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休把姚三郎借出去了一年,给金翅大鹏当一年的厨子,定好每隔三天沐休一次让他回来见师兄们(实际上是师妹),不许揍他, 不许往死里压榨,每天只工作十个时辰,不许吃他的宝光,以及他绝不请客。
金翅大鹏这才幽怨的同意了把那只羽毛成暗淡的黑色,大为感慨的说:“实力最重要啊!你, 小丫头你要努力修炼,我看你这些时间进展不多, 泼猴的蟠桃你吃了没有?不应该呀。”
黛玉惊呼:“我忘掉了。”
“你和你大师兄一样什么东西都不爱吃吗?真是浪费。”金翅大鹏拿着被收敛了金光变得毫无存在感的羽毛, 碎碎叨叨的说:“明珠蒙尘啊!两道金光驾驭起来如刀一样, 那多好看。等你修炼好了,不需要留一手暗地里阴人时, 你再来找我, 我把漂亮的金光给你恢复了。”
黛玉心说我喜欢有个暗器留在身边, 感觉安全, 不过呢, ‘不需要留阴招’程度究竟是什么样子, 谁也不清楚在仙界到底修炼到什么程度算是能看过眼。表面上还是欣然答应了。
姚三郎收拾了一个小包裹,抗在肩头,凄凄惨惨戚戚:“黛玉,我要走了,你要自己保重。”
黛玉也有点于心不忍,要不是金翅大鹏咬住羽毛一定要闪亮亮这一条,大师兄也不会把他借出去:“三郎哥哥,辛苦你了。”
姚三郎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你能照顾好自己么?早上的洗脸水直接用真火烧就行,很方便的,用过的水泼在院子里浇花就行了。想吃饭时如果我不在家,你就去找大师兄,他会做饭。如果有人欺负你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去找师兄们群殴他。三天之后我就回来了,你耐心等我,别着急。”
黛玉并不觉得伤感,却被他感染的也要哭出来了:“你放心吧,我又不去别的地方,只是在宫中和府中来回往返,路过的地方都是师兄们的府邸,很安全的。饭吃不吃倒是不要紧,你多小心,你出去可比我危险多了,小心点,别跟他起冲突。”
姚三郎到是露出的滚刀肉的嘴脸:“嘁,他能奈我何?当年在大雷音寺把我按在地上吃我的宝光,五百罗汉都拉不开他,再有什么事也没那时候那么吓人了。”宝光在背后啊,我面朝下被他的大爪子按在地上,就听见他那大嘴在脑后耳畔叨叨叨,吓尿了!
两人在屋里依依惜别,执手相看泪眼。
金翅大鹏已经无聊的开始吃甜点了:“蚩休,你为啥喜欢吃甜食?”
蚩休大惊,脸上不动声色:“别胡扯了,我什么都不爱吃。”
“是嘛?”金翅大鹏摸摸下巴,觉得这种小事他没必要说谎,就信了:“那你为啥不爱吃东西?”
