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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肯尼迪国际机场送走了廖安。

并且一直在机场外面,看着她入海关,看着她与她的妈妈拖着一堆巨大的行李去check-in,我拿着一条小白手绢在外面冲着她们挥手。

廖安临上飞机的时候还给我打电话,我告诉她,“廖安姐姐这一去可是蟾宫折桂去了,咱们的《南北朝》是不是可以成为龙卷风席卷大江南北可都靠你喽!”

婚礼的准备进行到倒计时的状态。

mary姑娘一面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实验室忙的焦头烂额,一面为的婚礼准备忙碌的烂额焦。

max大叔似乎都瘦了一圈,因为他们在伦敦savilerow订制的西装送到了,为了这些衣服,伦敦的那些师傅们专门带着半成品跨过大西洋到纽约,让max大叔他们试穿,只是,最后拿过来西装max大叔穿着还是大了一码。时间太紧,不能再送回伦敦重新修改,只能拿到纽约这里的field,请他们修改一番。

拿顶钻冕无法佩戴,于是我的脑袋顶上就出现了空缺。

我试装。

一人高的穿衣镜前面,mary姑娘把那条镶满了钻石的披纱为我蒙上,她同时问我是否需要另外再寻觅一顶tiara,我看着自己,从镜子中看着自己,……mary姑娘说对了,这条披纱美丽的让人窒息,如果没有勋先生在我身边,我真的有可能带着我的披纱去私奔!

“不需要tiara了,这条披纱太完美啦!”

我感觉自己真的好像是!!

婚礼使用的鲜花样品相继送到,一水的白色花朵,玫瑰,苍兰,牡丹,还有绣球花,全部是纯白色的,在西方传统中,婚礼应该是白色的,这样象征了新娘的贞|洁!

即使我不是处|女新娘,整个婚礼依旧是白色的。

mary姑娘控制着现场的一切细节,她甚至在吊满了风暴一般的水晶灯下,喊出了经典电影《black》中parrish的著名台词——“ry!”

这几天很少在工作时间看见勋世奉,他似乎很忙,……,呃,很忙很忙。

直到4天后,晚上9点了,他才回家。

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我,我给他用刷子擦了擦就挂在那个好想博物馆一样的衣帽间了。

然后,我看见他喝水,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是首饰盒,它的样式看起来很古老,size不小,勋世奉却似乎很是漫不经心,他只是用两根手指随便拿着,随后,连同水杯把盒子一起放在桌面上。

手指翻了一下,打开。

我一看,是一顶tiara,不过,这顶tiara真的有些年头了,我又仔细盯着看了看,立刻目瞪口呆!

——“这个,不是玫瑰之冠吗?我记得看过油画,当年巴伐利亚王后凯罗琳曾经戴过她,不过后来下落不明。”

勋世奉只是瞄了一下,眼睛中看不出波澜,“这是著名的vanduyn’slegacy(范杜因的遗产)。”

我,“啊,为什么范杜因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借给你?”

勋世奉,“不是借的。”

我,“那是……”

勋世奉,“用中国古代当铺的一句行话,这是——死当。”

我,“啊?”

我以为勋世奉是一个宽厚大量的男人,他稍微拥有一些薄薄的普世价值观,在某种时刻稍微表现一下他悲天悯人的情怀,……但是,我错了。

勋世奉fitzgeraldvanduyn进行了一场手段高超的狙击战!

勋先生给这位家族名列共济会13豪族之一的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挖了一个坑,这是一个一场险恶的坑,他为范杜因在美金对欧元的赌局上安排了一场美妙的盛宴,让范杜因看见诱|惑,并且深陷其中,就在菲茨杰拉德·范杜因站在悬崖边缘的时候,勋世奉在他背后,一脚把他踹下深渊,然后,他优雅的再搬起一块巨石,砸了下去。就这样,菲茨杰拉德·范杜因被勋世奉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抽干了目前他手中可以动用的所有现金。

勋先生对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挖坑构陷于前,落井下石于后,手段很绝,过程惊心动魄,战役的胜利完美到堪称教科书的案例。

菲茨杰拉德·范杜因cashflow断绝,按时他马上需要平仓,在这种时刻,勋世奉为他出了一道选择题,并且本质人道主义精神给出他两个选项:

a、出售范杜因家族手中持有了几个世纪不动的股票与黄金。

b、出售范杜因家族手中居住了几个世纪的不动产,房屋与城堡。

这两个选项都带着断绝般的狠辣。

因为,只要这些动产或者不动产一上市,大家都知道范杜因家族出了事,以后他们不但在这个圈子不好过,就连外人都要看他们的笑话。

最后,还是老范杜因亲自出马。他大约了解了前因后果,暗自把家族珍藏了2个世纪的王冠抵押给康斯坦丁,套现,这才渡过难关。

“vanduyn’slegacy(范杜因的遗产)?”勋世奉又看了看,直接把它丢回盒子,盖上盖子,“我听mary说,你不打算在婚礼上佩戴tiara了。”

我点头。

勋世奉,“那么,这顶王冠也没有用处了,我不喜欢这个设计,重新拆掉,给你随便串个什么,拿着玩吧。”

我,“……”

这个。

勋先生,要是范杜因知道您刚才这么说vanduyn’slegacy(范杜因的遗产),他会被气的好像喷泉一般吐血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