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霍时安的话,时念卿的心脏,当即突突跳得异常激烈。
帝城,近日风平浪静,除了南城的废弃工厂,遭遇突发大火,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十二帝国同盟组织的任何国家,首都城市,皆盘踞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皇族贵胄,更别说如今地位高不可攀的S帝国。
前几个月,才更新了十二帝国的排名顺序。
S帝国的综合国力,甩了排名第二的M帝国,不知道多少条街。
这数据,到底有多可怕?!
综合国力越强,表示各个领域越先进发达。
按照那份数据显示,来做比喻的话:如今M帝国的水平,已经落后S帝国近十年。
更别说同盟组织的其他国家。
要知道,S帝国曾经最鼎盛之时,也才达到第三的位置。
月海战役,更是将S帝国的综合国力,拉至了最底地。当时,国际形势最严峻之时,好像好几国的总统提议:要求将S帝国从十二帝国中除名,而联盟组织,则改为十一帝国。
如今S帝国的尊耀,是过去其他国家,不曾拥有过,估计,近几十年,也不会有任何国家能超越。
所以,S帝国的首都,盘踞的,不仅仅是皇族贵胄。
帝城的限迁令,早在三年前就严格实行了。
尤其是中心城区的户籍管理,尤为严苛。据说,要祖辈三代,皆是帝城户籍,绵延的后嗣,才能在中心城区落户。不满三代的,则迁至城区郊县。其次,帝城的郊县,也是外地人,向往却不可得的。郊县地区的户籍,哪怕在本地购置新房,仍然无法落户。而帝城,唯一能落户的途径,只有结婚才能迁户,但,这也有要求,需双方婚姻满五周年,才能最终落户。
帝城的户籍,不过薄薄的一张纸,却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
纵使如此恶劣的大环节下,仍然无数人蜂拥般朝着帝城涌去。
以至于:帝城,集聚着所有有钱有权的人。
按理说,这么多地位崇高之人,但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早就曝了出来。
可,对于霍寒景受伤之事,根本无人知晓。
当然,时念卿最纠结的,不是为什么没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而是:他为什么会受伤?!
霍寒景出行,向来都有警卫与暗卫,双管齐下。
谁能动得了他?!
越想,脑子愈发乱得一塌糊涂,时念卿索性不去想,而是找管家拿了车钥匙,就去地下车库驱车。
发动引擎的时候,管家还笔挺地立在那里,声音很高,但是态度却特别恭敬,他问:“时小姐,您几点回府?!我好让厨房帮你准备晚餐。副统大人说,近日的饮食,必须营养规律,药,也要按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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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帝城两百公里的一处宫家军营。
虽然规模不大,但里面驻扎的,全是宫家军。
宫家,有自己的军队,是在建立S帝国之前,与霍家一同打江山时,便世袭下来的。
S帝国成立之后,霍家掌权,曾三番五次暗地里想要削权,然后集中兵力。
当时,不仅只有霍宫两家的军队,还有其他的规模较小的当地支援的散兵。兵荒马乱的时代,土匪山贼横行。心术不正的人,自然烧伤抢掠,无恶不作;也有英勇正义的人,劫富济贫,造福当地百姓。那些零散的宾,大多都是土匪山贼投靠而来。
在最初,需要齐心协力的时候,所有的兵权,都是各自执掌。后来,霍家当选总统后,慢慢的,便把那些小部位,重新编制。
宫家军队,规模浩大。
霍家自然想要动宫家的兵权,但是,宫家的先辈,并没有同意,死守阵地。其实,很简单。一旦宫家手里的军队,被剥削的干干净净,宫家的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本,这个天下,有他宫家的一半。
后来,双方也不知道怎么打成协议,宫家每年可以向外招兵,但是,有指标。
虽然,那指标,规模及其之小,但是,足够宫家后人自卫。
军营里,宫梵玥一脚将西岳踹飞的时候,站在旁边,穿着制服的四名特种兵,脊背一凛,随即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的宫梵玥,一身气势凛冽的迷彩服,脚蹬军队特制的黑色皮靴。
原本,今天是军队的阅兵日。
一大早,宫梵玥便抵达部队,进行阅兵。
谁知,秘书长大人来军营的适合,没说几句话,副统大人便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那四名特种兵,表情很愕然,一副完全看不懂形势的模样。
宫家,每年向宫家军投放的支出,占了宫家所有支出的百分之八十。
虽然,如今的宫家军队,规模不及祖辈,但是,军队里,所有花销全是最好的。
单是宫梵玥穿在脚上的黑色皮靴,材质皆是欧洲进口。坚硬、耐磨,能极大程度保护脚,而且很轻便,舒适度也极高。
就是那顶级材料,踹在西岳胸口上的时候,震得西岳的骨头仿若都要断了。
人高马大的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副统……”西岳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不过,却隐忍着。
宫梵玥的脸,全然拉了下来,又黑又沉,阴霾至极。他盯着他,幽深的眸底,没有丝毫的温度:“你想要害死我?!”
西岳听了,连忙颔首下去:“我暗地里向总统大人出手,全然是为了帮副统大人,绝对谋害之心。”
“帮我?!”宫梵玥忍不住冷笑,“毫无章法的暗杀,为了帮我?!”
“就差一点!”胸膛的骨头碎裂,疼痛钻心,西岳除了额角凸起的青筋,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不过,谈及暗杀之事,他眼底立刻涌起不甘的愤懑情绪。
“砰~”的一声,沉闷的重响。
宫梵玥一脚,再次踹在西岳的身上:“你知不知道,但凡出现任何的纰漏,我宫家就是弑君之罪,全族都要被诛,你还不知悔改,居然说:差一点?!”
宫梵玥从来没有如此生气愤怒过。
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拔出枪,对住西岳的脑袋。
西岳硬生生吃了两脚,却没有反抗的意思:“暗杀失败,惊动霍家,西岳的确该死。可,我手脚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的活口。副统大人,还如此震怒,是不是因为:霍时安?!”
“砰~”的一声,宫梵玥怒不可遏,又踹了一脚。
西岳再次吐了一口血,他趴在地上,英俊的脸,已经被血给染透了,他望着宫梵玥:“副统大人,他虽然是时念卿的儿子,可终究也是霍寒景的儿子。宫家想要出头,只有霍家之人死绝了,才有点盼头。你却因为霍家后嗣而如此愤怒,难道真的不想为了宫家的荣耀而战了?!霍寒景的儿子不死,S帝国的总统,永远都轮不到宫家之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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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卿抵达总统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明明已经过了晚餐的时间,可是,餐厅里,两排女仆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每人手里都端着一盘精致可口的菜碟。
时念卿扫了眼,发现那么多盘的菜,没有一口是动过的。
都来不及上楼,霍时安的呼喊声,突然传了过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