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更沉,平常的时候只能在院子里走走,不能到外面去。

可今晚啊爵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要我陪他一起去参加。

“啊爵,今晚的宴会一定要带女伴参加吗?”我一边替他打领带,一边开口问他。

上流社会的宴会我很不喜欢,因为我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去了也只是被人处处排挤罢了,而啊爵却总喜欢把我带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

“不一定非要带女伴才能参加,是我想要带你去。”

他微微弯腰让我不必踮起脚尖替他打领带,他实在是太高了,要我怀着孩子踮起脚尖,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我做不到。

“那我就不去吧,你随便找个女的当你的女伴。”

我帮他系好了领带,再帮他整了整衣服,说。

我去了,肯定会被一大堆爱慕啊爵的女人大肆刁难的,毕竟那样的事情我已经切身经历过很多次了。

“不好,你必须陪我一起去。”

我的提议很快遭到了啊爵的反对,他低头在我唇上狠狠啄了一下,迷人的凤眸里立即流露出不悦的光彩来。

“能站在我身边挽着我手出席宴会的人只有你,小蝶,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爱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妻子,她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啊爵……”

他的用心是那么的明确,他不愿意让我受任何的委屈,他要别人像尊重他一样地尊重我。

“陪我一起去,嗯?”

他伸手轻抚着我的脸庞,用他独特的男性魅力蛊惑着我,要我答应他的要求。

他这分明就是在耍赖嘛,明知道我对他的男色毫无抵抗力,他却偏偏要对我用这招。

“好。”

最后,我还是被他的男色给俘虏了,脸红地冲他点了点头。

“真乖!”

我的妥协让司徒爵喜笑颜开,伸手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低头奖励了我一个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

我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要不是他用有力的臂膀箍住了我的腰,我恐怕早脚软滑落在地了。

啊爵就像是罂粟一样,一旦沾上,就永远戒不掉了,而我心甘情愿地中毒沉沦了。

啊爵打扮好后,他拿来了给我准备好的衣服首饰鞋子,每一样都出自名家之手,价格不菲。

“把衣服脱掉,我帮你穿。”

他拿出盒子里那件宽松的孕妇裙,冲我挑眉一笑,那沾染些许邪气的笑容顿时让我心漏了半拍。

“我自己穿,不用……你帮忙。”

我急忙抽走他手中的裙子,想要躲开他自己换上。

要我在他面前脱光了,让他帮我换衣服,想想都觉得好羞耻啊。

“让我帮你换,你挺着个大肚子我不放心。”

见我要走,他急忙从我背后半抱住了我,热热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耳边,让我的耳根子火烧火燎的。

“啊爵,你……好流氓。”

我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就憋出了这句话。

“你是我的女人,我对你流氓不犯法。”

听了我的话后,他低低地笑了,大手一下子从我宽松的衣服里伸了进去,肆意地抚摸着我的肌肤。

“宝贝,这才叫耍流氓,要是不想我继续下去,乖乖听我的话,让我给你换衣服。”

“啊爵,你真的好坏!”

我急忙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迫不得已地答应了他。

他这个人,通常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这才乖嘛!”

啊爵把我在他怀里转了一个圈,然后亲手帮我脱光了衣服,换上了那件漂亮的孕妇裙。

裙子的衣料很软,下摆点缀着闪闪发光的碎钻,在灯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真漂亮。”

我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身上的裙子,开怀地勾唇。

“你喜欢就好。”

司徒爵将首饰盒拿了过来打开,把里面配对的蓝宝石项链和耳坠给我戴上。

我知道这些宝石一定是他手里面质地最好的宝石,啊爵最不缺的就是宝石了。

“等下我叫人帮你打扮一下,然后我们一起去宴会。”

啊爵满意地打量着穿戴好的我,狭长的凤眸半眯,透着一抹慵懒的随性。

我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及啊爵的万分之一,但女人总是爱美的。

我走到了穿衣镜前把自己打量了一番,天空蓝的蓬松孕妇裙把我的肚子遮得看上去没有那么明显,蓝宝石的耳坠和项链相得益彰。

啊爵再次把我捧在了他的手心里,当公主一样疼爱着。

“啊爵,谢谢你。”

我有感而发,转头一脸感激地看着他。

“谢谢你能够原谅我,重新和你在一起。”

放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啊爵和我之间断掉了六年的时间,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比如说啊爵早已经结婚生子了。

可事实上,他为了我,一直活在了痛苦里,扭曲了他的情感在等着我回来。

我难以想象,如果莹莹没有得那样的病,我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来,他是不是要活在痛苦里一辈子。

“不用跟我说这么客套的话。”

他走过来抓住了我的小手,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温柔的复杂神色。

“你欠我的,就拿你自己来还,不要再离开我,否则我会做出些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啊爵,我不会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

他的神情让我莫名的心疼,我将身体靠在了他怀里,单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喃喃地说。

“只要你还爱我,我不可能离开你的。”

其实我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在国外的六年,我每天都会想他。

“小蝶,记住你自己对我说的话,否则你将承受不起我的怒火。”

也许我六年前的逃离让他的心里有了阴影,导致他不肯真正相信我,还会莫名不安。

“我不会忘记的,啊爵。”

我极其费力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薄唇安抚着他。

他没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半晌才伸手紧紧把我抱在了怀里。

拥抱的力度足以让我感到窒息,我却没有动,任由他那样抱着我,来平息他内心的不安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