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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鬼脸色变了几变,努力的忽视前方的狼群,惊疑不定问道:“你什么意思?”

“师伯,您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呢?”苏可方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解了‘入门欢’?!”毒鬼目光阴鸷盯着苏可方,潜意识里不愿相信苏可方能解“入门欢”之毒,可是项子润和苏可方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又让他不得不信。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苏可方气定神闲的迎视着他那淬着毒的目光。

毒鬼脸色一沉,难以置信的低喃道:“‘入门欢’居然有解!”

苏可方唇角微勾,脸上带着冷意。

片刻后,毒鬼猛的抬头:“苏氏,这里是‘丧魂谷’,你哪来的解药?”

“师伯,咱们交换个条件如何?”苏可方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什么条件?”

“只要师伯告诉我,你手中的‘入门欢’是从何得来,我就告诉师伯‘入门欢’的解药从何而来,怎么样?”

见毒鬼沉默不语,苏可方又冷冷开口:“师伯,这‘入门欢’可是被祖师爷严禁使用的毒,你已经犯了门规,你可别告诉我,你刚才对我们使用的‘入门欢’还是你自己研制的!”

毒鬼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的神色,师父在世时,他一次无意中听到自家师父在屋中告诫毒圣那个老鬼,不许他研制“入门欢”这种毒,也不能把这种毒术授于门下子弟。

毒鬼当时第一次听到“入门欢”这种毒,不知其毒性,一直抱着好奇之心,两年前他在杜瓦国遇到一奇人才再次听到“入门欢”这种毒,并从他那里讨来半包药粉,刚才全都用上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苏氏竟然能解此毒!

说话间,天惟国皇子已带着大军过来,毒鬼一再失手也不打算跟苏可方耗下去,又忌惮前面的狼群,眼珠子微动,单臂朝狼群甩出一把药粉,转身就往天惟大军跑去。

项子润两指放在唇边,哨声一响,狼群往两边山上分散开来,朝天惟大军扑去。

原本被邀来看大戏的天惟国皇子看到扑向大军的狼群,不由大惊失色,大喊“救命”,想掉转马头,却因为道谷太小,前后都是天惟军,只能在原地大叫。

突如其来的狼群让天惟军猝不及防,道谷瞬间乱成了一团。

“元帅,元帅夫人!”

洪烈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项子润与苏可方一同回头。

“元帅,元帅夫人,我们的人到了!”洪烈眼睛发亮的看着前面已自乱阵脚的天惟大军。

不多时,苏木就带着兴龙山的几百人进入了谷道。

洪烈的人只有几百,毒鬼那边却有两千多人,不过现在两方人马都卡在了狭小的谷道里来去不得,对项子润一方来说反而更加有利。

天惟国皇子被狼群吓得不轻,再看到对方来了大批人马,吓得惊叫起来:“撤,快撤!”

见此情形,毒鬼又怒又急:“五皇子,撤不得!”

毒鬼虽然不擅带兵,却也看得出这时候若撤退只会损兵折将。

趁着敌方混乱之际,苏可方跟项子简单介绍了从兴龙山来的这批人马。

听罢苏可方的话后,项子润眸底闪过一道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敌方一眼,将洪烈叫了过来。

“项元帅。”洪烈上前拱手,恭敬说道。

项子润眸底的笑意一闪而过,正色问道:“洪烈,你可愿听令?”

他如今手中无兵马,山上的猛兽为了救他已死伤无数,只能借助洪烈的人过这“丧魂谷”了。

“元帅请吩咐!”洪烈抬眸,眸色坚定的看向项子润。

“附耳过来。”

洪烈依言上前几步,听完项子润的安排,洪烈眼底燃起了一簇耀眼的火焰:“属下领命!”

“去吧。”项子润无声的笑了。

“我们去和单姐姐会合?”苏可方扶着他,微笑的侧头问道。

项子润与她相视而笑:“回去等好消息!”

夫妻两人在这刀光剑影之中谈笑自若,缓缓往谷口方向而去。

项子润和苏可方跟单竹音一行人在几里外等到傍晚终于等来了神情激动的苏木。

“少爷,夫人,咱们四百多人歼灭了敌人将近一千两百多人!”

其中受了重伤逃走的还不计!

“毒鬼和那个天惟国皇子呢?”项子润问。

苏木神色微顿,有些失望道:“本来洪大当家已经把天惟国皇子抓着了,最后却被毒鬼救走了。”

“咱们过去吧。”项子润神色不动,这个结果就好像在他预料之中一样。

见暗卫把项子润背过来,洪烈马上迎了上去:“元帅!”

此时的洪烈眼里就只有项子润一人,连苏可方和单竹音都看不见了。

看到神采飞扬的洪烈,单竹音呆了呆,在苏可方耳边嘀咕道:“方儿,你有没有觉得大当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大家当整天绷着张脸,不苟言笑,怎么一见到项子润就像猫见了老鼠一般的兴奋?

苏可方但笑不语。

洪烈本就是军人出身却被逼得落草为寇,满腔的热血却无处投身,眼下项子润给了他大展拳脚,体现自己价值的机会,他当然会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这样的洪烈却比兴龙山时的洪烈更耀眼,也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思及此,苏可方下意识看向单竹音,可惜单竹音的眼神停留在洪烈身上的时间却只有那么一瞬。

“元帅?”洪烈上前,用眼神询问着项子润。

“依计划行事!”项子润面无表情发话。

“是!”洪烈眸底是熊熊的火焰,情绪很是高昂。

没有了天惟军的阻挠,项子润一行人很顺利地出了“丧魂谷”。

出了“丧魂谷”又是一片密林,这片密林比之前的密林更深。

项子润从身上掏出一张手绘图,苏可方一看,原来是份手绘地图,只是这地图的标识未免太简单,太难辩认了一点。

“这是天惟国的地图吗?为什么就只有一些山林和河流?”苏可方纳闷的问道。

项子润看着地图,抿唇说道:“安晋国与天惟国两国素不往来,就是这么一张简单的地图还是朝廷花了大量财力人力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