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啊!
我绕过几条街道,终于看到了一块石头插在湖畔:天池景区!旁边几点小字隐约能看见天山天池的字样。
我沿路前往阜康市,中途还有好心人捎了我一程。在阜康市的一家宾馆打电话给我妈报了个平安,让她给我转过了点钱来,当晚就住在了阜康市。晚上睡觉少了那种灵魂包裹感觉让我很不习惯,又问老板要了两床被子盖在身上,就这样还是感到有些冷。我缩在被窝里时不时的打个寒战。
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脖子痒痒的,我摸了摸有种毛绒绒的动物皮毛的感觉,很软很舒服,睡梦中也没有在意,第二天早上回想起来才吓了冷汗,我找了半天,房间的角角落落也没有什么洞口,紧闭的窗户,挂着防盗锁的房门。我还去特意问了问老板房间里有老鼠不?他说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看见了。
我很是疑惑,第二天乘车前往乌鲁木齐,当天去青岛的火车票已经卖完,我便买了次日清早的票,当晚住在乌鲁木齐火车站旁边的旅店。
到了晚上想起前一夜的事情有些惊悚,就从包袱中翻出那根伪装成伞的长矛抱在怀里。但躺在那里还是一直睡不着,到了半夜,那种痒痒的感觉又来了,像是猫爪摸在我的脖子上的感觉,一下又一下。我牢牢记得我把房间门窗都关的死死的,而且检查了所有的边边角角,就连床底也翻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外界的通路。至于马桶——进条鱼进条蛇的还可以,进只猫算是怎么回事?
“别动”我拍了拍它的爪子,它马上把爪子缩了回去。但过了一会儿,它又开始摸我的脖子,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猛然回头,看到了它。
这是一只纯色的黑猫,隐藏在黑夜里只能隐隐辨别轮廓,它的眼睛发着绿光,在夜晚极为诡异。它和我对视了几秒,就跳下床榻,从门厅飞奔而去。
我在床上那个角度看不见房门,下床之后才看到房门是开着,上面尽管挂着防盗链,但我却没有一点安全感,甚至有种把自己和鬼锁在了一起的恐怖感觉。
还好我看到灵魂的次数已远非之前,对这种灵异事件有一定的免疫力,我不想去纠结是谁为这只黑猫开了房门,又是谁养了这只黑猫,为何能从阜康市追随一百公里到乌鲁木齐,我看了看表,大约是在凌晨3点半,我收拾了一下行李,退了房间往火车站走去。
去火车站的路上有一段没有路灯,很黑很安静。四周门头房的门口会凹进一小块去形成一个个门洞,我在第一个门洞用余光蹭到了一个白影。大概是防盗门吧,防盗门的反光。我这样想着,过了一会儿,我又在一个门洞看到了白影,这个很明显是个人的形状,吊在半空中随风摇摆。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在看到第六个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拿着雨伞就走到那个白影面前,白影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是很经典的女鬼模样,这还真是很无聊一种设计。我想都没想就把伞捅进了白影的身体,随即那个白影发出一种尖锐的声音,我知道那是鬼魂在哀嚎,作为鬼王,这种痛苦我感应的到,尤其是在这么近的位置,更是让我感同身受。
在我因为这声哀嚎而迷糊的一瞬间,有种灵魂力量冲击了我的大脑,狠狠地击中我的头部,差点把我的灵魂打散。灵魂受到攻击时会不自觉的做出应激反应,甚至反击,那个灵魂力量在攻击我之后想必也是受了很强的反噬,没有再做第二次攻击。
我甩了甩脑袋,缓解那种眩晕感,紧紧攥着雨伞向不远处的火车站走去。
躺在去往青岛的火车卧铺上,我把雨伞攥的更紧了。我尝试着去理清这件事,这次的事无疑是针对我的灵魂,要是想从肉体上消灭我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在把我灵魂打散之后也许可以侵占我的身体,类似于附体那种。我这样想着,但这次不成功,或许会有下一次,又或许他们感觉到我的灵魂不易侵占后就改变计划从肉体上要消灭我了,这两种可能都不得不防。
晚上在上铺开始时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的担心着有人来捅我或者枪杀我,我对灵魂冲击还有些防御力量,却丝毫没有自信躲过白刃或子弹。一直到大半夜的时候,我正转身朝着卧铺里边,又感觉到那种毛绒绒的猫爪在我脖子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我才一放心睡了过去,既然想继续吓唬我,那就暂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了。
到青岛时是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我打车去了海军疗养院,看了看姥爷,家中一切都很好,医生说病情在好转。
外面的世界这样宁静平和,所有人都忙着上班下班,丝毫看不出一场席卷全国几乎所有城市的家族风暴正在酝酿。
我妈拉着我到了医院的一间办公室,往窗外看了看,拉上了窗帘,这才对我说:”老张家的事吧?”
“嗯”我点点头,老爸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肯定多多少少提起过这些事。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震惊不已。
“我就知道,不是骆家的事就是老张家。”她点点头:”我是骆家的人!”
“妈,你......”我一直在家族中警惕怀疑的骆家人,竟然是自己的至亲!
“不用那么吃惊。”老妈对我的眼神很是不满:”你爸也算是半个骆家人呢。”
“我我我......”我心里除了震惊就只剩震惊了,这样算起来我是四分之三个骆家人,四分之一个张家人?四舍五入的话也可以说我是骆家人?骆家人成了张家的鬼王?
“你奶奶喜欢上了你爷爷,起先不知道你爷爷是张家人,觉得只是个普通人的话嫁了就嫁了,婚后的生活也一直平稳。你爷爷、你爸和你这一支在老张家中很是隐秘,知道的人并不多,生了你大伯之后你奶奶又怀了你爸,就在这时老张家的一次行动引起了骆家的疑惑。”
老妈看了看我,我当然是没反应过来,满脸都是不相信。她继续说着:”张家想杀死你爸,这条命令是出自老张家的最高层。骆家在得到这条消息之后就对你们这一支进行了调查。”
“调查的结果就是这一支张家人在守护着什么,一代一人,不多不少,少了就没有人继承,多了这个秘密就容易泄露。”
“至于为什么老张家这么防备。”老妈继续说道,挑了挑眉毛,继续说着:“因为这个秘密在清朝差点泄露。当时你的老老老祖宗,就是还没有开始12代一脉单传之前的那位祖宗,非常有才能,孩子也非常多,把你这一支张家经营的异常旺盛,做到了红顶商人。乾隆年间,这位张老伯伯有幸参加国宴,有一次能面圣的机会。这位张老伯动了心思,想把鬼王棺的事情透漏给乾隆,以求受到国家的庇护,摆脱老张家的控制。”
“想法很好。”老妈这样说着:”但他忘记了在国家中枢中有多少老张家的人在帮助运作着这个国家!引荐他见皇帝的人就是老张家的暗子,所以他在见到乾隆之前意图就暴漏了。”
“再后来的一切就如你知道的,这一支张家人被杀的只剩一人,不得不发下毒誓不得从政、不得参与国家政治。”老妈噘了噘嘴,似是有些不耐:”紧接着就是12代单传,直到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