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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堆球,爱好,家庭,学业,事业,金钱,爱情,身体,健康,……等等,这些都是球,有些球扔下去还能再弹起来,有些扔下去就彻底破碎,再也无法弹起。
在这些球当中,据说爱情与家庭是琉璃做的,很脆弱,如果扔到地上,就彻底破碎,无法再圆满,而其他的那些球都是橡皮做的,可以随便弹弹弹。
我总觉得这好像不是绝对,也许扔到地上的象征’爱情与婚姻’的球其实并不是琉璃,而是橡皮的,又或者这次破碎了,那是因为遇到的人不对,老天爷帮忙过一个筛子,去芜存菁?而事业需要的是时机,大时机过去了,就再也无法雄起,一生碌碌无为,豁达的可以说自己白菜豆腐了此一生,也未必不是风流倜傥,但是,千万不要遇到事儿,千万父母安康,家庭和顺,不然,去不起医院,看不起病,遇到被欺负讲不出道理,过不了马路,这就不是几顿白菜豆腐能敷衍过去的。
个有人的缘法。
呜,歪楼了。
目前,我面前有3个选择:
1、在家当猪。
2、上学,ps,这可以常春藤盟校哥伦比亚大学啊!
3、a&s工作室,ps,这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啊!
综上,我分析了一下,人生那几个球,其实最容易碎,并且碎了就真的无法弥补的只有一个——健康。
如果人的身体彻底垮掉,那就什么都是空谈。
于是,我的选择是第一条,在家当猪。
成为猪一样的勋少夫人简直太失职了,不过成为猪一样的还是不错的一件事。
虽然有很多时候,睡的不是太踏实,但是只要有勋先生在身边,还是可以闭上眼睛,踏实一晚上。
早上,我可以在被子中带着怜悯的看着勋先生起床,然后洗澡,然后我也像他当时靠在巨大的抱枕上看着我一样的看着他,看着他传上长裤,衬衣,……不过我很好心,我善良的从床上爬起来,去给勋先生系领带,再给他戴袖扣,然后,他拿着外套走出卧室。
勋致怡还可以在纽约再停留5天,于是,她也在早餐后被勋先生拎走,据说勋先生在康斯坦丁给她安排了一个不支付薪水的职位,只是给投资部的办公室收发一下信件,勋致怡发誓全力以赴,并且继续快乐的像一个陀螺一样,呃,我想着,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勋先生的办公室混上一个花瓶的位子?
我不陪着他吃早饭,而是像英国剧中那种嫁了人的妇女一般,自己躺在床上吃早点。
女仆端过来银托盘,里面是烤的焦黄,不糊,每一口都让人恰到好处的香脆的吐司片,还有秋天的时候max大叔手工制造的橘子果酱,红茶,以及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上面插|着一只红玫瑰——这是勋先生亲手从花园剪下,我想,他一定对于我选择成为一只猪很满意,……摊手……
随后,我应该坐在书房中给亲朋好友手写信,不过鉴于现在是公元2015年,这样的事情就由我打开macair还有,看一下亲朋好友的朋友圈,果然张与小雨大秀恩爱,他们在大瀑布被淋成落汤鸡,廖安则是另外一层次的秀,她把自己在哥大的作业贴出来,简直要闪瞎别人的狗眼。另外,小雨用我的微博号hsun发了一些在纽约扫到的新货,更有一些是对于目前很热的海淘的指导,都是一些可以用支付宝直接付款,并且alship的网站,还有一些很热门的小单品。
max大叔指导一位小伙子正在进行客厅那边走廊的艺术品和画作的清理。
小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一个西方罗曼小说,男主角拥有世袭爵位,他们家用很多很多的名画,然后,他给新娘的聘礼就是伦勃朗的那副《夜巡》,现在,这幅名画存在阿姆斯特丹国立美术馆,我是无法在家里慢慢欣赏了,不过,勋先生倒是向一位英国银行家的女继承人购买过伦勃朗的另外一幅名不见经传的画,他说像我——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这幅画倒是端正的挂在走廊的尽头。
max大叔白色的手套,正在用很细的纤维制成的刷子清理画框。
我走到跟前,max大叔也递给了我一副手套,与其说为了保护名画,其实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伦勃朗的使用重金属铅与有毒的橡木油来涂抹在画布上,皮肤碰上会过敏起疹子。
我,“不用,大叔,我不摸,只是看一看就好。我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言情小说,里面就说了伦勃朗的画作。那个故事的男主角用他们家传所有的画作向女主角下聘礼,然后,女主角只挑选了伦勃朗的那个《夜巡》送给了她丈夫的前女友,因为,那位女士一直很喜欢《夜巡》,但是男主角却没有送给她。女主角结婚后就把那副画送给那位女士了,表示,她感谢那位女士对自己丈夫的深情与照顾。我感觉这很派头耶,也是一种示威。”
max大叔的小刷子顿了顿,他停下,然后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对我说,“少夫人,吉尼微拉公爵殿下一直对梵高的这幅白玫瑰情有独钟,如果您想要那这幅画来送给她的话,……”
“什么?她喜欢梵高?!”我深吸了一口气,“梵高的画作有市无价,那是人类的瑰宝,我才不要拿来送人。我就是说一说而已。”
max大叔,“少夫人,您刚才对于小说中的女主角的做法的评论,让我以为您也想那样做。”
我,“大叔,您知道小说女主角与我的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max大叔,“不知道。”
我,“我是活人!我需要吃饭!小说中的女主角就是一个一维平面的影像,她们不需要吃饭,不需要买菜,不需要做饭,她们可以是金钱如粪土,反正她们从来没有活过,也永远不会饿死。也许她们的做法是那样的高大上,是因为她们不用考虑生计,我还需要活着。这幅画是勋先生真金白银买来的,就就用拿出来做人情啦!”
