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与帝城,有七个小时的时差。
S帝国的早会,按照传统来说,没有特殊的情况,是帝国时间9时整。
宫梵玥继任总统后,特意调整了早会的时间。
当时,网络上不知为什么突然便掀起了一阵探讨S帝国的帖子。
有名网友在微博上爆料吐槽,说S帝国的管理制度有问题,许多政府部门的相关人员,不管做事都特别松散且懈怠。
那名网友说:他父亲突遭车祸,不幸去世,父亲名下在三线小城市有套房子,他想要过户至自己的头上。结果,他将死亡证明,以及房产证等等一系列的票据什么都准备齐全,去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的时候,却被相关的人员,以及警察局的人员,像皮球一样推来推去。
办理房产的人说,需要开这样证明,直接去警察局。
结果警察局的却说:我们不负责办理这手续。
更过分的是,不仅没办法顺利拿到整理,而且明明已经达到上班的时间,网友在外面等待了几个小时,却换来了一句:我们还没有上班,你下午再过来。
那是工作日,并不是周末啊。
网友还说,他因为父亲遗留下来的房产,在相关的部门跑来跑去,足足半月有余,仍然没有任何的结果。
他说他身心俱疲。
这条帖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的网友都跟着纷纷吐槽留言。
他们虽然没有一刀切,但是懈怠这行为,的确是非常普遍的,尤其是一些距离皇城越远的小县城,那里的官员的典型心里就是:反正山高皇帝远,无论他们做什么,没有人管得住他们。
宫梵玥因为那条帖子,亲自更改了早会时间。
此行为有昭告与警示的作用。
堂堂一国总统都不敢松懈,何况基层的小小官员?!
当然,宫梵玥还更改了相关的管理制度,不仅完善了官员打卡制度,还有举报制度。
有的举报信,可以直通S帝国的第二帝宫总统办公室。
俗话说得好:牵一发而动全身。
单是早会提前一小时,便让无数的官员嚎叫连连了。
只是,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即将年末。
第二帝宫是最繁忙的时刻。
宫梵玥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哪怕亲自来英国做访问。
S帝国早晨八点的早会,伦敦正好是下午三点。
早会结束后,洛瀛便拿着他的手机,进入了书房。
上午,宫梵玥因为公事,出去了一趟。
近日来没日没夜加班的高负荷工作,让他身心俱疲。结束上午行程后,他返回总统公馆,用了午餐后,回房间小睡了一个小时。
电话是宫家老爷子打来的。
宫梵玥瞄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转而抬手示意洛瀛退出书房。
洛瀛不敢懈怠,立刻严谨退了下去。
书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宫梵玥接通了电话。
他声音低低地唤道:“爷爷,打电话给我,何事?!”
宫家老爷子说电话里说话不方便,让直接开视讯。
宫梵玥照做了。
视频连通的那一刻,帝城温暖的阳光,穿过古色古香的精致的雕花窗户,散得整个书房都是。
宫家老爷子正在泡茶。
与伦敦白雪皑皑的恶劣天气不同,帝城的天气,舒服又怡人。
宫梵玥看了眼宫家老爷子,随意跟他寒暄着。
宫家老爷子瞄了眼投放在巨大LED上宫梵玥那张英俊的脸。
他眉头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一段时间未见,怎么又瘦了。秘书长是怎么照顾你的起居的?!”
