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黎苏皖拧着秀眉抬手遮住阳光掀开眼帘,全身散架的感觉在瞬间席卷而来。
她怔了几秒,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向墙上的时间,心下一沉,跌跌撞撞的准备下床穿衣服去上班,目光落在床头的纸条时,她怔了几秒,一把扯过纸条,是傅斯年的留言。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帮你请了半天假,休息好了再去上班,或者不要去,晚上继续。
“腾……”黎苏皖的小脸一红,扯着被子捂住脑袋重新缩回了床上。
到底是哪个魂淡说傅斯年那方面有问题的?
想起昨晚的场景,黎苏皖的小脸愈发的羞红,她捂着脑袋用力摇了摇,强迫自己丢弃那些画面。
真的是要疯了!他之前那么久都没有碰过她,难道都是伪装的吗?
黎苏皖磨蹭了好长时间,才洗漱下楼,经过最外面的房间时,她才想起来傅念安搬了过来。
傅斯年说有事出去,难道大清早跟傅念安一起出去了?这个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招?
下楼之后,邦妮正好将午餐端了出来,看到黎苏皖后,她晕开一抹慈爱的笑,“夫人起来了。”
“嗯。”黎苏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怎么感觉邦妮像知道了一样?真是太丢脸了!
邦妮微笑着将菜摆上桌,“先生说他中午可能不回来,让你好好多吃一点!”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还有傅念安?啊,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傅念安来?”昨晚邦妮在别苑,没在别墅里。
邦妮帮她盛好汤淡道,“傅小姐昨晚好像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先生是两个小时前离开的。”
“她昨晚没回来?”她费尽心机跑来这里,却又往外跑,难道……昨晚她听到了什么?
黎苏皖想着小脸愈发绯红。
虽然很丢人,但是想想傅念安脸上的表情,应该也很有意思。
黎苏皖想着安慰了不少,开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邦妮就站在一旁,不停的帮她添菜加汤。
几次过后,黎苏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看向那张慈祥的脸拒绝,“邦妮,我可以自己来的,你不要这客气。”
她今天是怎么了?
邦妮微笑着继续帮她一边加菜一边解释,“夫人,先生说让我看着您,多吃一点,补充一下体力,说您现在的体力还差得远!”
黎苏皖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红晕再次忍不住爬满脸颊,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这个傅斯年,什么都说,她哪里体力差了?是他……太……哪有人折腾别人半个晚上的?
黎苏皖躲避着邦妮的视线小声呢喃着讪笑,“我自己可以吃的,我的胃口你还不了解吗?”
邦妮见状笑着点头,“好!那您吃。”
她也看出来黎苏皖的不便,转身又返回厨房去忙别的。
黎苏皖松了口气,这才安下心,拿起筷子继续大快朵颐起来。
吃完之后,邦妮端着一杯水,手里攥着一个东西走了出来,她将杯子递给黎苏皖,神色有些犹豫的将手掌摊开,露出掌心的东西,有些尴尬的道,“夫人……先生让您吃了这个。”
黎苏皖一脸疑惑的盯着邦妮掌心的东西,天真浪漫的询问,“这是什么东西?药吗?”
吃药做什么?她又没生病!
黎苏皖说着拿过药打量着,邦妮有些苦恼的沉默着没有接话。
那是一个粉红色,极小,可能只有正常药片四分之一大小的药,黎苏皖翻过去,看到背面的字时怔了几秒,脸色在瞬间变了。
避孕药!他让她吃避孕药!
邦妮有些担忧的盯着那张脸色微变的小脸解释,“夫人,您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先生他现在的处境您也懂,他才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近期一段时间肯定是众矢之的,他要保护您不受伤害,如果再有个孩子……”
她没有说下去,话说到了这里,黎苏皖自然都懂。
她挤出一抹笑点头,然后剥开药放进嘴里,端过水咽了下去。
她知道邦妮分析的都对,可是心里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邦妮还想说什么,门铃却响了起来。
邦妮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时怔了几秒,忍不住蹙眉,“你是哪位?”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人已经无视她闯了进来,他一边往进走一边自来熟的打招呼,“傅三少!”
黎苏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后,全身的汗毛在瞬间竖了起来,她猛地起身走过去看向来人蹙眉,“你怎么来了?”
语毕她看向黎靠政手里拎着的拜访礼品,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补药。
黎苏皖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他这又是从哪里听到了傅斯年痊愈的消息,跑来这里拉拢关系?她嫁过来这么久,还从来没见他来过一次。
黎靠政一脸得意的看向身后的邦妮,指着黎苏皖介绍道,“我是她父亲!”
邦妮面色冷清的点头后,将目光转向黎苏皖询问她的意见,关于夫人的父亲,她也是有所耳闻。
黎苏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用在意后,邦妮便转身回到了厨房。
瞬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二人。
黎靠政仰头四处环视着别墅,语气中满是赞赏,“看来傅老爷子是真的宠三儿子,建了这么好的房子给他。”
“你来做什么?”黎苏皖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耐冷声质问。
黎靠政收回目光,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四处环顾着压低声音试探,“傅三少呢?还没起来吗?”
“他不在家。”黎苏皖冷冷的答了一声。
黎靠政在瞬间敛起笑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黎苏皖不满的蹙眉,“看到你爸拿这么多东西你也不知道接一下。”
黎苏皖不想要那些东西,刚准备拒绝,“我们不……”
黎靠政却不等她说完,便把那些东西的包装袋塞到了她手里。
黎苏皖拧着秀眉还想拒绝,黎靠政却已经像回了自己家一般,自顾自的走过去,坐在了沙发内,翘着二郎腿再次仔细的四处环顾着。
黎苏皖拧着秀眉,将那些东西放在一旁,走过去站在沙发旁一脸警惕的盯着他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