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怒神丹虽然服用了之后能够短时间内大幅增强人的力量,但随后而来的副作用却非常严重,比如我现在就感觉自己浑身酸痛,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是普通人连续跑了十几公里一样。而且大脑空空的没有一点精神,如果无人来打搅的话,我觉得自己可以睡到世界末日。
睁开沉重的眼皮,打量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的病房中,左手上还打着吊针。
这时,胖子从病房门口走进来,还拎着一个饭盒。
“呀,你醒了。”
“嗯。”
“我只不知道你醒了,所以只买了一份,算了先给你吧。”
说着,他把饭盒递来,而我也跟他客气,一手接过然后打开,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就有点青菜其他的不是红烧肉就是鸡翅和鸡腿。
我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饭了,反正就是很饿,看着这些饭菜忍不住咽了口水,然后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盒饭吃得干干净净。
额——
我打了个饱嗝,看着胖子笑了笑,然后问他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原来,在那天晚上我把刘凯他们凑了个半死之后,自己也好像是虚脱了一般就昏倒了,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后来怕出什么意外,所有人都建议把我送来医院,而那时还下着大暴雨,救护车说来不了。没办法,只能亲自把人送过去了,最后在几个男生的陪同之下胖子淋着大暴雨把我给背到了医院,而从我昏迷到现在已经八天过去了。
“八天!”我惊叫道,没想到这一昏迷就是八天的时间,这怒神丹可真的不是能随便吃的啊,副作用太大了。
“这八天可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你的,够义气吧。”胖子点了根烟说。
然后我问他,我住院这件事没告诉我父母吧。他说除了当时在场的人外没别的人知道,而且学校都压根不懂那晚我们打架的事。
在我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就已经有人帮我向年级组长请病假了,反正现在我们班没人管,再加上像我这样差等生他也懒得理,所以就答应了。
而刘凯他们也在当晚送去了县里的另一家医院,现在也已经没有大碍了。
听到刘凯他们没什么大事我也松了口气。那天晚上吃了怒神丹之后,自己的情绪就变得不可控制,他们五个人都被我凑了个半死,特别是那个平头,记得当时还昏迷了过去,现在想想就有些后怕,万一出了个人命我下半辈子可就要完了,就算以后再有一颗怒神丹,我也不敢随便吃。
“辉子,那个什么怒…怒…”
“怒神丹。”
“啊对,你当时吃了怒神丹后就像是开了挂一样牛逼,一个人就把刘凯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连我现在都tm崇拜你了。”
………
“谁让你在病房里抽烟的,不懂医院的规矩吗?!”
我们正聊着,门外传来一道呵斥声。随后看见一位年轻漂亮皮肤白皙的女护士手中拿着一瓶药水,她一走进来房间里的气温顿时变冷了许多。
“对不起,我忘了。”胖子吓得赶紧丢掉烧到一半烟,用脚踩了踩,然后向护士道歉。
“下不为例。”护士说着就要给我换药。
就在这时我忽然抓住了她,刚碰到她的手,就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冷传来,暗想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我冷着脸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点放开我。”她想要挣脱开,可我就是死死地抓住她不放。
胖子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满脸疑问,“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想调戏护士姐姐?”
我现在可没有空去回答胖子的话,赶忙换正扎着针的左手抓住她,在右手的中指上用力咬了一下,然后将中指穴点在护士的眉心处。
“啊!”不知道她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突然挣脱开了我,双手捂住自己正冒黑烟的眉心,边后退边痛苦惨叫着。原本手中的那瓶药水也随着她一松手就掉落了下来。
因为药瓶子是玻璃做的,与医院的瓷砖地板相比显得很脆,只听见砰的一声,药瓶就破碎了,里面的药水流在地板上时不断冒出绿色的泡沫,还散发出一种奇臭无比的味道。
那个护士原本漂亮的脸蛋迅速腐烂,左边眼球竟脱落下来,圆滚滚的掉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碰到墙角才停下来,几滴不知名的液体混着血一滴滴落下,空荡荡的眼眶里满是狰狞。又接着不断地有蛆虫从她的嘴里涌出洒落在地上,还有几只从她的嘴角爬上脸上的那堆烂肉。
过了一会,她停止了惨叫,站在墙角用那只仅剩的右眼直勾勾的瞪着我和胖子,此时的她已不是刚刚进来时那副漂亮的样子,变得十分丑陋恶心。
忽然从她嘴里发出沙哑的笑声,随后就扑向窗户。
砰!玻璃破碎,她的身体也掉落了下去。
卧槽,这可是五楼啊。
我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一用力,把还扎在左手上的针给拔掉。赶紧跑到窗边往下望,但在楼下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只有一群人惊慌地看向同一个方向,我顺眼望去,这是医院的后边的一片树林,看来她已经逃到那里去了。
转回头到病房,胖子早已经被刚才的那一幕吓愣了,站在床边一直嘀咕着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脸,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辉子,刚刚的那位护士姐姐怎么突然会变成那样?”
“啥护士姐姐,那是一具被人控制的行尸。”
其实那个女护士一进来我就发现了问题,首先是她的皮肤太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除了白种人之外就只有死人的皮肤才会那么的白;其次就是她进来时让本来闷热的病房的气温顿时下降了许多,等到我抓住她时,发现她的身体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我这才敢确定她并不是人。
看着摔碎在地板上的药瓶以及残留的药水,这尼玛是想给我打毒药把我给毒死啊,要不是被识破了,估计现在我快见到马克思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具行尸为什么要害我?如果是有人在控制她,那又是谁派她来的呢?
这时,病房里跑来了几个气喘吁吁的医生和护士,其中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医生大声问道,“9号病房,刚刚这里出什么事了?”
我和胖子齐摇头说不知道。
秃头医生看着破碎的窗户说这里刚刚掉下去了个人,我们怎么可能会没看见?!
“这是什么?!”他好像看见了女行尸掉落在墙角的那颗眼珠子,正想去拿起来时,胖子快速冲了过去,先手一步地抓放在自己的裤带中,他呵呵笑着说,“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刚刚乱扔的垃圾。”
接着,无论那几个医生怎么盘问,我们的回答都是一个样,打死都不承认看见有人从这里掉下去。
虽然有很多人看见行尸从这里跳下去,但是我和胖子始终否认这事实,再加上他们寻遍了整个医院还有那片树林都没有找到尸体。最后,这些医生也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胖子急忙跑到病房的厕所里,把先前的那颗眼珠子给抖出来,唰的一声就给冲掉了。这时他也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他大约吐了十几分钟才结束,起来后整个人都虚脱了过去,“妈的,好恶心,以后我对女护士都不会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