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你做梦!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公司是我的命,我不会放弃的,我要去告你,我就算豁出一切,也要将你告到底!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真理可言了!”黎靠政的青筋暴起,整个人被气的老脸通红,要不是两个男人压着,他估计会杀人也说不定。
“呵呵……真理?”傅斯年笑容愈发灿烂的盯着他挑眉,“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真理,我岳母又怎么会想到爱上你这个人渣,为你生了孩子之后还会眼睁睁的被你害死?这么多年无法沉冤得雪?什么是真理?我给你个机会,你去告我试试,前提是你可以把你二期三期那些不合格的材料全部处理了!”
“傅斯年!你这个混蛋!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去跟媒体说,说黎苏皖跟你结婚的真实原因?你觉得那个时候,那些脑残还会像现在这样支持你们吗?且不说那些,你觉得老爷子知道这件事,身体受得了吗?”黎靠政说完癫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傅斯年,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我叫你傅总就是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原本以为他听到这句话会害怕,至少会稍微变脸,有所顾虑,谁知那张俊脸却晕开一抹笑,准确的说是一抹灿烂过分,让人感觉有些害怕的笑,接着那张薄唇微微动了动,“你觉得,你都跟我说了这些,我还能从这里放你出去吗?”
黎靠政被他的笑容和语气惹得全身一抖,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傅斯年……你……你想做什么?你乱来,信不信我报警?”
傅斯年置若未闻的靠回椅子内,抬头缓缓打量着别墅微笑,“黎氏公司总裁黎靠政因丑闻曝光,以及公司破产双重打击,无法接受现实家中放火自杀,你觉得明天你的新闻用这个标题怎么样?是不是有些长啊?”
傅斯年说着有些苦恼的蹙眉,“怎么能简单一点?”
他虽然是在自言自语的呢喃,却让离开心绪大乱。
他错了,是他错了,他真的不应该惹他,他忘了这个男人是怎么卧薪尝胆,将近三十年都忍辱负重的坐在轮椅内,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眼下这种情况,如果真的按照他计划的这样,那他就真的会毫无痕迹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黎靠政认清现实后,急忙对着傅斯年鞠躬哀求,“傅总,我错了,我不应该对苏皖说那些话,我只是因为听她说要离婚所以着急了,黎氏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啊,我今后肯定是要留给苏皖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这样对我!”
“那你说,苏皖会稀罕你的公司吗?”
“傅总,有总比没有强啊!这将来是你们的资产啊!”
“是我们的资产没有错。”傅斯年像是想通了一般点头。
黎靠政松了口气,晕开一抹笑还想劝他,傅斯年却继续道,“我已经接手了你的公司,明天动工,拆了它给皖皖盖一间工作室,这个她应该更喜欢!”
“傅斯年!”黎靠政气的牙痒痒,却不敢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傅斯年不理会他,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蹙眉,“还有十五分钟,皖皖就要下班了。”
黎靠政盯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傅斯年将目光转向他继续道,“还有两分钟,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两条路,一,去跟皖皖道歉,然后陪着她,去我岳母的母亲,磕十个响头,结束后我会安排你去国外,找一家环境还不错的养老院,让你后半生不愁吃喝的待着。”
黎靠政攥紧双拳盯着他,想骂他,却又不敢。
傅斯年无视他的表情继续道,“二,你把这些年所有的钱都吐出来帮公司还债,然后再因为我岳母案件的包庇罪和你公司假账的金融犯罪,去牢里不愁吃喝的待十五年,如果不想的话,我会安排人在狱中好好照顾你,提前给你送终!”
“傅斯年……”黎靠政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张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的话题一般的傅斯年,恨不得用目光杀了他。
他十六岁高中没上完就出来在社会上闯荡,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想不到竟然栽在了他自己的女婿手里!
“还有九十秒!过期不候!”傅斯年轻轻敲击着表盘淡道。
“傅斯年!你不是人!”
“还有四十五秒,对了,第一条还有一点,你这辈子都不能回国,不能出现在皖皖面前,今后也只能客死他乡。”那张唇角带着浅笑继续道。
“傅斯年!做人留一手,你这样歹毒,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还有十秒,如果你不选,那就默认选第二条了。”傅斯年盯着他哼笑,“你都活得这么生龙活虎,我怕什么报应?”
黎靠政将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却还是无力改变现状。
“三……二……”
“我选一,我选一!”黎靠政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哀鸣。
傅斯年扯了下唇角,晕开一抹满意的笑,然后对着两个男人挥了下手,两个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黎靠政,没有了束缚,黎靠政立刻爬起来,大叫着向傅斯年扑了过去,傅斯年脚蹬在地上,把椅子向后推了半米,轻松的避开他的动作,然后伸腿,将黎靠政绊倒在地。
黎靠政趴在地上,像是全身力气被吸干了一般,大口喘着粗气,又恨又无奈。
傅斯年拍了拍西装,起身看向他,语气冰冷的淡道,“明天之内办好这件事,不要想着乱来,会有人跟着你的,一旦发现你乱来,那就像我刚才说的,这间房子给你陪葬!”
黎靠政像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傅斯年扯了下唇角,转身离开了别墅。
刚才的两个男人留在了别墅外守着。
余笙有些不放心的蹙眉,“先生,黎靠政会这样乖乖的走吗?”
“他当然不会。”傅斯年扯了下唇角哼笑,“即使走了,他也会找机会回来,既然他不想好好走,就由我们好好送送他,让他躲在国外,想回也不敢回来。”
余笙怔了几秒,立刻会意过来,目光复杂的牵了下唇角。
他还以为,他真的就这样轻易的放过黎靠政了呢,原来还有后路在等着他。
他越来越深刻理解到了什么叫‘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因为夫人,他无缘无故的收购,不为赚钱,只为帮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