宫梵玥觉得宫家老爷子,特意打电话来要求开视讯,不会简单跟他探讨他是否瘦了,以及洛瀛照顾他起居的问题上。
果然他是了解自己爷爷的。
宫家老爷子兜了很大一圈子,这才转了话题。
他说:“听倾琛讲,小卿最近也在伦敦。”
宫梵玥听见宫家老爷子提及时念卿,好看的剑眉忍不住挑了挑。
宫家老爷子的那话,乍听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宫梵玥来说,潜台词却是滔滔不绝,异常汹涌澎湃。
宫梵玥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
宫家老爷子瞄到自己孙儿的表情与反应,眉头都跟着紧蹙起来。
对于宫梵玥与宫倾琛两人,宫家老爷子不似其他的皇室贵胄的长辈,在养育两人的教育方式上,他从来都是放养式教养。
一来,他是信任自己的孙子。
二来,他很清楚越是约束,反而越是叛逆。
宫倾琛这两年的进步,他看在眼底。
宫梵玥对于他来说,更是家族的骄傲。
宫家老爷子而言,就算他此时此刻闭上眼睛,也能对得起宫家的列祖列宗,也能瞑目了。
唯一的放不下……
宫家老爷子慢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转而寻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满脸认真对宫梵玥说:“玥儿,你应该是知道的,你从小爷爷就不喜欢干预你做的任何决定,甚至无论再过分的要求,爷爷都是支持的。但是……以现如今的形势,有些事情,爷爷还是想要提醒你。宫家,再也不是以前的宫家,如若没有一个子嗣,你现在所有的筹谋,都等于功亏于溃。”
宫梵玥瞧见自己的爷爷终于绕到正题上,他先是抿着好看的唇,坐在那里没动,好半晌才低低开口道:“宫家,不会没有后。倾琛以后的孩子,我必然会视如己出。”
前段话,宫家老爷子还挺宽心的。
但是后半段,宫家老爷子眉头都跟着皱起来。
他说:“你与倾琛的感情深厚,爷爷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宫家的人,一向都团结友爱。只是,这事一码归一码。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觉得独身一人就好。总统之位,终究是需要那你的儿子来继承。”
宫梵玥并没有吱声。
宫家老爷子细细揣摩着宫梵玥的细致表情,好半晌后才说道:“近些年小卿一直都无影无踪的,不管你如何的袒护,作为你的妻子,她始终是失职的。我虽然挺喜欢她,可是,如果她的心真不在你的身上,要不然你就成全她,彻底还了她的自由。然后娶个愿意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好好绵延宫家的后嗣……”
“是谁跟你嚼的舌根?!”不等宫家老爷子把话说完,宫梵玥忽然就冷冷沉沉地开口打断。
宫家老爷子眉头皱了皱眉。
宫梵玥却问:“宫倾琛么?!”
宫梵玥变换了一个坐姿,转而又问:“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玥儿,你别这样。”宫家老爷子听明白了宫梵玥的潜台词。
然而宫梵玥却说:“单是一点,我便不可能放弃时念卿。宫家的传统,没有任何一人放弃自己的妻子。至于孩子的问题,那是我与时念卿两人之间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插手。爷爷,我有我的思虑与考量,这种事你跟我唠叨就行,其他的,不要再与任何人说起。”
“玥儿……”宫家老爷子还想说点什么。
宫梵玥却率先开口道:“我马上还有行程,先挂掉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国再行商量吧。”
说着,不等宫家老爷子反应,宫梵玥率先挂掉了视频电话。
岱山,宫家祖宅。
管家进入书房,瞧见宫家老爷子愁眉不展的模样,眉头也跟着深深拧起来。
他想要安慰宫家老爷子,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深怕自己的言语不当,惹得老爷子愈发的郁闷且不开心。
最后,还是宫家老爷子自己发起牢骚来,管家这才敢开口。
他对老爷子说:“大少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就不要再为他操心。”
“我能不操心吗?!”宫家老爷子说,“起初得知他与小卿领证,我还挺开心,以为一两年就能抱曾孙,结果等了快三年,别说曾孙了,连个屁都得抱。其次,那小子现在翅膀硬了,还敢给我甩脸子。唉。算了,我还是去逗逗我的鹦鹉吧,现在也只有指望畜生逗我开心了。”
“……”管家。
宫倾琛接到宫梵玥电话的时候,刚刚处理好近日的行程,犹豫着要不要订机票直接飞伦敦。
“哥?!”突然接到宫梵玥的电话,宫倾琛心里惴惴的,有点不安,甚至有点害怕。平日,宫梵玥很少给他打电话的。除非他哪里做得不好。
“舌头不想要了?!”宫梵玥。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惹得宫倾琛心脏都快漏掉节拍了。
这大清早的,他哥哥的戾气,怎么这么重?!
“哥,怎么了?!”宫倾琛小心翼翼地询问。
宫梵玥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咬牙切齿地说:“你胆敢再向爷爷透漏半分我与时念卿之间的事情,我就直接把你弄死。”
“……!!!!”宫倾琛是真的委屈,而且,听了宫梵玥那六亲不认的言辞,愈发的不高兴,甚至不平衡,当然,他也明白宫梵玥打这通电话的原因了。
办公室里,宫倾琛缩了缩脖子,好一会儿他才说:“我又没有乱说话,爷爷想抱曾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好心好意让他别抱有太多的期待了,哪儿说错话了。”
“宫倾琛,你果然是在找死。”宫梵玥不仅言语的戾气重,这会儿眉眼间的戾气也又凶又凛的。
宫倾琛说:“哥,我也是为了你好。时念卿的心,从来都没在你身上,你让她给你生个孩子,不是做白日梦么?!与其这样,还不如重新找个原因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而且宫家的总统,也需要你的儿子来继承……”
宫倾琛有点愤怒。
火气也有点大。
在他喋喋不休地抱怨时,宫梵玥忽然就下了命令:“即刻飞伦敦,来总统公馆找我。”
“…………”这是让他送上门让他削吗?!他宫倾琛会那么愚蠢?!
