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行驶的迈巴赫内。
一抹身影紧紧地将安以陌箍在自己怀中,一张俊脸阴沉的像是要掉下冰雹。
安以陌向后仰着躺在他怀中,小脸神色痛苦地拧着秀眉,似乎是男人箍的她不舒服,安以陌挣扎着掀开眼帘,看到那张阴骛的俊脸时,目光明显的一滞,然后自嘲地牵了下唇角,又合上眼睛将小脸转向一旁苦笑,“阴魂不散……梦里都逃不开……”
男人闻言一张俊脸愈发的阴沉,他眸色阴森地盯着那张小脸,正欲开口说话,安以陌突然抬手捂着嘴,神色痛苦地一副想吐的样子。
“停车!”男人急急地低咆了一声,但终究还是没有快过安以陌呕吐的速度。
安以陌趴在男人腿上,胃里的秽物顺着他的裤子滴落在车内,瞬间,难闻的味道在车内弥漫开来,而肇事者却舒服地晕开一抹笑,重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男人的腿上,并呼了口气。
“总裁……”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有些慌张地拿着毛巾转身试图帮他擦去裤腿上的污渍,司机急忙将窗户打开,想净化一下车内的空气。
“别开窗!待会她该着凉了!”男人隐忍的语气中是几分懊恼和愠怒。
“哦!是!”司机急忙又将车窗关上,打开通风试图让车里的味道好闻一点。
车停在导航指定的位置后,副驾驶的人急忙下车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道,“总裁!到了!就是这里!”
男人率先下车,然后将安以陌揽入怀中,盯着面前这个陈旧的小区蹙眉,“她还住在这里?”
“嗯……她不愿意搬……”副驾驶的男人有些为难地道。
男人嫌弃地打量了小区一番,抱着安以陌向小区内走去,这个小区还是最古老的七层小区,没有电梯,全靠步行,楼道也窄的要死,设施设备更是不用提。
安以陌租住的房子在四楼,是一个简陋的一室一厅,墙上壁纸的有些边已经卷了起来,看起来年代久远,沙发是田园风格的布艺沙发,搭配一张黄色的木桌,再没有其他的家具,卧室里是一张大床,和一台小的梳妆台,虽然十分简陋,但是搭配上房间的装饰,显得没有那么陈旧。
男人将安以陌放在大床上,自己转身打算去那个自己隔出来的小厨房找些蜂蜜,或者茶水帮她醒醒酒,找了一圈却只有一些玫瑰花茶,而且已经过了保质期,男人阴沉着一张俊脸,倒了一杯水,回到卧室的时候怔在原地,盯着那抹身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狭小的空间太过燥热的原因,安以陌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扔的满地都是,只剩了一身的内衣。
她完美的胴体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尤其是她侧躺着,双腿交叠的样子,更是让人充满了无限的幻想。
男人感觉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胡乱的冲撞,最后都聚集在某处,几乎要控制不住。
他握紧双拳,走过去将杯子放在床头上,拉过被子盖在安以陌身上,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竭力不让自己去看那抹身影,然后他掏出一张银行卡,从抽屉里找出纸和笔留下一张字条,放在床头,转身离开了卧室,三分钟后,传来门锁上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后,床上的安以陌缓缓掀开眼帘,目光中充满了埋怨和自嘲。
他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上次把她赶出来,这次她都这样了,他却还是气定神闲的给她盖上被子转身就走。
安以陌掀开被子起身,撇到床头的纸笔后,伸手将纸抽过来,纸条上是苍劲有力的两行字,十天内立刻搬家,否则不准待在这里!
安以陌扯了下唇角,突然发狠将纸条揉成团扔在了地上。
他有什么资格来管她?他们算什么关系?他以为她需要这些臭钱吗?她要这些臭钱有什么用?
安以陌将被单和枕头全部扫到地上,依旧还是不解气地握拳在床垫上用力砸了几下。
既然要推开她,何必又跑到这里来假模假样的关心她?她喝醉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许久,安以陌抬手抹了下眼泪,光脚下地将地上的被子和枕头又重新放到了床上,将那张被揉成团滚到角落里的纸条捡起来,拆开之后抹平,小心翼翼夹到了床头的书里。
女人终究还是这样,嘴硬心软,永远放不下!
安以陌自嘲了扯了下唇角,起身回到了床上,包里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期待,急忙光脚跑向大厅从包里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后,期待变成失落,自嘲地扯了下唇角,按下了接听键,“喂……”
“以陌!你没事吧?你在哪里?”手机那头传来黎苏皖焦急的声音。
“我当然没事了……我能有什么事?”安以陌挤出一抹笑,竭力装作潇洒的反问。
“你到家了吗?你的声音怎么了?怎么听起来有点哑?”
安以陌握着话筒咳嗽了几声,挤出一抹笑道,“可能是刚才喝水呛到了吧!我真的没事!”
“知非哥打电话来说你被什么人带走了,你现在在哪里?谁带走了你啊?”
“我在家里啊!那几个人……是之前的朋友,看到我喝醉,可能以为知非哥哥是坏人,所以就送我回来了!人已经走了,你放心吧!没事!”
“吓死我了!什么朋友啊!也不跟我们说一声?”黎苏皖惊魂未定地说完又询问,“你的酒醒了吗?这么快啊?刚才看你喝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明早要来叫你上班呢!”
安以陌怔了一下,牵了下唇角转移话题,“我没事!你知道我的酒量的,吹风就好了,我这会有点头晕,不跟你说了,你也快洗漱睡吧!”
“哦!那好!不舒服了打电话给我啊!”
“知道了!”安以陌微笑着挂断电话,感觉全身冰凉冰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凉的缘故,她起身走进了卧室。
这是最后一次,她今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她与他无关,只要不常见,总有一天会忘记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