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鸽闲闲地斜靠在沙发上,妩媚的双眼上挑,定定地望着王鑫扬:“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说怎么样?杀人是犯法的,会被枪毙的,你放着现在好好的日子不过,作什么妖啊?就是你想作妖,也别拉着我啊!我可还没活够呢!”王鑫扬急得脸都白了,不管不顾地冲着楚天鸽吼道,即使生活得再艰难,他还是希望能长长久久活下去的,自寻死路的事,他还没那么傻。

楚天鸽垂下头,盯着自己新涂上去的殷红指甲油,脑海中浮现出那具站立在河里的女尸,惨白的眼色,长发随风飘扬,即使死了,也死得那么唯美而附有艺术气息。

杀人,是一门艺术,怎么可能是犯罪呢?她准备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让她放弃,不可能。

如果不是她一个女人体力上有所不及,她也不会需要王鑫扬这个装得像个男人,真遇事就怂了的笨蛋,她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血,才让他变成勉强能装13成功的样子,想临阵退缩?门都没有。

“100万。”楚天鸽红唇微启,报出个数字。

“什么?”王鑫扬没反应过来,不是在与楚天鸽讨论杀人犯法的事吗?100万?什么意思?

“我出钱,你出力。让我体会一次杀人的滋味,我一次性付你100万,拿着这笔钱,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以你的工资水平,一辈子你也的眼不到这么多钱。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明天这个时候告诉我你的答案,过期不候。”楚天鸽说完,便不再看王鑫扬,径直走回卧室。

她坚信,人为财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鑫扬这个人,太注重物质享受,他穷怕了,这100万对他的诱惑是他无法抵制的,他一定会同意。

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设计出完美的杀人计划,将过程录制下来。毕竟她不是笨蛋,做为法律系高材生,她很清楚如何逃避法律的制裁,只要她足够小心,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谁也奈何不了她。

她的别墅独门独院,隔音效果良好,别墅周围的监控设备只要绕路得当,是能避开的,屋子的地下室常年空着,可以做为杀人地点,杀人之后想要收拾干净也相对容易,直接倒上漂白剂冲洗,指纹啊毛发啊都会在液体的侵蚀下失去鉴定价值。

至于杀人的方式嘛,当然要选择相对缓慢一点、柔和一点的。她想看一看,人死之前的眼睛,那种将要失去生命却无力反抗的绝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亲手夺去一个人的生命、掌控着对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绿河杀手的方法就很好,徒手扼杀。

果然,还没到约定时间,第二天一大早,王鑫扬闯进楚天鸽的卧室,他昨天显然没睡好,眼里布满了血丝,可是精神却很亢奋:“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先给我一半的钱才行!”100万啊!他就是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么多钱,有了这笔钱,他再也不用打着一份收入微薄社会地位低下的工,他的父母再也不用一大把年纪了还面朝黄土背朝天,他的姐姐也能在婆家过得好一点,再也不用因为父母要的彩礼多却没有嫁妆而被公婆瞧不起。

100万啊!买他这条命,他都愿意了!干他娘的!

楚天鸽微微蹙眉,不过很快笑着点点头:“好,就依你的。”看着王鑫扬开心的样子,楚天鸽暗笑,她可是想着只要王鑫扬答应,这100万就先全给他的,没想到,他的胃口跟他的胆子倒是成正比,都小得可怜。

不过胆子小才好,胆子小的才好掌控,她可不想有一个危险系数太高的同伙,到时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微信上的聊天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面,而毛冬雨对王鑫扬的感觉很好,所以她的热情一直很高,工作之余聊,下班无事聊,就连泡在浴缸里都要见缝插针地聊,对王鑫扬提出的在两人没成之前不要告诉别人知道也欣然应允。

又经过两次很是愉快的晚餐后,王鑫扬提出约毛冬雨去他家看电影。

电影院什么人都有,太乱,而且有些人在看电影的时候实在很不讲社会公德,所以电影院这种地方,一般不会去——王鑫扬如是说,而毛冬雨还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且她也认为,现代社会的速食男女,哪还有闲情逸致去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慢热恋爱,他们认识不到两个星期,对于可能会发生的亲密接触,毛冬雨也做好心理准备,便点头答应了。

这天下了班,毛冬雨特意回家洗了澡,脱下有些沉闷的工装西服,换上一身漂亮时尚的衣服,等王鑫扬来接到。

晚7点,王鑫扬的电话准时响起。一个守时的男人,毛冬雨开心地接听了电话,下楼,上车。

虽然早知道王鑫扬有房子,但当他的车开进这片别墅区时,毛冬雨还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原来他的条件这么好,毛冬雨有些兴奋,脸微红,偷偷望着王鑫扬的侧脸,开始期待一会即将发生的事……

很快,他们到了。

毛冬雨只来得及看了看客厅的装饰,通体透白,很洋气。在喝了一杯奶茶后,便不醒人事。

楚天鸽从卧室里走出来,就看到毛冬雨昏倒在沙发上。

“把她抱到地下室去。”

地下室,已经准备好一张床,一部DV,新换好的白炽灯将整个地下室映照如白昼,王鑫扬将毛冬雨放到床上,楚天鸽站在一旁打开DV,示意王鑫扬可以开始了。

“开始干什么啊?”王鑫扬一脸懵懂地望着楚天鸽。

“脱掉她的衣服,将她的手绑在床头,然后把她弄醒,**嘛,当然要看到被害人的反应才行,不然跟玩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楚天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强、**她?你、你不介意吗?”即使两人的关系比起正常情侣来要奇怪得多,但是王鑫扬还是有些不相信居然会有女人大方到让自己的男票去**别的女人?

“少废话,动作快点!”不过是个男人,她楚天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有什么可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