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正与一少年相遇,少年很是礼貌的行礼,然后走了进去:“儿臣叩见皇阿玛。”
“平身。”雍正。
“皇阿玛,儿臣想出宫一趟。”弘历。
“出宫做什么。”其实,雍正已经猜到几分。
“儿臣这几个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额娘,儿臣想要见额娘一面。”弘历诚诚恳恳的说着。
“也好,替朕带一封信给你额娘。”雍正说完,开始拿笔。
“是,皇阿玛。”弘历私下里可是很开心了。
我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看躲在房间里商谈的八爷和九爷,“额娘。”看见弘历跑了过来,我也是高兴的走了过去。
“弘历,几个月不见,你又长高了。”我搭着他的肩膀,温暖的看着。
“额娘,儿臣是长高了,可是儿臣也瘦了。”弘历说完,还表现出一番委屈。
“你生病了吗?”我摸摸弘历的额头,也没事情。
“额娘,我是想你想的,这几个月皇阿玛一直在处理事情,直到昨日我才知道皇阿玛得空,才去求见皇阿玛让我见您的。”弘历说完还掏出一封信,“这是皇阿玛托为转交给额娘的。”
我拿过信,但我总是有一个预感,这封信里面有着我不想接受的事实。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我立马把信收了起来。原来是九爷和八爷出来弘历看见之后,弘历行着礼:“八皇叔,九皇叔。”
“弘历,你来看你额娘了。”九爷打着招呼。
“额娘?”八爷有些惊讶。
九爷嘴角一笑,介绍着:“对,他就是舒儿当年的孩子。”
八爷打量了一番:“确实很像。”转过头对九爷说:“九弟,你以后多保重,我先走了。”
“恩。”九爷。
我和弘历就简单的行礼作揖。
“舒儿,你和弘历聊天,我去处理事情。”九爷。
“恩。”我点了点头。
等到九爷走开,我对弘历说:“外面冷,额娘带你进屋。”
“恩。”弘历跟着我进去。
晚上,我一个人拿出了四爷写给我的信,信中是如此写道:我已成就了天下,也会让天下成就你我。
看到这两行字,我内心顿时疑心四起: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砰砰……”“舒儿,你睡了吗?”
我立马将信藏在枕头底下,“等一下。”
我走过去,打开门,看见九爷脸上似乎已经写明了要跟我说什么似得,我们进去做了下来:“舒儿,过几天我就会启程去西宁,我想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看来八爷的的话你听进去了。”我很欣慰的给九爷倒茶:“以后,不要跟皇上拧着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九爷拿走我递给他的茶说:“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我想了一下:“我再考虑考虑。”
“你总是考虑这么多,”九爷叹了口气。“我突然想起来,记得你回来那年,说是去年会发生大事,果不其然,舒儿,你,难道会算命?”
我尴尬的的笑着说:“也许吧。”
“那你帮我算算,何时我能娶你过门。”九爷嘴角浅笑,我就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鬼心思。
我站起来,把九爷一边往门外推一边说:“那我得先睡好,才能告诉你。”
九爷没有办法,只能任凭我将他推走,关上门。
几天之后,九爷已经准备好马,带了一些步兵准备去西宁赴任。我呢则是来送九爷出门。
“这次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舒儿,你真的不跟我去吗。”九爷依旧用渴求的目光看着。
“好了,别装的楚楚可怜,”我牵着他的手走向马儿:“我和弘历这几年见得面本来就少,我想多留点时间给他,最多,我答应你,若是我很想你,我会过去找你。”
“唉,看来儿子就是重要。”九爷开完这个玩笑,拉着我的手说:“等我回来。”
“恩。”我点了点头。
九爷爬上马车,“驾”的一声,身边的步兵也一同跑着。
我正想准备回府,就看见星海驾着马车过来。星海跳下马车,走过说:“乔福晋。”
“不用叫我乔福晋,叫我舒乔就好了。”我。
“属下不敢,属下还是叫您乔福晋为妥。”看见罗星海倒是没有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只好笑着说:“随你吧。”看见星海如此器宇轩昂我不免问着:“十几年不见,看样子,已经做上大官了。”
“大官谈不上,只是在粘杆处帮皇上处理事情罢了。”星海。
“我们进去聊吧。”我还以为星海是找我来叙旧的,就想着进去坐坐。
“不了,乔福晋,皇上有请。”星海。
我知道,也许,我的厄难也要开始了。
“叩见皇上。”我跪在地上,向正在御花园里坐着的皇上请安。
“起来吧,过来坐。”皇上还是那么冷淡。
“谢皇上。”我站了起来,坐下来。
“你们都退下吧。”皇上。
“是。”几位公公和丫鬟全都退了下去。
“你知道吗?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打算争夺这个皇位,是你让十三弟教我偷偷的观察形式,也是你叫你王兄偷偷助我一臂之力,我应该感谢你,我本想安安稳稳的继承大统,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十几年前,朕的几位兄弟为了扳倒太子,不惜设局陷害我,是他们罔顾亲情在先,不能怪我现在处处提防他们。”看见四爷说的如此平淡,但是我猜不到他话里的话是什么。
“皇上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
“就是因为你,”皇上突然变的恶狠狠的看着我:“允禟才会不顾一切,把我陷入死局,若不是十三弟,我早就身败名裂,你可知道,我这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字,他们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会如数奉还。”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十几年过得战战兢兢,十三爷会潦倒,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能做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见我没有回答,皇上继续说着:“因为我会册封你,让你和允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这是我对你们的惩罚。”
“何必呢?若是想处罚我,你尽可以杀了我,或者让我为奴为婢,任人践踏。”我只能流着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这么恨着我,当初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到头而来,反而是我的错呢。
“不,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惩罚,我要让你一生享尽荣华富贵,让时间来消磨你们,不过,我会让你自愿答应的。”皇上满眼的恨意,然后离开了。
独留我一个人在那边流泪,即使早知道我最后的下场不会太好,但是我依然还是逃不掉。
没有册封之前,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闲人罢了,只要是个主子,都是可以差使我做事。
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小河边,看见有丫鬟过来我就问着:“请问,你有见过四阿哥吗?”
