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后,傅斯年亲自来工作室打算接黎苏皖一起去订好的西餐厅,办公室内却空空如也,他去了隔壁,安以陌正兴致高昂的抱着手机打游戏,直到手机被夺走,她才抬头大喊,“谁啊?不想活了是不是?”
看到面前那张俊脸后,安以陌急忙挤出一抹笑,起身狗腿的道,“傅总,节日快乐啊。”
“皖皖呢?”
说好了下午不许加班,难道她又去忙了?
“她……我也不知道啊,中午吃饭回来就没见。”安以陌说着想抢手机。
傅斯年却将手臂举高蹙眉,“中午回来就不见了啊?”
“你这么紧张干吗?那你不得给人家准备的时间?再说,人家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呢,你盯得那么紧,不得找时间布置一下?”安以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完又凑近他坏笑,“今晚要是满意的话,别忘了谢你这位大恩人啊!”
她指着自己疯狂示意。
“你确定她去准备了?”傅斯年神色有所好转的挑眉。
安以陌趁机一把抽过手机得意的道,“你要是在这样质疑我,下次我就不帮你了啊,赶紧去约定的地方吧,说不定啊,人家已经在那里等你半天了。”
傅斯年见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那个疯丫头不知道又给她出了什么馊主意,虽然那个疯丫头不靠谱,但每次的馊主意还算不错。
傅斯年盯着窗外飞快移动的景色,过去一年的时光像是电影般在脑海中疯狂的回放,惹得他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谁能想到当初一场有目的的试探会走到今天?不过才一年的时间,似乎有些太短,等傅明哲的事处理完,他要永远把她禁锢在身边,这辈子太短,下辈子也要。
余笙透过倒后镜,捕捉到那张俊脸上不明显的笑意后,也忍不住唇角微扬。
傅斯年将地方约在了SW酒店的西餐厅,下车之后,余笙将一个小袋子递给他道,“先生,这是我和华海的一点心意。”
傅斯年睨了一眼那个袋子,心情愉悦的接了过来点头,“谢谢!”
这下余笙确定,他的心情是真的不错,他又从后备箱拿出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忍住笑意道,“这是华海单独准备的,说是女人都喜欢。”
傅斯年一脸嫌弃的睨着那束花,迟迟没有伸手接。
皖皖不是这么庸俗的人,她才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余笙见状向他凑近了两步,将那束花放在他面前又继续劝道,“我也觉得……夫人会喜欢的。”
傅斯年嫌弃的又扫了一眼那束花,看清楚花的内容后,怔了一下,虽然不情愿,还是略带嫌弃的接了过来。
花里面并不是玫瑰,而是一朵朵草莓,黎苏皖最喜欢的草莓。
余笙见状牵了下唇角,转身回到了车内。
傅斯年就这样抱着一束巨大的草莓花走进了酒店,所到之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张俊脸越来越臭。
华海这个大老粗,从哪里学到的这些烂招数,要是待会皖皖不喜欢,他要他好看。
抵达西餐厅后,经理亲自出来迎接他,“傅总!”
“她到了吗?”
“还没有。”
傅斯年的剑眉蹙了一下,也没有接话,跟着经理向内走去。
女人本来就慢,虽然这个笨女人平时活的比较粗糙,但今天听了那个疯丫头的建议,应该也会费心打扮一番吧。
包间内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对面的露天阳台上还准备了烟花盛宴,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女主人公了。
傅斯年将草莓放在黎苏皖座位前的桌子上,自己坐在了另一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不见她的踪影,傅斯年有些按捺不住的拨通了她的号码。
这个笨女人是打算回炉再造吗?速度这么慢?
手机那头传来那个机械的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傅斯年猛地起身,直觉给了他危险的信号。
他又拨了邦妮的号码,从邦妮那里得知黎苏皖下午并没有回家的消息后,傅斯年再也按捺不住夺眶而出,他一边下楼一边拨通了安以陌的号码,“你确定她是从中午不见的吗?她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安以陌被问的一头雾水,但是听傅斯年的声音不好,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她就说她下楼一趟,再没有说别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不见了,也没有回家,你给她不停的打电话试试,联系到告诉我。”傅斯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余笙坐在车内在楼下等候着,看到那抹走出酒店的身影后,他怔了一下,还是动作迅速的推开了车门。
“先生。”
“帮我调中午吃饭时候公司内和公司外面的监控,看看她去哪里了。”傅斯年的一张俊脸冷的继续要掉下冰雹。
余笙立刻会意,丝毫不敢怠慢的点头。
夫人不见了吗?怎么会?
傅斯年坐进车内后,又拨通了华海的号码,不给华海开口的机会就率先质问,“傅明哲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皖皖不见了。”
“啊?不可能吧!”华海的声音十分惊讶,“我们的人一直在死盯着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夫人是不是在路上啊?”
“你找人打听一下,最快速度给我回复。”傅斯年说完挂断电话,双拳紧握着,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原本想着最近一段时间,她几乎都跟他在一起,所以没有安排华海盯着,想不到这才安静了几天,她就又突然消失了。
车一路疾驰着往回开,余笙手底下动作很快的用平板电脑操作着。
回到家里后,傅斯年直奔卧室,卧室里她的东西全部都在,一样没少,但如果这样的话,她到底去哪里了?难道真的被傅明哲绑架了?
华海的电话给了他确定的否认答案,没有人见过傅明哲的手下带人去哪里,但是也不能保证没有生面孔。
余笙拿着平板,面色凝重的走上来道,“先生,我查到了中午的时候夫人上了这辆出租车,但这辆车停的有些远,正好在监控盲区,只能看到车牌号的前3个数字,也看不到车内的人,我想办法筛选一下,但估计需要一点时间。”
傅斯年的薄唇紧呡着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