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大步走上楼梯,膝盖上传来疼痛她也不理会,直接上来了楼,她对这栋别墅的设计格局并不了解。
二楼拐入很多卧室。
佣人急忙跟上来,“这位小姐,这位小姐你要做什么?你再这样我喊保镖了。”
一阵隐隐压抑的咳嗽声传来,顾南汐脚步一停,目光落在一扇紧闭的房门。
佣人站在门口拦住了她,顾南汐淡淡的出声,“让开。”
佣人阻拦道,“小姐,您还是请回吧。”
书房里面,不单单传来男人咳嗽的声音,还有一道女人温柔细软的嗓音,隐约的飘出来,顾南汐起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当她越过佣人推开门的时候,看着视线里面站在薄砚祁面前的女性身影,两人的身影交叠,从视觉上给人一种亲昵的感觉,她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幻听。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在休息。
她看着这一名女子,这名女子一身优雅高贵的连衣裙,她上次见过,就是在上次陪着薄砚祁逛街的时候,在女装区看见的那位。
那女子对她笑了笑。
顾南汐扯了一下唇角。
她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穿着深灰色衬衣的男人,男人一双狭长深邃的眸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他开口,“南汐小姐。”
顾南汐觉得好笑,来之前,有好多话要问他,来到了这里之后,她突然觉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所有的事情,所有要问的话,所有的担心,都堵在了心头。
她露出一抹笑容,“抱歉,打扰了。”
顾南汐转身,大步往外走,或许,她不该来的,这个男人本身就跟自己没有关系,就算是以前或许有关系,那也不过是以前,她记不得以前了。
她没有以前的记忆。
她叫顾南汐,有的只有现在。
“顾南汐——”薄砚祁站起身几步走出去,那女子拉住了他的衣袖,“薄先生,我妈妈说想要邀请你吃饭的事情..”
“抱歉,麻烦替华夫人说一声,薄某身体不适,就不去了。”男人的脸上一片冷色,他看书的时候带着一副银色金属边框的眼镜,那一双眼睛也是冰冷无波的印刻在镜片上,“还请华莱小姐先松手。”
华莱音松了手。
顾南汐快速的想要离开这里,下楼梯的时候步伐很快,一时间受伤的膝盖承受不住往前踉跄了几步,她堪堪的扶住了楼梯扶手才不至于这么狼狈。
“顾南汐——”身后传来薄砚祁的声音。
顾南汐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缓和了两秒钟适应了膝盖上的疼痛就快速的走下了楼梯,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
男人迈着长腿两步并做一步的走过来在顾南汐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女人白皙的手腕,直接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她动,他的力气更大。
顾南汐伸手锤着他的后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薄砚祁,你松开!”
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顾南汐没有在动,她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因为她的动作不小心碰到他伤口,她的脸刚还贴在男人的胸口,他咳嗽的声音清晰如同闷雷一般敲击着她耳畔。
“南汐小姐,你是不是,吃醋了?”他压抑着喉咙间涌上来的痒意,薄唇噙着淡淡的笑容,“南汐小姐,我跟那位华莱小姐没有关系,她只不过是替华家过来邀请我而已,我拒绝了。”
“谁吃醋了?你跟我解释这些作什么。”顾南汐瞪大了眼睛,但是脸却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包围着,偏偏顾南汐一点退路都没有。
她静静的看着他,虽然心情较之刚刚好了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随意被糊弄,明明在跟妙龄女子约会,却偏偏说成在休息敷衍自己,说道,“我来这里,就是想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朋友。”
顾南汐只觉得空气里面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下去,她抿了抿唇,“所以,你能松开我了吗?”
华莱音从楼上走下来,看着顾南汐,目光有些嫉妒但是很快的被遮盖住,明明她查过,薄砚祁并没有结婚,虽然有一个女儿,但是早就离婚了。
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薄太太。
她只是以为,薄砚祁用这个借口来敷衍追求着而已,她自认是华家大小姐,跟寻常那些千金名媛并不一样。
可是..
薄砚祁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清清淡淡的普通女子。
顾南汐上午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化妆,一张素颜,再加上清新的薄荷绿色的连衣裙给人一种秀致恬静的感觉。
像是盛开的栀子花。
顾南汐从薄砚祁的怀里挣脱出来,就看见了华莱音眼中嫉妒的目光,她只是挑着眉轻笑,“这位可是华莱小姐?”
华莱音款款的走过来,在外人面前她一向保持着淑女的笑容,对着顾南汐伸手,“这位小姐,你好。”
顾南汐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只手,并没有去握住,而是选择了无视,只是轻飘飘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