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傅斯年因为电话那头的那一声‘老公’,紧绷的俊脸立刻缓和开来,语气也瞬间柔和下来挑眉,“你在哪里?”
“我在走廊呢,怎么了?”
“我在病房。”傅斯年顺势坐在沙发内,大概猜到了她去了哪里。
“好,我马上回来。”
黎苏皖和顾清歌的病房在相同的楼层,只是一个在最内侧,一个在最外侧,只是中心医院的VIP楼很大,来来回/回绕几道弯走到约莫需要将近十分钟的路程。
黎苏皖怕傅斯年起疑心,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因为一路都在跑,回到病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小喘着停不下来。
坐在沙发内的人见状走过来不悦的蹙眉,“你跑去哪里了?”
“我……”黎苏皖讪笑着,原本想撒谎,话到嘴边却突然转变了想法,“我去看顾清歌了,然后迷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到。”
“你怎么没把自己丢了?”傅斯年攥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在沙发内,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将水塞进她手里蹙眉,“身体才刚刚好,就这样乱跑,你还想在这里住几天是吗?”
黎苏皖怔了一下,盯着那张俊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关注点好像有点不对吧,难道他不好奇她去找顾清歌说了什么吗?
黎苏皖端起水喝了几口,耳边就传来那个噙笑的声音,“以后都要用刚才的称呼。”
黎苏皖怔了一下,放下水一脸不解的转头看向了他。
什么称呼?他突然之间在说什么?
傅斯年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一副‘反正我已经告诉过你’的样子,“休息好我们就回家。”
语毕他站了起来。
黎苏皖依旧一头雾水,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刚才在病房的气话,她的小脸一红,急忙起身想解释,“那个……”
话刚出口,就感觉身体一轻,下一秒,傅斯年已经抱着她走出了病房。
余光撇到走廊内护士指指点点的样子,黎苏皖羞红的小脸几乎要滴出血,她将脸埋在傅斯年胸前小声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不觉得。”某人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嘴。
黎苏皖听到耳边传来路过护士艳羡的声音。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那个女人修了什么福气啊,我也好像要那么一个男朋友啊!”
“谁不想?我酸了。”
黎苏皖又感觉好笑,又感觉的暖心的,将小脸埋在他怀中,打定了主意要做只缩头乌龟。
抵达地下停车场后,傅斯年直接将黎苏皖塞进了车内。
黎苏皖看到座椅的格挡内放了一个盒子,忍不住指着盒子询问,“这是什么?”
看着像是个手机还是什么吧,难道是给她的?
“拆开看看。”傅斯年将盒子拿过来塞给她淡道。
黎苏皖接过盒子拆开,果然,里面是一个手机盒大小的东西,但却没有品牌名称,整个纸盒都是淡蓝色,看起来普普通通。
黎苏皖看了傅斯年一眼,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盒子,果然,盒子里躺着一部手机,却看不出手机的品牌,手机是纯白色的,很轻薄,看着和当下最流行的手机外观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是你送给我的吗?”黎苏皖取出手机,摸了之后才感觉手机的背面有挤出凹凸不平,她翻过手机,这才注意到背面有两个字母和一颗硕大的桃心,全部都是用细细的碎钻拼起来的,而那个桃心是用一颗钻打磨而成。
N桃心W。
年?皖?
黎苏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那张神色淡然的俊脸,“傅斯年,这是哪里来的手机啊?什么牌子的?”
竟然还可以定制?这些钻还看着像真的一样……
黎苏皖想着笑容突然戛然而止。
真的?
她忍不住凑近,细细端详着那些钻。
难道这些钻是真的?不可能吧?谁会把钻石镶在手机上?
“仿造的。”一旁的傅斯年淡淡的说了一句,似在解释。
黎苏皖松了口气,紧绷的人彻底放松下来。
就是!不可能是真的,怎么会是真的?谁钱烧会把真钻镶在手机上?
黎苏皖摸着那个不知品牌的手机,看着背面那个幼稚的字母,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他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幼稚的事。
“谢谢你,傅斯年……”黎苏皖转头看向那张俊脸柔声道谢。
某人的唇角晕开一抹不明显的笑意,却还是忍着喜悦道,“我说过了,感谢需要实际行动。”
“……”这个男人真的是,就不能让她多感动一会。
黎苏皖摸索着手机开口,有些心疼的道,“太浪费了,本来前几天手机就丢了,知非哥新买了一个给我,这才几天,手机又掉到水里,又花钱。”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惹得身旁的人俊脸又沉了下来,那张冷脸紧绷着哼笑,“这就是天意。”
黎苏皖怔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向那张俊脸,看到他阴鹜的表情后,立刻会意,这个醋缸又被打翻了,她忍住笑意解释道,“我原本打算没有想要知非哥买的手机,可是我当下没有什么用,再说那个手机跟我之前的一样……”
“你跟他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嘛。”某人语气中又忍不住泛酸。
“我们……”黎苏皖想解释,突然反应过来,忍不住看向那张俊脸询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玩的很开心的?”
难道他跟踪她?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怎么会有这种闲工夫,那晚他半夜打电话来,是知非哥告诉他的吧。
“所以你跟他玩的确实很开心是吗?”那张俊脸说着忍不住又暗了几个度。
黎苏皖原本想解释,但突然想起那天他突然出国,还是跟顾清歌一起出国的事,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微笑,“还好吧,比不上你有佳人陪伴,悄悄出国那么开心。”
傅斯年听到这句幼稚的话,心情不由好了几分,但还是因为她那句开心略带不爽。
“你不要转移话题,趁我不在跟别的男人玩的很开心是吗?”傅斯年像是突然幼稚鬼俯身,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还好……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张薄唇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