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位于香江市中心的GUESS酒店外,整条马路全部被封堵,由两侧绕行。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堵得水泄不通,酒店的保安,分别指挥着地上和地下的停车场,同时保证着来宾的最大程度的畅通。
酒店楼体上巨大的LED屏上,显示着一张华丽的海报,海报中间是一个人物的侧面剪影,剪影上叠加着几行巨大的闪着鎏金色的字。
RG公司10周年庆典,风雨同行,辉煌同庆。
酒店大门的红毯由玻璃门外由台阶下直接延伸到了马路上。
红毯两侧保安作为人墙,抵挡着争先恐后想上前的记者,华冠艳服的来宾们穿过红毯,气势不输明星。
酒店对面二层的咖啡馆内,坐在床边的身影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那张俊脸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许久,他才薄唇轻启,“你说傅明哲今天回来吗?”
站在他身旁的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头,“他最近一直在打探RG的消息,我们迟迟没有给他发请帖,压到了最后一刻,他一定会赴约,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带什么惊喜。”
“哼。”坐着的那抹身影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重新将目光转向酒店,那双黑眸落在一抹慌张的身影身上后,目光在瞬间柔和下来,宠溺的盯着她。
黎苏皖是和Amy一起来的,公司直接派车送她们过来,远远地就看到前面的闪光灯亮成了一片。
她紧张的攥着手里的小包,一颗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她平时最怕的就是拍照,这种场合估计拍出来她的脸肯定僵的不像话。
原本以为她们也要经过红毯,但车却从侧门驶了进去,Amy带着她从后面康乐部的直接绕到了宴会厅。
宴会厅的门口竖着一面巨大的签到墙,从签到墙上密密麻麻的字判断,人已经来了不少。
黎苏皖小心翼翼的跟在Amy身后,走进宴会厅,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四周的人,她的人际关系本来就很窄,所以没有一个认识的。
Amy踩着高跟鞋,步伐沉稳有力的走到了舞台旁的角落,跟工作人员交代着什么。
黎苏皖依旧乖巧的跟在她身后,Amy对工作人员指着舞台上的冰雕冷声道,“那个数字1的角去哪里的?被你们舔掉了吗?”
“对不起,总助。”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们就是不细心,说过多少次了今天不许出差错,这么点事你都做不好吗?”Amy疾言厉色的继续道,“现在去找人给我换了,要不然我明天就把你们换了。”
“是!我们这就去联系人。”几个人唯唯诺诺的小跑着从后台退了出去。
Amy又将目光转向一旁负责灯光的人,打断走过去跟他们说几句,向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黎苏皖。
黎苏皖忍住痛意对着她挤出一抹笑,Amy拧着秀眉不悦的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又不用工作,随便找个地方站着,不要离舞台太远,让我能看到你,需要你的时候我叫你,你随时过来就好。”
“哦。”黎苏皖急忙转身快步走向一旁琳琅满目的糕点区,想离她远一点。
Amy工作的时候更凶,太可怕了,她还是不要惹她。
目光落在身后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糕点上后,那双美目闪过一抹渴望,她悄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来宾们都在三五成群的攀谈着,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那张小脸晕开一抹幸福的笑容,背对着宾客,悄悄拿起一块粉色的糕点,全部塞进了嘴里,然后低着头,像一个仓鼠般鼓着腮帮子悄悄嚼着。
一个糕点成功下咽,转过头,依旧没有人发现她,黎苏皖又如法炮制,将每个颜色都尝了一遍,这一吃就停不下来,她原本就紧张的没有吃东西,这下开了口,就觉得越发饥饿,她微微侧身用身子挡着人,悄悄的不停往嘴里塞着。
吃到第N个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还夹杂着几分不悦,“黎苏皖,你干什么呢?”
黎苏皖的动作一滞,急忙鼓着腮帮子,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块糕点咽下去后,才转身看向来人,看到黎家一家四口后,她的眸色瞬间阴沉下来蹙眉,“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不是说今晚参加宴会的都是全国各地的名门吗?黎家距离这个名门还差点意思吧。
未等黎靠政开口,黎相宜率先嗤笑,“我们怎么进来的要你管,你这个偷吃贼都能进来,我们怎么进不来?”
“相宜,怎么跟你妹妹说话的?”黎靠政厉声呵斥了她一下。
黎苏皖睨着他冷笑了一下,将目光转向黎相宜嘲讽的哼笑,“黎相宜,那晚跑的挺快啊,是不是跟当年看到车祸跑的一样快?”
黎相宜闻言脸色一变,指着她咬牙,“黎苏皖,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是不是打算今天在这里让我当中撕烂你的嘴?”
“好啊,你来试试。”黎苏皖一脸不屑的挑衅,“疯狗不咬人,正好你证明一下你这条疯狗会咬人。”
“黎苏皖,你这个贱人。”黎相宜控制不住想扑上去,却被黎靠政一把拉住,他扯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厉声呵斥,“今晚你要是敢给我惹事,就立刻滚回去。”
“爸……”黎相宜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张阴鹜的俊脸,又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秦馨,“妈……”
秦馨拉过黎相宜,看向黎靠政护短,“你什么意思?没听到你这个宝贝野种怎么骂相宜的是不是?”
“你也闭嘴。”黎靠政目光凌厉的射向她厉声呵斥。
“你……”
秦馨还想说什么,黎靠政却无视她将目光转向黎苏皖,眼神状似无意的四处流转着试探,“傅三少人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黎苏皖不给他留面子的怼道。
黎靠政不悦的正欲开口,黎清和跟着上前哼笑,“黎苏皖,做了残废的媳妇开始飘了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小三生的野种的?你是吃谁家的东西长大的?敢这么说话?我告诉你,就算你野鸡变凤凰了,你还是个野鸡生的野种,知道吗?”
黎苏皖握紧双拳正欲开口怼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含笑的男声,“呦,我这是走到马桶边上了吗?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