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许誉现在,和咱们不搭界的。他一个小角色而已,碍不着咱们什么的。”季芫说。说真的,历崇屿现在深沉的很,她是真的看不懂他心里了。以前高中的时候,他还有些少年心性,现在的他,心性已经完全成熟。

季芫不想看到他和许誉起什么冲突。万事和为贵。就算他现在教训许誉,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能不出现的矛盾还是不出现为好。

历崇屿这边听了她的话后,唇角一勾,俊美的脸上不自觉的就荡漾开一抹浅笑。

“咱们?”他宠溺的看着她,“难为你这么清楚明白一次。”显然季芫主动和他成为“咱们”,让他的心里很是受用。

季芫脸热了热,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起来当年叶知秋那里得知的,历崇屿撞见醉酒的她和许誉在酒吧拥吻的事。

那件事对他,应该刺激不小。这会儿他只是略略嘲讽她一直都不算清楚明白,已经很留口德了。

想起以前的种种误会,季芫心里滋味复杂。她和历崇屿之间,爱过,分开过,心碎过,遗憾过,却从来没有恨过彼此。一段感情走到现在,是真的不容易。

她忍不住抱着他胳膊,很是认真的对他说:“历崇屿,从今往后,我们两个要好好的。”

历崇屿亦认真的摸了摸她脑袋,回应说:“我们自然会好好的,等过两年到了年纪,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噗!”季芫笑了出来。严肃,高冷,深沉,事业有成的历少,竟然还没有到领证结婚的年纪!无所不能的年轻男人竟然也有办不到的事情。

历崇屿看出她的恶趣味,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然后一个霸道不容拒绝的吻就压了下来。她以为等两年才能结婚,他就奈何不了她了?

年龄上要他需要等两年才能结婚,生理上他现在就能办了她信不信?

季芫好不容易从他的这个吻里挣出来,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恶作剧的开玩笑:“历少,咱们国家的法律来看,小女子我现在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你说,领证结婚是个什么感觉?要不要我先找人体验体验?”

“你试试看!”历崇屿作势要将她往他的房间拖,“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今天晚上就把洞房夜给过了。”

季芫本来想戏弄他,不想自己惹了麻烦,忙求饶:“好了,好了,我给你开玩笑的。夜长不一定梦就多,夜长才好眠不是。”

年轻的小男人已经抱住了她,就不打算再放手。给她讲条件说:“跟我一起睡,我保证不碰你。”

季芫瞪他:“你当我是傻呢还是傻呢?我若是跟你睡了,你碰不碰我还说得清吗?”

历崇屿搂着她不放,亲昵的说:“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分房睡,休想再谈条件,不然我现在就回学校。”季芫敲定下来。

历崇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答应了:“好,先依你。”

“那么现在,能不能请你放手?”季芫戳了戳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

历崇屿状似要放手,却猛的捧住她的脸,不容拒绝的吻了下来,猛的太猛太霸道,她的舌尖都麻了。然后他蓦地松开她,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答应你了,睡觉去吧。”

季芫回了房间。关上房门。脸上尤带着滚烫的热度,心脏仍怦怦的跳个不停,嘴巴里仍留着他的味道……这感觉太美太刺激,让人有一种飘忽在云端的不真实感,她拧了自己一下,咝……好疼,不是做梦。

就这么和历崇屿和好了?

就这么和他以结婚为目的重新开始谈恋爱?

季芫的心里晕乎乎却又甜丝丝的,她在卧房里面的床上躺了下来,仰面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嵌着盏浅蓝色的灯,灯罩上面有细腻雅致的花纹。

季芫看着那灯罩,脑子里空白了好一阵。

直到怦怦的心跳恢复正常了,这才起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脸上火辣辣的热度褪去,脑子里的思绪这才恢复正常。

季芫重新来到床上,趴在柔软的床垫上面,开了粉色笔记本电脑。这个夜晚太安静,而她的心情又太好,她睡不着,很想找个朋友聊个天。

开了电脑,想找宿舍的几个室友八卦一下,谁知道那三个妞儿全都不在线。

宿舍的三个妞儿不在线,季芫准备看会儿网页就睡觉的。谁知道好友列表往下一拉,哎呦,叶知秋居然在线。

于是发了消息过去:小秋,在呢?

叶知秋立即回复:是啊,今天阿扬的爸妈让我们回家吃饭,我已经以未过门儿媳妇的身份接受了一晚上的审阅了!

季芫:恭喜恭喜!马上就要升级成别人家的儿媳妇了!

叶知秋:委屈的表情,还是你舒服,阿崇几年没回家,想必你以后也不用看婆家的脸色。

季芫脸热:我可没说要嫁他。

叶知秋:没跑了,这辈子你只能嫁他了。

季芫:果然呐,不愧是兄妹,这气场,太像了。

叶知秋:我比阿崇差远了,不然我也开家公司,就不用在别人家被审阅。

季芫:你和程公子这次回国是度假呢还是常住?

叶知秋:阿扬的爷爷身体不好,我们回来看望他爷爷,看完了就要回A国。那边的大学不好混,不好旷课太多。

是了,季芫想起来,叶知秋和程子扬现在都还在国外念大学。绝大多数的人,都得一步一步的按程序来,历崇屿这样逆天的怪才,千年都不一定出得了几个。

季芫:你们回A国之前给我发消息,在一起吃个饭。

叶知秋:突然想起来吴盈,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要不你约上她,咱们三个女生再聚一次?

季芫想起来吴盈,心里一阵微寒。自从肖虎出事了之后,吴盈就突然安静了好多,年纪轻轻的,就好像突然看破了红尘似得。上大学离开H市的时候也是不声不响的,一个人都没通知,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