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沈氏这样想,齐正致也有同感。
他总觉着空气里弥漫着阴森的气息。
念头还未落,就见姚氏看向齐正致,未语先泪。
马氏也看出有些不对,就道,“雨琴,你不是说要向大家致歉吗,怎么好好又哭起来?”
“姨母,在致歉之前,我还有个大秘密要说出来。”姚氏泣声道。
“什么秘密?”马氏皱眉。
柳氏等人则精神一振,眼神炯炯的看着姚氏。
想知道有何惊天大秘密要被揭穿。
姚氏以帕掩面,红着眼睛说道,“三表哥,替你掩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真的担不了如此重担。
经过一夜思量,我决心将这秘密公诸于众,如此我也就解脱了。”
沈氏看了眼丈夫,面色沉了下来,不知姚氏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表妹,你替我瞒了什么?”齐正致愕然。
他不知自己让姚氏帮他瞒了什么。
但内心是镇定的。
他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之事,心怀坦荡,故不怕姚氏说什么秘密。
柳氏和杨氏用兴灾乐祸的表情看了看沈氏。
她们很期待姚氏说出惊人之语,以报上回被沈氏算计之仇。
看姚氏的作态,她们可以肯定这秘密一定会成为沈氏心尖儿上那根刺。
齐正宁看不惯姚氏,就冷冷道,“表妹有话请快些说,莫要故弄玄虚。”
姚氏暗暗咬了下牙齿,又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这才看着齐正致,一字一句的说,“三表哥,莲儿乃是你的骨肉!”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上方响起,皆被震得半晌无语。
姚氏在说什么?
白莲是老三的女儿?
这……
如此说来白言峰岂不是被戴了十几年绿帽子,他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老三算账?
老三多了个女儿,沈氏会怎么办?老三会不会认这女儿?
不对呀。老三与姚氏是几时勾搭成*奸的。为何无人知晓这件事,这瞒得也未免太紧了。
老三平日里瞧着一本正经的,谁知也是个风*流的。难怪他对白莲这般好呢,什么报恩那都是屁话,根子在这儿呢。
众人在震惊之余,开了脑洞想像起来。
只是心思各不相同。喜悦、淡定、愤怒、惊讶、不相信等皆有之。
沈氏面色苍白,身子在轻轻颤抖着。死盯着丈夫瞧。
她是相信丈夫对她的感情,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来,可姚氏不可能平白无故毁自个儿的名声。
其中一定是有隐情的。
对丈夫极度相信的她从没想过他会背叛她。
白莲年纪若比齐湛大出两三岁,那说明丈夫是在认识她之前所犯下的错。她就算心里伤心难过,但还能原谅他。
白莲年纪比齐湛小,要真是他的女儿。那就是对她的背叛,绝不能忍。
但此刻沈氏还是秉着相信丈夫的念头。相信他不会背叛她。
况私通在大魏朝一旦被认定,男女各杖五十,并受狱刑两年。
她相信丈夫不会贪一时欢娱,而冒着自毁前程的风险。
“表妹,你说这种话,不仅仅是对我的侮辱,更辱了白兄,让他在九泉之下情何以堪。
也辱了莲儿,同样辱了你自个儿。”齐正致看着姚氏摇头,眸光冷冽若寒冰。
姚氏为了报复他昨夜未帮白莲脱罪之仇,竟编出此等谎言,他简直不敢相信所听见的。
震惊之后就是失望。
他视她们母女为亲人,为何她们要如此来伤害他。
不知道是他太善良,还是她们太精明,他从来不知她们母女二人心机城府如此之深,心肠这般歹毒。
为了一己之私欲,可以毫无顾忌的将他人往死里践踏。
这些年对她们倾尽所有的付出,换来的却是此等污蔑和陷害,着实令他心寒。
齐正宁也忍不住斥道,“姚表妹,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相信老三不是这种人。老三真心实意的待你和白莲,你们就这样报答吗?”
就连马氏也沉了脸,怒骂道,“雨琴你在那儿发什么疯呢,好好的怎么往老三身上泼这污水。
老三是什么样的人儿,我们个个心里都清楚得很,可容不得你在那儿胡言乱语。
你不要脸,我们老三还要脸皮呢,再敢乱说,看我怎么罚你,都怪我平日太惯着你们母女,才让你胆子越来越大,说出此等无稽之言。”
没错,她是认为姚氏母女是命中福星,可齐正致是她的儿子,他的名声于她来说也非常重要。
这件事一旦被传扬出去,儿子定会被人耻笑和唾骂。
白言峰与姚氏成亲后三年才生了白莲,若白莲是老三的女儿,那他与姚氏就是婚内私*通,且还是与友人之妻。
若真如此,儿子将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往后哪儿还能抬头做人,人生也就此废了。
儿子如今正得皇上器重,将来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故马氏不能允许姚氏毁了齐正致。
杨氏、柳氏一时快活之后,也隐隐有了担心,万一这事是真的,又被传扬出去,老三受了罚,安宁侯府颜面也会有损呀。
她们于是也对姚氏说道,“表妹,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特别是这种话更不可随意胡说,三弟为人正直,他绝不是那种人。”
沈氏讶异二人出言相帮。
齐四爷齐正远掩口打了个哈欠,笑了笑,说道,“表妹,你要是说我的话,可能还会有人信你,说三哥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儿。
咱们府谁不知三哥三嫂最是恩爱,三哥眼中可没其他人,否则与三嫂成亲这些年,怎会连一个妾室通房都无。
表妹你与三哥自幼就相识,三哥要真对你有情,早些年为何不娶你却娶了三嫂,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齐四爷最爱的就是美人,故房中美妾无数。
他为人最是不拘,说话也最犀利尖锐,一语戳中姚氏软肋。
马氏又接话道,“老四说得没错,雨琴,你要是认个错,我可以当你没说过这话,反正在座的都是我们自家人,这话大家都烂在肚子里算了,往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面对众人的质疑,姚氏一点儿不慌张,这本就在意料之中。
她既然敢说这番话,就是有十足把握的。
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姚氏凄然一笑,“我就知你们不信我,别人怀疑我也就罢了,可三表哥你怎能也这样说我。
为了你的前程,你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既然你忘了,那就我来提醒你,十四年前初夏,那日是姨父生辰,当时言峰去河南办公事,我一人来府祝贺。
三表哥你那日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姨母让人扶你去松鹤院客房休息,我恰好落了东西在客房就去拿。
当时客房外也无丫鬟守着,我并不知你在里面,就推门进去了。
见你在里面,我就转身想离开,可三表哥你却从背后搂了我……呜呜……”
姚氏这番话犹如打开了齐正致和沈氏二人记忆的阀门。
齐正致脸色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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