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皖和安以陌整整疯了一周,开始的时候心疼钱,最后因为心情不好,黎苏皖索性将一切都抛之脑后,无所顾忌的跟安以陌玩了起来,这期间,傅斯年只跟她发消息,电话都没有一个。
终于到了要回国的日子,黎苏皖原本想告诉傅斯年一声,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总觉得这些天一切都有些不同寻常,好像出了什么事,她还是悄悄回去一探究竟。
来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回去的时候却格外的煎熬。
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见没有人接机,安以陌忍不住抱怨道,“什么情况?傅斯年真忘了你回国的时间了啊?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他应该有事要忙,我们自己回去吧,反正坐车很方便。”黎苏皖拉着不情不愿的安以陌,叫了一辆车,先将她送了回去,然后准备回别墅。
她掏出手机,准备将国外专用的卡换回来,刚拿出取卡针摸索着取了卡,车突然停了下来,黎苏皖抬头,这才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到了郊区的路边上,这一路很偏僻,但是距离别墅近,一般傅斯年的司机走的就是这条路。
黎苏皖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想将卡塞进去,却用力过猛,将卡槽掰断。
“黎苏皖?”司机用试探的语气询问。
黎苏皖心中一紧,急忙摸向车门,猛地推开车门跑下车向前冲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知道她不能留在车里任人宰割,这里是监控的盲区,车程也得十五分钟才能到有监控的地方,何况她是两条腿跑。
“别跑了,你没地方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完全黑了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格歪阴森。
黎苏皖此刻脑子里除了‘逃’什么想法都没有,突然,脚下一块凹进去的砖块让她脚下一歪,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脚踝却疼痛的连站立都很困难,眼看着男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黎苏皖声音颤抖着哀求,“我的钱都在包里,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去银行再帮你取。”
男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个子很高。
他缓步逼近黎苏皖微笑,“钱已经有人给过我了,你别紧张,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要你乖乖配合,很快就会结束……”
男人说着蹲下身,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对着黎苏皖的脸比划着。
黎苏皖死死地盯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摇着头大叫:“不要!不要!救命。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她一回国就遇到了这种事?傅斯年,你到底在哪里?
“我都说了,你配合一下,很快的,你这样动来动去我很为难啊!”男人说着双眸一凛伸手攫住黎苏皖的下巴,刀尖紧紧逼到了黎苏皖脸上。
黎苏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突然,一阵巨大的刹车声划破夜空,黎苏皖心中一喜,和男人同时看向声源。
几米外,一抹身影下车向他们走了过来。
男人咒骂了一声,握着刀冲了过去,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黎苏皖感觉自己的脚腕有所好转,急忙挣扎着站起来,想看清那抹身影是谁。
不是傅斯年,可是这个点,怎么会有突然冒出来的好心人救自己?
“小心点,他有刀。”黎苏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她不能让为了救她的人受伤。
刚才的男人闻言改变战术冲着她冲了过来,黎苏皖心中一紧,还来不及逃跑,男人已经握着刀向她刺了过来,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连躲避都忘了,眼看着男人的刀要刺过来,一抹身影率先闪到她面前,抬起手臂,挡住了男人的刀。
即使在夜里,也能看到他的白衬衫被染红了一大片。
黎苏皖怔在原地,已经忘了自己此刻在哪儿,她的大脑好像停止运作了一般,什么都想不出来。
下一秒,华海抬手握住了再次刺过来的刀,冷笑了一声,“谁派你过来的?”
男人被他阴冷的笑惊得心中一动,有一句话叫狠的怕不要命的,男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要命的,不由自主地松开刀指着他竖起大拇指:“你有种!”
语毕他转身冲向了那辆出租车。
华海其实还想追上去,但他怕这是调虎离山,还有别的人来。
总裁的判断果然是对的,刚才如果他晚来一步,夫人就真的出事了。
出租车逃走的声音打断了黎苏皖的思绪,她急忙回过神,看向背对着司机,四周观望着的男人道谢,“谢谢你……谢谢你……”
要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好心人,她真的不知道刚才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华海闻言有些犯难的轻咳了一下沉声道,“应该的……”
怎么办?他到底要不要面对夫人?这么长时间一直偷偷跟着她,这还是第一次正面打招呼。
黎苏皖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这句‘应该的’是什么意思。
她原本还想道谢,却看到了华海几乎半个胳膊被染红的袖子,她一把拉过华海的手臂,声音止不住颤抖,“你受伤了……”
他为了救她受伤了。
华海见状急忙缩回胳膊无所谓的淡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他什么事没遇到过,被刀划一下对他来说就像感冒发烧一样稀松平常。
“怎么会不碍事?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黎苏皖连日来一直隐忍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爆发出来,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
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傅斯年忘了她回国的日子,没有来接她,其实令她很难过。
华海没有想到她会哭,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挥手,“我真没事,夫人……”
呸!怎么一见女人哭智商就成负数了?差点暴露。
黎苏皖怔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华海却催促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先去医院。”黎苏皖说着心里一阵懊悔。
她应该好好学驾照的,关键时候,连车都不会开。
“我真没事,先送您回去。”
“不行,我一定要看着你包扎。”黎苏皖说完有些焦急的催促,“你的袖子几乎都被染红了,对不起,我不会开车,要不然我们往前开一点,叫辆出租车吧。”
“没关系,我能开。”华海见拗不过她,只能随着她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