正当宫倾琛转着脑子想要找个什么理由拒接的时候,宫梵玥阴冷的声音,再次沉沉地响起:“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让我亲自来找你。你好好品品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转而不等宫倾琛回复,宫梵玥已经把手机挂了。
听着手机那头的嘟嘟声,宫倾琛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让他哥亲自找过来,那不等于是剥皮抽筋么?!
他会那么傻?!
宫倾琛忙不迭地准备收拾东西,想最快的速度去伦敦。
只是,他又拿起手机,给苏媚打了个电话。
电话仍然处在关机的状态,打不通。
宫倾琛有点担心。
苏媚的手机,极少关机的。
怎么从昨晚开始,便一直打不通啊?!
伦敦。
五星级酒店。
陆宸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头痛欲裂。
当然,在渐渐恢复意识,看清一片狼藉的现场,他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满地的酒瓶。
满地的衣服。
现场凌乱得就像是爆发了一场硝烟味儿极重的战争一样。
手机铃声,还在低低沉沉,却无休无止地响。
大床的旁边,忽然有动静。
僵硬坐在床上的陆宸,缓慢地扭头脑袋去瞄旁边。
只见女人似乎受到铃声的干扰,有点不高兴,索性翻了个身,滚到大床的另一侧,沉沉又睡过去。
漂亮浓密的大卷发,此刻犹如海藻般,铺在枕头上。
翻身的时候,被子没盖好。
露出一大截瘦削却匀称的后背。
女人的皮肤,非常白。
细腻的肌肤上,印着好几枚已经泛乌的痕迹。
陆宸在意识到自己一丝不苟的时候,只觉眼睛都充血了,他太阳穴更是突突直跳。
帝国神奇号。
时念卿睡醒的时候,车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车厢内,只缀着一盏光线非常幽暗的夜灯。
有很长一段时间,时念卿的大脑都是反映不过来的。
直到怀里有纤细的声音喊她:“阿姨……”
时念卿的脑子,完全运转过来的时候,她猛然从床上坐起身。
她这才看清楚,霍寒景拿着平板电脑,坐在对面的座椅上。
“现在几点了?!”时念卿慌慌张张从床上下来,“你怎么不叫醒我?!”
时念卿拿了自己的手机看时间。
已经是晚上八点整了。
从下午的三点多,睡到晚上八点,这个午觉,睡得怕是没有谁了吧。
听见时念卿的声音,霍寒景并没有回应她,只是淡淡抬起眼眸,扫了她一眼。
他起身,按开了车厢内的所有灯。
一时之间,昏暗的车厢,骤然亮如白昼。
列车上的晚餐,是下午的六点。
这都晚上八点了,时念卿以为没有晚餐吃了。
结果,她收拾着把小晴子弄起床,眼睛却瞄到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两盒便当。
时念卿盯着那两盒便当,有点怔愣。
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霍寒景会帮她买晚餐。
小晴子说自己饿了。
时念卿赶忙拿了晚餐去列车的开水房,用微波炉加热。
在加热之前,她打开餐盒的时候,还挺小心翼翼的。
因为,她害怕这两盒饭都是霍寒景给小晴子买的。
毕竟,霍寒景很喜欢小晴子。
相识时间不长,却达到了有求必应。
小晴子喜欢吃咖喱鸡块。
时念卿将列车上所有的饭都吃了遍,最后觉得卤肉饭是最好吃的。
她担心两盒都是咖喱。
结果,揭开餐盒后,她发现有一盒是卤肉饭。
那一刻,时念卿觉得自己的心情,是不能言喻的。
加热好晚餐,她回到车厢,与小晴子吃饭的时候,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觉得有盒快餐会如此香甜美味。
小晴子说:“阿姨,你的卤蛋,看起来挺好吃的,我能吃一半吗?!”
询问她这话的时候,小晴子的眼睛,熠熠生辉的。
别提有多可爱了。
时念卿喜欢到不行。
然而,她用勺子舀了勺饭塞嘴里,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阿姨都不够吃呢。”
小晴子努了努小嘴,却没有多说什么。
吃了晚饭,时念卿把小桌子收拾干净,小晴子忽然又问她:“阿姨,还有桃子罐头吗?!”