蚩休叹了口气:“那是一桩往事了。年轻时候,我因为长于厨艺,被哥哥们压着去做饭,一天到晚被烟雾熏着。后来拜了师父,有了一堆师弟,每天还要给他们做一日三餐,熏死了。”
煮菜饭有水雾,炒菜有油烟,都很讨厌。其实我只喜欢吃饭不喜欢做饭啊。
“蚩休~”金翅大鹏深沉的把脸凑到他脖颈旁,目眩神迷的注视着他紧致迷人的脖子上粗壮的血管,轻轻抚摸他的胸肌和腹肌:“你的身材看起来就很好吃。真可惜没能早一点遇见你,如果在三千年前我把你抓回去,给我做饭,那多好。”
这个手感,这个饱满的程度,我的天哪…咽口水…口感一定非常好,有嚼劲又弹牙,不肥不腻软硬适中,仔仔细细的蒸出来吃,一定很好吃。他的小师妹看起来味道也很好,胖乎乎的,两个人一锅蒸出来,一个瘦而不柴,一个肥软而不腻,啧啧啧。可惜呀。
蚩休冷淡的把靠在自己怀里的金翅大鹏扒拉出去:“我与师父早有师徒之缘,你休想了。”
他妈的,口水都滴在我脖子上了,真恶心。
金翅大鹏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姚云旗走了出来,一把抄在手里,然后就不见了。
黛玉泪眼汪汪的走出来,都没能看到姚云旗离开的样子。
蚩休正用一条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脖子,然后手心里出现一团火,把手帕焚化了:“你哭什么?云旗就要成年了,也该知道生活不易,如此历练一番对他修行有益。”
“师兄说的是。”黛玉心说:我有点舍不得他呀,一直都跟他朝夕相处,早上刚起床他就来了,晚上告别之后就睡觉了。现在突然一走就是一年,让人很不适应。嘤嘤嘤嘤……
蚩休看小姑娘哭的鼻子尖都红了,又好笑又有点心软:“你若是想家了,可以回去一段时间,寒冬腊月,快到过年了。你该回去和家人团圆。”
黛玉擦擦眼泪:“嗯……”
蚩休道:“果园里有各种水果,你摘一些拿回去,凡人吃了虽然不能延年益寿,也能强身健体。别哭啦,簪子都哭歪了,你们要上千年的厮守下去,分别三日又算什么呢?”
黛玉害羞的红了脸:“不是因为他,我想我娘了。”
这个借口更好一点,而且我真的有点想她,很想她。
蚩休教她怎么用水龙卷把盘子刷干净,用风吹干,然后一摞摞的送进厨房放好。再把幻化出来的桌子收了,地上掉的花椒大料碎骨头用风卷在一起,一把火烧了,灰烬放在花下当肥料。
随后又在袖子里摸出一块小小的灰色石头:“这是玉种,种在地上,每日早晚浇水,就可以长出玉璧来。你种几块玉璧出来,或是雕刻,或是直接送给你家里人,也算是一件宝物。”
“多谢师兄。”黛玉略有点惊讶,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大师兄这里除了厨子之外什么都有。也难怪他那时候说白玉不算什么。
杯盘碗盏多用白玉,原来这东西能种出来。
姚三郎眼前一花便觉得腾空而起,听见耳畔风声呼啸,刹那之后他就被扔在厨房里。
金翅大鹏对厨房里的九个厨子吩咐道:“从今往后,他是你们的头儿。”原本是十个厨子,有一个之前犯错被扔掉了。
大鹏王转身离开,厨子们并不服气,沆瀣一气想给‘新人’一点好看,然后被心情不好的姚三郎暴打了一顿,险些把人踢进灶塘里。
之后开始排列菜谱,他绞尽脑汁排出两天的菜谱,忽然对文四姐油然而生一种敬畏:那才是个真正的吃货,我也吃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就没法每天花样不同的做饭?第三天有什么可吃的实在想不出来了,于是弄了一个乱炖,学名火锅。
被抢来的民众大多属于游民、土匪,在这里挑出来的厨子也没多好,都是粗糙草率的炖一些肉菜,因为穷,还并不怎么会猛火爆炒和油炸那样浪费的菜。姚三郎虽然觉得自己还不够强,但已经比他们强很多。
他一边弄大片大片的香芋扣肉,一边叹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每一片炸过的肉和芋头都有手掌那么大,金翅大鹏一片一片的吃,非常高兴:“这才是好零食。”