max大叔,“……”
我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哦,快10点了,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四周配备着很先进的现代化的烹煮机器,有微电子控制的,但是依旧有古老的厨具,比如,厨房正中间是一个四方的用黑色大理石搭建的高台,摆着一个肥胖的水晶花瓶,里面是一大把薰衣草,而天花板上围绕着这个高台则是一圈挂钩,吊着一圈手工打制的铜锅。
专业厨师正在准备午餐。
其中一位老师傅是莫扎特的粉,他在工作时间开着音响,于是,莫扎特的歌剧《魔笛》。
一位甜点师挑拣出一堆硕大的新鲜艳丽的草莓,认真的粘上godiva巧克力浆汁。
——这好像是童话中女巫拿来引诱无知少女的herry!!
“少夫人。”
音乐停止,并且,似乎气氛也有些停滞。我好像很少自己跑到厨房里面来,我于是与大家打了招呼,然后请甜点师帮我挑了4个已经涂抹了巧克力浆汁的大草莓,再感谢了他们一遍,就端着我的甜点离开了。
中午不能睡午觉,如果白天睡太多,容易夜间失眠。
然后,廖安的电话到了,她约我去抢货。
我也同意,于是,我穿好衣服,出门做地铁去找她。
我们在麦迪逊大道上快乐的转了好几圈,因为这次的目标都是比较普通的奢侈品,廖安不用再把我那个据小雨说霸气侧漏、挡煞辟邪、上东区抢货神器的名片拿出来。我们逛啊逛,她发现店面的那个男销售特别妖娆,好像是西班牙裔,湛蓝色的眼睛,乌黑的头发,皮肤很白,他就好像格林童话中的白雪公主,当然,他的也有一个妖娆的腰身,虽然比天王乔深的差一些,但是那个腰线也够廖安优雅的拿出纸巾擦抹她那个不优雅的鼻血了。
廖安愉快的刷了1000多美刀的外套。
shopping完,我们在一个冻酸奶店休息。
廖安,“小艾,我觉得你的爱好好像还挺单一的。”
我,“啥?”
廖安,“对男人的品味就是,蓝色的眼睛,乌发雪肤。”
我,“不对啊,喜欢刚才那个妖孽的女人好像是你吧,看看你手中袋子,明明是你买的比较多。”
廖安,“才不是,我刚才看你看了人家好几眼。”
我,“那个……我就是不太喜欢金发,我觉得金发的男人看起来有些笨……还是黑发的好。”
廖安,“对了,有件事情我一直听困扰的。”
我,“啊?”
廖安,“你先生为什么是蓝色的眼睛?”
我,“他是混血儿,他妈妈是欧洲白人。”
廖安,“这个我知道,从遗传学上讲,东西方混血儿,以东方人的血统为强势基因,这样看来,勋先生也应该是琥珀色的眼睛才对。”
我,“勋家的男人,眼睛是黑色,纯正的琉璃黑,而不是我们常见的琥珀色。”
廖安,“那你先生的眼睛更应该颜色深才对。”
我支着脖子,“呃,我想过,也有可能,勋家的基因中本来就带着蓝色的基因。以为勋家祖上在松江开埠与洋人通商之后就在上海做过生意,那个地方,家里有人娶了白人做太太也是可能的。”
廖安,“宗法呢?清朝那个时候很保守的,洋姑娘生的小孩子不能成为嫡系吧。”
我,“谁知道呢?不清楚,也许吧,我是说,有这样的可能性。”
廖安,“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勋先生戴了美瞳!”
我把嘴里面冻酸奶喷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