上午,时念卿拿化妆包的时候,顺手拿了一罐出来。
下午没事可做,她与小晴子分着吃了。
时念卿几乎想都没想地回复:“还有呢,只是,罐头放在行李箱里,阿姨搬不动行李箱,拿不出来。”
“那怎么办?!”小晴子问。
时念卿没办法回答小晴子的这个问题。
她只是转眸去看坐在对面,聚精会神拿着平板电脑的男人。
霍寒景接收到时念卿与小晴子目光的时候,他好看的剑眉隐隐一蹙。
时念卿以为,按照霍寒景那倨傲的性子,怕是不会帮她搬箱子下来吧。
要知道,上火车的第一天,他不愿意帮她放行李。
第二天早晨洗漱后,她返回车厢,想用自己箱子里的护肤品,曾暗示霍寒景帮忙她拿箱子,结果,霍寒景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宛若没听见一样。
结果这会儿……
小晴子就简简单单喊了句“叔叔”,霍寒景犹豫了下,便起身帮她把箱子给拎下来了。
时念卿不得不承认,霍寒景是真的喜欢小晴子。
喜欢到,她觉得自己都有点吃醋了。
下午吃罐头的时候,霍寒景当时去外面抽烟了,并不在车厢内,时念卿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好不容易才拧开了瓶盖儿,才吃到罐头的。
结果……
这会儿,她拧瓶盖,用下午的办法却怎么也拧不开。
在她狰狞着脸孔,满脸憋得通红,小晴子在旁边“嘿着~嘿着~”替她加油助威的时候,霍寒景却用像看怪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好看的眉头,锁至最紧。
眉眼间,全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时念卿特别尴尬。
她知道此刻自己拧罐头瓶盖的模样,难看得甚至只能用瘆人来形容,但是,没办法,罐头瓶子从来都不好开的。
实在弄不开。
时念卿鼻尖都泛汗了。
她默默把罐头放在小桌子上,然后干干地笑着对小晴子说:“罐头拧得太紧,弄不开。”
小晴子可怜巴巴地望着罐头:“那我们吃不了了吗?!”
时念卿嗯了声,点了点头。
时念卿瞄到霍寒景的目光还盯着自己,格外的不好意思,她说:“瓶子,是真的特别紧,比下午的那瓶严实多了,不行你试试。”
霍寒景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
但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蓦然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放下,转而,当着时念卿与小晴子的面,拿过罐头。
小桌子上放着一把水果刀。
是时念卿平日削水果用的。
霍寒景另一只手,顺道拿了那把水果刀。
时念卿有点看不懂霍寒景拿刀做什么?!
该不会是觉得既然拧不开瓶盖,干脆把瓶子用刀敲碎吧?!
虽然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但是,车厢内有小孩子,如果没控制好力道,玻璃碎一地的话,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在时念卿想要出声阻止的时候,霍寒景却拿了水果刀的刀尖,撬住罐头的瓶盖,轻轻一用力,时念卿只听见“砰~”的一声脆香。
下一秒,霍寒景重新把罐头放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
他难得出声说话,并且是对她说的。
他说:“再试试。”
时念卿这次是完全没用什么力气,便轻轻松松把罐头给拧开了。
当然,拧开瓶盖的时候,那时大写的尴尬啊。
她觉得小晴子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分明在说:阿姨,你这么这么笨啊,连用刀撬瓶盖的办法都不知道。
时念卿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比霍寒景不愿意帮她拎箱子,还让她尴尬。
晚上九点。
隔壁的夫妻又来窜门了。
女人进门,便口无遮掩的抱怨道:“每天只能待在车上,实在太无聊了,除了睡,就是吃,连啪啪啪都啪腻了。”
“……”时念卿真的是那个……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回想到第一天晚上在火车上,女人带着哭腔的叫声。
那一刹,她耳根子都红了。
女人特别好奇地看着时念卿:“时小姐,你的脸,怎么又红了?!我发现你特别容易脸红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时念卿的身上。
男人拉了拉自己的妻子,示意她别那么多嘴。
时念卿咬着嘴唇,随意找了个理由想要出门。
结果女人却说:“我们一起来玩会儿牌吧。明天车子到站了,估计以后大家都见不了面了。”
时念卿对于打牌,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最后她还是坐下来一起玩。
帝城人喜欢玩的一种纸牌,名叫:“炸金花”。
跟梭哈的玩法差不多,只是牌没梭哈的牌多,只有三张而已。
起初他们玩牌,男人提议,单纯的玩,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不刺激。
男人说要不然玩钱,玩小点就好。
时念卿瞄到霍寒景没什么表情,似乎是没意见,不过她心里却挺害怕的。男人说玩小点,是玩二十块帝币,一百帝币封底的。这一场牌下来,没个几千块,应该玩不下来。
而她卡里没什么钱了。订机票回国,以及在伦敦一个月的开支,还是挺大。这距离时靳岩的抚恤金发放,还有一周呢。
时念卿见大家都没说话,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还是女人发现了时念卿的异常。
她挑了下眉头,转而说道:“玩钱多俗气呀,要不然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带惩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