姚三郎看着都觉得腻得慌,忽然理解大师兄了,难怪他不爱吃东西,果然做了菜就被熏得不想吃。像是文四那样炒菜烤肉熏了半天油烟,还能兴致勃勃的把所有东西都吃光的人,果然是个奇葩。
黛玉哭了一会也就不哭了,一个人在诺大的宅院中,难免觉得寂寞,于是去读书。
次日天明,但是夜里也不是很黑,只是雾蒙蒙的灰色。这地方空气极佳,不像凡间,每逢冬天家家烧火取暖,若是几日不下雪,天气就黑蒙蒙的,在这里天空的星河明亮闪烁,正应了哪句诗‘手可摘星辰’。
她又穿的很华美的去上朝,惊讶的发现有好几个原先只穿灰蓝、浅绿、深蓝色道袍的师兄也开始穿的华丽正经了。尤其是原先叫菀童,后来改名为玉贤的某个小师兄,现在穿的别提有多俊了。
一点都不正经的朝会上,还记得否,原先曹操和甘罗、管仲、桑弘羊一起坐在第一排,现在他却往后坐了一排,和郭嘉、荀彧一起把周瑜挤到旁边,一起对他翻白眼。
周瑜面带冷笑对此不屑一顾,心说:曹贼厚颜无耻的自称成仙,改日揍他一顿,才让他知道现在不是凭借厚颜无耻就能横行无度的时候了。
二师兄蜜汁消失了,据说是出去看别人家怎么治国。
蚩休施施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刚落座,也懒得假装正经说什么‘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他说:“我看诸位的样子,好像很悠哉。”
师弟们觉得很习惯,已经懒散了几千年到几百年不等了,非常习惯。
玉贤因为年幼,他比姚云旗入门还晚呢,就坐在黛玉身边。
他出列道:“大师兄,我已经向王皇后提亲了,她同意了,也已奏报天庭,两处天宫都做了批复。我可以办婚礼了么?”
黛玉在旁听着默默的在心里算:皇帝是我哥哥,他的母后嫁给了我的师兄,略有点乱,日后相不知该如何称呼。我可是先管他叫哥哥,后认的师兄。
见了明德皇后我也该叫一声母后,然而她又是我嫂子。也不知道皇帝哥哥见到了他的继父会是什么心态,他那么在意明德皇后,会不会受不了?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太乱了,不想了。
蚩休左右看了看,笑了起来:“诸位,若是无事可做,就都去帮玉贤筹措婚礼,如何?”特意看了一眼小师妹,现在先有点经验,以后小师妹成亲也不至于乱了手脚。
曹操不再看周瑜了:“陛下,臣并非无事可做。”
蚩休有些惊讶:“孟德有什么事在忙?”
曹操笑嘻嘻的说:“臣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本打算去吃公主的暖宅酒,可听说出了一点小小的变故,就打算自己预备一番,请同僚们小聚,也好与诸位名相多亲多近。”
“这倒是一件要紧事。”蚩休心说:给萌萌的小师弟小师妹做饭,我很乐意,给你嘛,你就自己凑合把。
曹操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又对着对面的道人队列道:“明日小聚,诸位有意的直接来。玉贤道兄准备那日成亲,明日之后我有空。”
玉贤笑道:“夫人的意思是一个月后成亲,倒是不急。”
蚩休看了一圈,见真没什么事,就散了。他真没想到,成了神仙之后治国这么容易。
曹孟德请客,宫中并没什么好厨子,他尝过,评语为:呸呸呸。所以弄些烤肉,他年少时时喜欢打猎,带着盐和花椒出去打猎~打着啥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郭奉孝露出一个病美人的微笑:“我很善于鉴别美酒。”
曹操大笑:“没有酒。”
荀彧幽幽的问:“阿瞒,你处可有美人?”
曹操摸了摸胡子:“没有美人,文若想要么?我可以变个美人,为你歌舞一番。”在汉代宾主一起唱歌跳舞十分风雅,他现在也不觉得有失体面。
周瑜在旁边慢条斯理的冷笑一声:“某倒可以为曹美人鼓琴。”
黛玉颇为期待。
曹操一点都不觉得嘲讽:“那倒要多谢了,公瑾的琴艺天下闻名,能有你配乐,一定能为我增光添彩。”
荀彧和郭奉孝一起露出的‘文人的嘲讽’:“甚是!”
