注意力,以此来除妖,可是,哪里有妖么,我看那吕紫檀才是真正的妖怪,妖精!
慕容一天听后,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怎么可以这样,你大师兄也真是的,为什么要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顶替?他一介武流之辈,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
我看着他此刻比我还生气的样子,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难不成,你也曾经顶替过别人什么。
他回到:那倒没有,我虽然与悟姑娘认识不久,但早已对你产生故交之情,你的安危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我能不生气么?
那,慕容兄有什么良策?我端着茶杯,安静问。
他顿了顿神,带着很有把握的口吻回我一句:良策倒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让你摆脱安危。
我急忙问:什么啊?你快点告诉我,我是个驴脾气,容不得别人给我卖关子的。
他摇摇头,一副很深沉的样子转头,很安静的盯着我说:山人自由妙计,悟姑娘就别担忧了。看着他是真的与我卖关子,我也不好再问,况且一直问下去,显得自己特别没有一点文化水平,倒不如也学他装深沉。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我在慕容一天跟前也没有问到什么良策,但听着他说要帮我,也算是放心了,最起码我不是单枪匹马的干,就是被妖怪抓走了,那也有个伴,至少不孤单。
我与他足足聊了两个时辰多,聊着聊着,我竟然按捺不住睡意,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是慕容一天将我轻轻抱起,放于他的床上,然后他关门自己去了书房睡觉。而这些事情,也是我第二天早晨才从伺候的丫鬟嘴里得知的。
待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确实睡在陌生的床上,刚起,就有丫鬟在门外叫唤:悟姑娘,奴婢端了洗漱水?
我急忙提高嗓子有些难为情的回到一句:哦,进来吧,都穿好了。
走进来的是一位很清秀的小丫头,个子并不高,但为人看着机灵,干活速度也极快,很麻利的走到我跟前,将我扶坐在椅子上,开始端水让我洗漱。而她的这些举动让我甚是惊慌。
我从未受到过如此厚待之遇,这次碰到,恰好有些不适应,又很难为情摆脱,只好由着她来,经过她的一番折腾,我算是被收拾好了。那丫鬟帮我递过来一面铜镜,带着征求的口吻问道:姑娘,你看如何,少爷在书房吩咐我要好生伺候着姑娘。
我端着镜子瞧了个仔细,除了昨夜没有睡好有了黑眼圈之外,被她这么一折腾,还真和这城里的姑娘一样了,而且涂了胭脂的脸颊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我不禁暗自开心起来:想必打扮成这番模样的自己,倒也能和吕紫檀相比较一番。说不定大师兄会回心转意也不可呢?于是开心的站起,拍着那小丫鬟的肩膀说声谢谢,恨不得翻个跟头就能到大师兄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