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方友人的交代,玲珑宝塔暂时放在孟方手中保管,不过确实暂存在了他的神魂之中,因为孟方缺少仙灵之力,因此玲珑塔他是无力唤出的。
而方友人则是一直呆在玲珑塔中,等待着仙灵之力的进一步恢复。
孟方带着林欣二人向着记忆中的方向去寻找矿洞的入口,一片平原的土地上,短短数公里的距离,二人走了快两个钟头的时间。
正如他们先前所想的那样,矿洞的入口处,大批的救援队人员,携带者大量的救援设备,正在想尽办法打通坍塌的矿道。
孟方和林欣的出现,罗宁既有惊喜又有悲伤,孟方没敢告诉他,剩下的四个人还活着,只是告诉他们整个矿道都已经被埋住了,孟方害怕救援队下去碰到了通明兽,后果怕是更加的严重。
救援队的专家在得到孟方和林欣的肯定回答后,决定放弃继续救援的打算,整个矿道坍塌,而且都不再避难硐室中,人在里面生存的概率几乎是不可能,再加上还有两个人活着出来。
孟方和林欣在众人的强制要求下,住进了医院,孟方只是在矿洞中身上有些擦伤,擦上些药水也就没什么事了,林欣则是受了过度的惊吓,在医院里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好在两个人都没收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一个星期以后便出院了。
这一个星期里,两个人都没看到罗宁,回到研究所,也没见到罗宁的影子。
罗宁在矿洞中受了伤,对于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来说,受了一次类似于炮弹般的撞击,伤害不可谓不严重。
在看到孟方和林欣完好的出来之后,罗宁的身体和精神也再也承受不住了,两眼一番,直接昏死过去了。
孟方和林欣住院疗养的这一个星期,罗宁也一直没有醒过来。
实验室的众人考虑到林欣和孟方的身体,便没有对他们实言相告,只是告诉他们,罗宁因受伤需要静养,因此谁也没有去打扰。
只是这些日子,宗枢看孟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或许是因为林欣和孟方从矿洞中出来之后,林欣看着孟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又或者是因为罗宁的重伤昏迷,考虑到林欣的感受不敢说出来,因此对孟方满腔的愤怒,只能是化作在他身后的一个眼神。
实验室里失去了罗宁的领头,众人只得以罗宁最为喜爱的学生,林欣为领头,虽然孟方现在和林欣的关系有了一定的改善,对于研究所的众人来说,他依旧是被边缘化的。
这座研究所是当地一位企业家免费捐赠的,不过至今为止,捐赠在谁的名下依旧是个迷,实验室中有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物理实研究所设施,相比国内一流大学的物理研究所都要先进。
孟方独自一人走进了实验室,像往常一样埋头摆弄自己的一些研究。
在外人看来,一个理科生应该是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孟方却是截然不同,对于一些神秘现象十分的痴迷,他最崇拜的人便是物理学的泰斗-霍金。
孟方现在摆弄的东西,是一个花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在他看来可以颠覆以往物理价值观的装备。
孟方称这种东西为闪‘断’,是一种高频次声波发射器,对于人体的伤害几乎为零,只对特定的一些东西才会产生伤害。
比如魂魄,如果这种东西对人体使用,身体却丝毫伤痕也看不出来,轻则精神出现问题,重则致人死命。
这天孟方的感觉装备的调试已经差不多了,便想要用它来进行试验,可要想对人使用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也做不出来。
“方大仙,方大仙,你在吗?”孟方想到了仙人方友人,便想要唤他出来。
“有何事?”方友人并未现身,只是隔空传出话来,顿了一会儿又说:“想不到你一介凡人居然能造出伤人魂魄的武器。”
说完,孟方体内一道金光闪过,方友人现身在了实验室中。
不过这时候的方友人满面的长髯已经没有了,露出了一副清秀的面孔,只是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迷茫。
“方大仙,你好像有心事,神仙也有烦恼吗?”孟方见方友人有些异样,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时也想不起来,说也无用,记忆有些模糊罢了,或许是因封印时日过长。”
“封印?对了,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被封印吗?你既然是封仙之祖的徒弟,想必你的道行也不浅,怎么还有人能够封印你?”
“想不起来,被封印在镇仙壁以前的事情,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有些片段,却想不起来。”方友人仰天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些无力。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什么人,能够帮你回忆起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仙人,寻常人几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孟方小半辈子都在迷恋着神仙,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接触神仙的机会,况且这还是一个给仙人提供帮助的机会。
方友人抬眼看了看孟方,对于方友人而言,他并不能看透孟方的心事,只是活的年月久了,常人在他的面前可谓是毫无秘密可言。
此时的方友人并没有说话,一挥手,便消失在了实验室中,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孟方的体内。
“方大仙,哎...你别走啊,我真的愿意帮你,有什么需要...”
孟方的话还没说完,实验室的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这些日子对他充满了敌意的宗枢。
宗枢见孟方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大喊大叫,心里一惊,转身便出去了。
宗枢离开了实验室,慌慌张张的跑去找林欣。
“林欣,我觉得孟方有些不太正常,刚刚我去实验室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说话的声音还很大,好像在和人吵架,又好像在求人什么。”宗枢低头思索了一下措辞,一甩脑袋:“哎呀,反正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很不正常,是不是在矿洞里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