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皖纠结了整整一天,最终还是决定采纳安以陌的主意。
黎苏皖找邦妮帮忙做内应,选了一个傅斯年出去散步的时间,悄悄回到了家里开始准备。
平日里傅斯年出去一般都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可偏偏今天,她等了又等,依旧不见傅斯年的踪影,她全身蜷缩在那个大盒子里,腿都蹲麻了,她挣扎着想起身,双腿却使不上力气,起身的瞬间跌坐在了地毯上。
黎苏皖心塞的垂着双腿,隐隐听来走廊里传来那个熟悉的不悦男声,“她还没回来吗?”
黎苏皖全身一紧,急忙挣扎着重新蹲起来,屏息凝神的侧耳倾听着那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声音。
三十秒的时间漫长的像过了一个世纪,好不容易听到门响,黎苏皖原本打算像计划的一样冲出盒子对着他喊一声‘surprise’,可是双腿麻木的根本就动弹不了。
突然,黎苏皖感觉头顶一亮,陷入眼帘的是那张俊脸,“你在做什么?”
黎苏皖抬头挤出一抹讪笑,挥了挥手腕,“surprise!”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很丢人的将脸埋在了膝盖上。
这么简单的惊喜她都做不好,真是丢死人了!
虽然她整个人蜷缩在盒子里,但傅斯年还是看到了她黑色半透明的蕾丝睡衣,长度到哪里没有看到,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在瞬间划过一抹热流。
这个笨女人在干嘛?她穿成这样在等他吗?既然这样现在为什么不出来?害羞了吗?之前怎么不觉得害羞?
“怎么不出来?”傅斯年拧着剑眉质问。
黎苏皖可怜兮兮的抬头对上那双狐疑的黑眸挤出一抹丢脸的笑,“腿麻了……”
“……”这个笨女人真是!
傅斯年无语的拎起盒子扔向一旁,然后俯身双手卡在她的腋窝下预备将她拽起来。
刚将她向上拉了一点,黎苏皖就大叫着不停拍打着他的双手,“麻……麻……”
“你这样蹲了多久?”傅斯年恨不得敲敲她的脑袋,让她清醒一点,她该不会从下班一直蹲到现在吧!
“我……啊……好麻……”黎苏皖踉跄着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脚下一歪,直直的向下倒了下去,顺便带到了扶着自己的傅斯年。
二人就这样倒在了床边,黎苏皖拧着秀眉低头,看到那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俊脸后,讪笑着点头,“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腿麻的不受控制,现在还没好呢!
她的上身微微上倾着,正好露出了V领吊带睡衣的胸口部分,那两团柔软让傅斯年在瞬间几乎要失去理智。
但黎苏皖浑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双腿渐渐有所好转后,她双手撑在地上预备起身,起身的瞬间腰间却一紧,下一秒就被拉了下去,接着被翻身压在了地上。
黎苏皖盯着那双墨黑的乌瞳讪笑,“傅斯年……”
他这是怎么了?干嘛拉着她?怎么感觉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怪怪的!
“为什么穿成这样等我回家?”傅斯年隐忍着腹部的热流,嗓音低沉的盯着那张小脸质问。
她一向唯唯诺诺,今天怎么反倒变得这么大胆了?难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黎苏皖有些心虚的避开那双黑眸小声呢喃,“我们今天发薪水了,我这还是第一次拿到正式的薪水,所以想送礼物给你,但我又不知道送什么,就去买了睡衣……”
顺便最后再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所以……你身上的这件睡衣是送给我的?”傅斯年的语气中带着调侃挑眉。
“不是!”黎苏皖没有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反而觉得有些好笑的扯了下唇角,“我给你买了别的,这个你要怎么穿?”
“笨女人!”傅斯年忍不住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
“我哪里笨了?”本来就是嘛!
黎苏皖虽然不满,却又不敢抗议,只能在心里悄悄反驳。
傅斯年低头,侧目审视着她那件睡衣挑眉,“所以……你穿成这样是为了给我看?”
平时觉得这个丫头瘦巴巴的,想不到该有肉的地方还是多少有一点。
黎苏皖被他看的小脸发烫,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用手四处挡着咬唇,“我……你别看了……”
她就不应该听以陌那个丫头胡说八道!她哪做得出来这种事?
“怎么?是谁刚才等了我两个多小时,这会倒害羞了?”傅斯年的桃花眼微眯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挑眉。
“我……”黎苏皖被他问的无言以对。
算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豁出去了!就最后再证实一下好了!
黎苏皖想着握紧双拳合上美目,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然后睁开眼睛对上那双黑眸小声试探,“傅斯年……你看到我穿上这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傅斯年盯着那双试探的美目怔了一下,然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那张俊脸一黑,恨不得掐死面前的人。
这个笨女人,她这是在试探他?还是认为他有障碍吗?
见他黑了脸,黎苏皖以为自己戳到他的痛处,急忙摆手道歉,“傅斯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唔……”
黎苏皖的话被他强势霸道的吻如数淹没,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傅斯年的吻带着几分惩罚啃咬着,恨不得将她吸进身体里,一只大手按着黎苏皖,另一只大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游走着,全身的热流横冲直撞,似乎要在顷刻之间爆发出来。
黎苏皖感觉到形式不对后,开始有些恐惧,她不停的奋力挣扎着,除了想逃脱没有别的念头,毕竟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现在是在地上,一切似乎都不太对劲。
但傅斯年却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而且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
他是真的想好好惩罚这个笨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的能力!还用这种笨办法试探他。
“傅……唔……”黎苏皖的话根本没有机会完整的说出口。
就在局势快要控制不住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停在门口,敲门声响了起来,傅斯年依旧置若罔闻的不予理会,门外传来邦妮有些纠结的声音,“先生!您父亲来了!在楼下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