“大妙!”
次日,黛玉给玉种浇了三桶水,看土壤变成了泥潭,有些犹豫:“我可能浇的太多了。”她曾给花浇水,养的很好,却没种过玉,这东西实在是稀奇。然后回屋换衣服,换首饰,还不太了解简单的宴饮应该怎样穿戴——这事应该由母亲言传身教,但是没机会。
她只把春游时的玉步摇,金骚头,金镶白玉牡丹的正钗带了三只,欣然而去。“孟德,我不请自来,你别见怪。”
曹操大笑道:“内阁的大人驾到,岂敢言怪?请。”
黛玉摇着扇子笑道:“刑部尚书若有意入驻内阁,黛玉情愿拱手让位。”
曹操笑道:“机缘未至,日后再说也不迟。”
周瑜和狄仁杰一起按落云头,周公瑾手里竟然真的抱着一把琴,他不搭理曹操,却左右看:“要献舞的曹美人呢?难道佳人要姗姗来迟么?这可不应该。”
曹操挤挤眼:“难道公瑾你为色所迷,欲行不轨?急什么,你见了曹美人又不能与她亲近。”
周瑜:在比掉节操这件事上,老贼你赢了。
黛玉掩面而笑。
谢玄在叔叔的抽打下,不得不跟她正式和解,于是过来笑道:“小公主听见这话荤话,只当没听见就是了,这些老货在一起说不了什么正经事。”
黛玉淡定的说:“昔年我也有挟伎游湖的风流事,快活便是正经事。”黄段子我也不是听不得,大师兄给的课本里写了不少,听无所谓,不说不做就好了。
众人都惊呆啦!然后想起来,喔,小公主叫两个唱曲的能怎样,但纷纷把目光投向谢安谢玄叔侄俩,是这俩人把携伎出游弄成风雅事的。
谢安心中不爽,脸上毫无变化:“巧了,我也喜欢。”
众人你推我让的落座,也有酒肉,只是料理的不太精细——整只的烤兔子、烤香獐一人一只。来看热闹的众人都催:“快把曹美人请出来。”
曹操也真是个玩的开的人,当下进了内室,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胸大腰细腿长的少妇,脸上的相貌按着邹氏变得,盈盈的走了出来。抿着樱桃小口,福了一福。
“沉鱼落雁!”
“倾国倾城!”
“值得为你一战!”
长孙无忌道:“胜似武氏!”
狄仁杰对此不发表评论,他一直都不怎么好色,也不是很爱起哄,这次是被长孙无忌拽过来的。
周瑜还真的解开琴套,将琴横于膝上,准备弹琴。
曹孟德到地府有多少年,就有多少年不看歌舞,早就忘了怎么跳。
只是胡乱的扭一扭,挥挥袖子,做折袖舞,虽然貌美非凡,却没有女人的媚态,颇有些东施效颦。
周瑜的琴音曼妙,不负盛名,但是救不了曹美人的舞姿。
荀彧笑的差点一头栽进盘子里,郭嘉笑的软倒在管仲怀里,管仲一脸嫌弃的推开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当年开办的口口里女技术人员都要培训上岗。
长孙无忌觉得不好笑,简直是斯文扫地,然而房玄龄杜如晦狄仁杰仨人大笑不止,众人也都笑成一团。
周瑜气的摔琴:“老贼安敢辱我!”故意跳的不好来糟蹋我的好琴声,可恨!
