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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知道翟氏的惊讶,笑子笑,岔开了话题:“他婶,你这庄子买了很多年了吧?”
“算起来也有七八个年头了,”翟氏笑了起来:“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家老爷向来是个重义气的,兄弟又多,不管谁遇到事他都是第一个伸出援手,可是那些钱都是有去无回的,我当时就存了私心,想给子孙留下产业,便把家里的所有银钱拿出来买了这个庄子,我是买完庄子才跟我家老爷说这事的,他那人并不看重银钱,当我告诉他这事时,他也没恼。”
翟氏记得当时她家老爷就说了句:“买了就买了吧,庄子上的地别荒废了”,就这样,她让下人把庄子上的地种了起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庄子每年出的利都够他们府里上下几个月的开支,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说起了庄子的事,苏可方也顺着话问道:“婶子,您知道这附近还有庄子可买吗?我要大一些的。”
“方儿,你要买庄子?”项冰羽惊讶的看着苏可方。
欧阳婉若和项辰祥也看着她。
苏可方笑了笑:“是的。”
她买庄子是打算用来做生意的,所以才没跟家里人商量。
翟氏想了想,说道:“这附近倒是没有了,如果你要买庄子的话,我让管事到其他地方问问。”
最好能离她这庄子近一些,以后出游的话两家还能一块,那才热闹呢。
姚氏对苏可方再放心不过了,听到她要买庄子也没多问一句,翟氏这么一说,姚氏便道:“那就问问吧,问到了再让方儿过来看看。”
雯雯听到自己母亲要买庄子,兴奋极了:“以后咱们有了自己的庄子,就可以经常出来玩了!”
“你这丫头就知道玩!”姚氏笑骂了一声。
翟氏也笑了起来:“雯雯,你要是喜欢,叔婆这庄子随时欢迎你过来!”
雯雯个性活泼开朗,嘴巴又甜,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这孩子。
“真的吗,叔婆?”雯雯很是兴奋:“等雪化了,我能来庄子上放风筝吗?”
“当然可以了。”翟氏脸上笑开了花。
她就两个孙子,没有孙女,对雯雯这孩子喜欢得不行,要不是方儿说不给孩子定娃娃亲,她真想把雯雯定给自己的孙子。
这庄子近山,比盛京城更冷,姚氏吃完饭就和翟氏进屋唠嗑去了。
雯雯是个好动的,她非要出去玩,苏可方问了管事,得知庄子外有一条小河,便让苏木苏叶准备了一些东西出了门。
见欧阳婉若一脸跃跃欲试,项辰祥笑道:“公主,不如我们跟嫂子他们一块去吧?”
“好啊!”欧阳婉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太急切了,怕项辰祥笑话,忙撇开了眼。
“外面冷,把斗篷穿上。”项辰祥拿了斗篷帮她系上,将一个掐丝珐琅手炉手炉塞进她手里,拥着她就往管事说的河边去了。
欧阳婉若微微抬头,对上项辰祥那刚毅的下巴,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她看中的这个男人虽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总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察觉到她的视线,项辰祥低下头:“怎么了?”
欧阳婉若脸色红了红,把头埋在他臂弯,低声道:“没什么。”
两人来到河边的时候,魏家庄子上的两个下人已经在结了冰的河边上凿出了两个大窟窿,苏木和苏叶正在窟窿旁搭着挡风的布棚。
看到两人过来,雯雯远远就喊道:“二叔,二婶,快过来,我们一块钓鱼!”
见两人过来,苏可方笑了道:“那就多凿个窟窿。”
泽儿和雯雯都没钓过鱼,她得亲自教两个孩子。
“有没有钓过鱼?”项辰祥侧头问自己媳妇。
“没有。”
“我教你。”项辰祥接过庄子下人递过来的一把竹子做的旧鱼杆,进了布棚。
苏可方早有准备,带了炭盆过来放在布棚里,所以也不算太冷。
这河面冰封了这么久,苏可方本想着应该能钓到一些鱼的,可是雯雯这丫头太闹腾了,根本就坐不住,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把鱼都吓跑了,钓了将近一个时辰,只有项辰祥钓到一条巴掌大的鱼。
“娘,这河里的鱼是不是都冻死了?”雯雯郁闷道。
“姐,这鱼没冻死,是被你吵死了!”泽儿面无表情,慢条斯理的说道。
雯雯眼睛一瞪:“项越泽,你说谁吵?”
泽儿淡淡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娘,您看泽儿欺负我!”雯雯不满的朝母亲告起状来。
雯雯知道平日里母亲一直都有教导泽儿要尊敬她这个姐姐的。
苏可方没好气的伸出手指轻点了下女儿的额头:“也就泽儿能忍,要是换成别人,早把你丢出去了。”
这丫头一直说个不停,她都被吵得头大了。
苏可方话音刚落,就见泽儿猛的将鱼杆拉起。
“呀,泽儿吊上鱼了!”雯雯看着被泽儿甩在河面上的一条小鱼,又郁闷又兴奋的叫了起来。
“总算没白来!”泽儿难得露出一张笑脸来。
外面天气太冷,就算带了炭盆也不可能呆太久,一行人午饭前就回去了。
今天收获并不大,不过两个孩子和欧阳婉若都很开心。
翟氏让下人将钓回来的几条小鱼熬成一大碗鱼汤,欧阳婉若尝了一口后笑着道:“自己钓的鱼,味道就是鲜!”
“二婶,以前在丰果村,我们自己养的鱼味道也很鲜美的。”雯雯说道。
“嫂子还自己养鱼?”欧阳婉若惊讶道。
项辰祥只跟她说嫂子在外做生意,还开养殖场养鸡鸭和猪,却没说到养鱼。
欧阳婉若这一问,雯雯的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了,给欧阳婉若说起了丰果村的事来。
很多事欧阳婉若都听项辰祥说起过,所以并不惊讶,可翟氏还头一次听到这事,不由边听边惊叹:“没想到方儿这么厉害。”
“婶子,您别听这丫头吹。”
苏可方好气又好笑,要不是知道饶开易有心培养这丫头成阴阳司司主,她几乎都要以为这丫头这段时间是跟说书先生学说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