“不知道。”丫鬟。
“哦。”我又独自走着。
“舒乔。”十三爷走了过来。
“十三爷。”我行了一个礼。
“我们聊聊吧。”十三爷。
我答应着,我知道,十三爷应该是有话要说的,十三爷:“我知道,皇兄要给你册封,你性子这么倔,我怕你……”
“怕我自杀啊……”我笑着说道:“这个世界还有我很多在乎的人,我不会轻易就这么死的。”
“你的思想真的与众不同。”十三爷走了几步,继续说着:“其实,就算四哥不册封你,你和九哥在一起,也是不会有名分的,因为四哥根本就没有休了你。”
“名分什么的,其实不重要。”我淡淡的说着。
“是,皇兄就是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才会把你留在身边。我被囚禁了十多年,对谁的恨,谁的报复,我都已经看开了,人生就这么短短数十年,我不想都浪费在怨恨上面……”
“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当皇上……”
“哎,”十三爷四处看了一下:“你还是这么调皮,要是被皇兄听见了,我随时也会没命的。”
我就只是笑了笑。
德妃重病在床,似乎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我被皇上带到德妃的那里去照看德妃娘娘。
“额娘,儿臣先去处理国事,你好好休息,我让舒乔来服侍你。”皇上站在我的旁边说道。
德妃只是勉强发出声来:“去吧。”
我端着一碗药坐在德妃的床前:“德妃娘娘,喝药了。”
“舒乔,我死后,老十四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帮我劝劝他,不要再跟他四哥做对了。”德妃很是殷切的求着我。一只手还握着我的手腕。
“德妃娘娘,你说什么呢?您的太后册封大典都还没有进行呢?有多少人相当太后都没有这个福分。”我。
“这个太后,不当也罢,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反目成仇,我实在愧对先皇。”看着他满满的自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别多想了,养好身子才是。”我递了一口药过去,只见德妃声声咳嗽,还咳出来血,我立马大叫:“来人呐,快叫太医。”
等到太医来了之后,德妃嘴里一直喊着:“老十四,老十四……”
皇上坐在旁边,只是握着太后的手,没有说话,因为自己的母亲嘴里喊得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他最疼爱的老十四。
正在把脉的太医在德妃没有在说话的时候,跪了下来:“皇上,德妃娘娘已经去世了。”
这句话一落,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我悄悄抬头,看见皇上眼睛噙满泪水,他缓缓站起来:“替太后,办理丧事。”
说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离开。我望着床上的德妃娘娘,想着这份纠葛的母子关系,一个额娘在临死之前声声念叨,却见不到自己的儿子,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丧事已经办好了,可是我却一直见不到弘历,我来到皇上的偏殿,想问问皇上。
“皇上,我想知道,四阿哥在哪里?”我站在一旁问道。
“弘历平时一直在畅春园,不会回宫的。”皇上一边看奏折,一边说着。
原来弘历不在宫里,“那四阿哥什么时候回宫。”
“每个月他会回来一次。你先出去吧啊,我还要看奏折……”既然皇上下逐客令了,我也只能走了。
我一抬腿,就被人撞倒在地,“皇额娘呢?皇额娘的寝棺木去哪儿了……”
“十四弟,你不知道通报行礼吗?”四爷看见我被推倒在地,很是生气的站了起来,还把奏折都扔到了地上。
“礼?皇上还知道什么是礼吗?父皇死之前,我没有见到,为什么连皇额娘死了,你都不让我见到,我还要给你什么礼……”我看见十四爷发了疯似。
“退下去……”四爷侧过连恶狠狠的说着。
“凭什么?就凭你这个偷来的皇位吗?”十四爷口不择言了吧,这现在可是皇上。
我立马拦着十四爷:“十四爷,快向皇上认错,快……”我紧紧的抓住十四爷的胳膊,希望他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舒乔?怎么?你现在也会趋炎附势了,是不是?要是你早知道你跟的是一个皇帝,当初你就不会离开他了吧。”十四爷说完,一把将我甩到地上。
“啊。”我的胳膊有些撞得麻木。
“来人,把他关到德妃寝宫。”罗星海立马跑了进来,强行将十四爷拉走。
“胤禛,你不怕皇阿玛和母后来找你吗?你半夜不做噩梦吗?……哈哈哈”十四爷一直疯言疯语的就被拉下去了。
“你没事吧。”皇上立马扶起了我。“来人,传御医。”
我默默坐在那里,等着御医给我把脉,御医看起来是诊断完毕了,“回皇上,这位姑娘的伤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知道了,下去吧。”皇上。
我看见御医走后,我立马说着:“皇上,十四爷可能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会胡言乱语的。你可不可以……”
“皇额娘刚去世,朕也不想落个残害兄弟的骂名,可是,朕是皇上,对待任何藐视朕的人都会一视同仁处理……”皇上很是严肃的说着。
“皇上……”我还继续劝诫着。
“好了,除非他认错,否则,朕也没有办法……”皇上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