随后,曹操使青釭剑,周瑜也用剑,两人斗的不分胜负。
谢玄也下场来战。
黛玉在旁边托着腮喝酒,看了半天,觉得打的没什么意思,又想起大师兄提点自己要恰当的展现一点武力,于是拔出刀来,跳入三人战团,碾压了两个人,和周瑜打了一会。
曹操只有年轻时经常跟人打架,后来虽然也骑马,也练武,但没人跟他动手。谢玄自从成仙之后,就慵懒的睡觉,睡觉,读书,睡觉。
只有周公瑾成仙之后每天弹弹琴,练练剑,待着没事找纣王打一架,被吕布打一顿,保持了旺盛的战斗力。
曹操就和谢玄去喝酒了,荀彧笑的更大声:“阿瞒,你现在不行了。”
打了一架反而关系融洽了很多,黛玉也觉得心中爽快,她在暖宅酒时吃了几瓶酒,还有最后两瓶御酒,拿出来一瓶一起喝了。于是就和大家成了酒肉朋友。
回去之后吃了那一颗蟠桃,静静的修炼一阴一阳两根羽毛。
…………
姚云旗仰天长叹:“这一定是报应!是那帮秃驴说的报应!当年睡觉睡的太多了,现在只能一直忙!可叹啊!可悲啊!”
十个时辰的工作,也就是二十个小时,就这样还总被人说:“你怎么又去休息了?”“快点!”
金翅大鹏身上并没有‘吃饱了’一说,但是也没有‘吃腻了’一说,他一整天都在重复做两道菜,自我感觉越做越好了。
第三天,火锅吃了一整天,一直都是肉肉肉肉肉肉肉,他竟然不腻。
第四天,金翅大鹏恋恋不舍的目送他离开:“早点回来,别让我去抓你。”
姚三郎蹿的比兔子还快,咻咻的跑回庄国的王城,也不去见大师兄,直接去找心爱的女神:“妹妹~”
黛玉蹲在泥潭前,看着三天前浇了三大桶水,现在土还是湿湿软软的,我是不是浇的太多了?一边思考一边等他,站起来转身道:“云旗,你回来了,这三天累不累?”
姚三郎软软的靠在树上,撒娇道:“累死我啦。长工都没有我这么惨。”
黛玉还当他累的走不动路,上前搀他:“你快回去歇一会,要不要吃水果?在他那里,他让你吃饭么?”
姚三郎眼泪都快下来了:“不让,一口肉都不许吃,尝咸淡味只许舔勺子。水果萝卜土豆倒是随我吃,可我给他做了炸薯片,他就连土豆都不让我吃了。”
黛玉十分心疼,把他扶到床上,拉着手细细的看了看:“手都粗了。连修炼的时间也没有么?明明说好了是十个时辰,难道他把十二个时辰都沾满了?”
姚三郎扁扁嘴:“我休息的时候要吃点东西,躺一会嘛。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好么?能照顾好自己么?吃的什么?夜里睡的怎么样?又忘了关窗子吧?朝政忙不忙?他们还排挤你么?揍了没有?”
黛玉一一回答,连曹操跳舞又打架的事都说了,又道:“现在国中无事,有个地方出了雪灾,一个师兄过去用狂风把雪卷成雪山,慢慢化着。只有玉贤师兄要成亲这一件事,我倒觉得尴尬,那婚礼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去。”
姚三郎站起来:“我去炒两个菜,咱们边吃边说。”
“你歇着吧,我去做。”
姚三郎的小心脏砰砰跳:“你会么?”
黛玉笑道:“吃火锅,有你炒好封起来的底料,再切些肉,洗些菜就够了,不难。”
“倒是不难,你会洗菜么?”
黛玉很有把握的过去试了试。
很多东西我看过一遍就会,更何况炒菜做饭看起来很简单。
三分钟之后,姚三郎捂着脸靠在门框上:“洗菜不要用水龙卷,会把菜叶洗碎,切菜也不要把面板剁开,切肉的时候把袖子挽起来……放下,让我来。”
娇滴滴的大小姐红着脸放下刀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沉溺于MJ的风情中无法自拔,差点就没来得及更新完。
我已经不只是书名和人物名废柴了,连章节名都如此废柴。
管仲是鸡院的祖师爷,其实他培养的是谍报人员,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