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碰你。”谈枭站起身,舌尖舔下嘴唇,对于方才的吻,意犹未尽,“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
乔予笙拉起滑下肩膀的衣服,忙将长裙整理好,扎紧的马尾由于激烈挣扯也松散下来,她干脆取下橡皮筋。
秀发顺至小腹处,在加上她一张清纯的脸,美得不像个真人。
谈枭看着她,盯得出神。
乔予笙用五指梳了下头发,“我想睡了。”
男人点下头,一手解开系紧的西装扣,白衬衫露出后,能看见性感的锁骨,“我的卧室在二楼左边第一间。”
“那我的呢?”她问道。
男人拎着外套,折身朝向楼梯口,“我没打算和老婆分房睡。”
乔予笙抬起头,视线顺着他健硕的背影望去。
这里是狼窝,当她决定来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什么后果。
只是……
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包括宋贤在内,她都从未尝试过。
乔予笙愣在原地,目光看眼茶几上摆放的外卖,一双清亮的眸子,很快灰暗下来。
谈枭走至台阶中央,折身回头,“还不跟上?”
她随口撒了个慌,“我认床。”
“只要不认人就好。”
“如果我也认人呢?”
话落,乔予笙看见男人唇边的弧度渐渐染开,明明笑着,却总带了种冷冷的阴霾,“太固执不是件好事。”他单手放入兜内,“我不喜欢。”
两人的距离不过十来米,谈枭屹立在楼梯高处,身姿修长挺拔,一张俊脸英气逼人,许是他生来就有种尊贵的气场,无论何时何地,自他周遭散发的光芒,都能令旁人黯淡无光。
仿佛,这个世界仅仅围绕他一人在转。
乔予笙没有多言,和他比心思,她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女人整理下情绪,提脚跟过去。
“明天我要出席一场拍卖会,你陪我。”谈枭推开卧室门,踩上纽西兰羊毛地毯往里走,乔予笙瞅见他将外套丢向衣架,轻应,“噢。”
室内空间极为宽敞,装潢精致,天花板吊顶上,一袭淡雅色帷幕隔出里外两间,看起来非常豪华。
她立在墙边,身侧是一副巨大的壁画,绚丽的油彩把乔予笙紧紧罩在其中,她就像是刚从画里走出似的。
谈枭坐上张大红色,欧洲风格波浪状沙发,他在手中烧上根烟,“你的睡衣在浴室。”
“好。”
男人吸了口烟,袅袅烟雾朦胧在脸上,他一对瞳仁睇来时,乔予笙根本看不清他眼底装有些什么。
她心想,自己真是个奇葩。
有个奇葩老公,有段奇葩婚姻,关键是……
她该怎么同这个男人相处?
别人两口子相亲相爱,不敢保证相敬如宾,至少是一路恩恩爱爱走过来的,而她呢?
爱?
笑话!
她恨不得杀了他!
想起宋贤,她鼻尖又涌上抹酸楚,除了逃避,她别无选择,“浴室在哪里?我去洗澡。”
谈枭伸手往前一指。
乔予笙拎起包,急忙跑进浴室。
她面容上的落寞,他并非真的看不见。
谈枭目光投向关紧的浴室门,鼻翼间掷出的烟丝,熏得他一双锋利的眼角微眯起。
她要痛,他可以陪着,但她要走,他誓死都不会放手!
绝不!
乔予笙在浴室呆了足有个把小时,洗尽纤尘。
然,洗完澡,她却发现放在衣架上的睡衣根本没法穿。
因为——
她抬手抹掉镜面上的水雾,镜中人很快呈现出来,她穿在身上的东西,哪是睡衣啊?
该遮的没遮,不该遮的也没遮,除了私密处用一片两指宽的布料勉强挡了下,其余地方整的就一个……
凹凸有致,性感至极。
乔予笙觉得,这件衣服顶多算麻绳,就几条绳线捆完了事。
她差点气哭了!
先且不说在正常情况下,她根本不会穿这种所谓的情趣内衣,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大姨妈!
像什么话?
姥姥要知道,非得急出脑冲血不可。
可整间浴室,除了这件衣服再无旁的,只有两条干净的小毛巾,遮脸用的吧?
她怒火中烧,扬手猛拍门背,“谈枭,谈枭!”
这个色狼!
“谈枭,你过来,我们谈谈!”
喊了许久,也没见外面有任何动静,浴室离客厅只间隔了一堵墙,她拔高嗓门,估计楼底下都能听见,“谈枭,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说话!”
半响,门外传来阵嘈杂的女音,乔予笙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那一刻,把她给气的!
居然是电视上一则新闻报道。
太过分了!
谈枭指腹按住遥控器,音量键调至最高,无论乔予笙说什么,他慵懒的枕卧在沙发内,充耳不闻,左嘴角勾着,那模样别提多坏。
乔予笙满脸沮丧,她还真信了谈枭的话,误以为会有件像样的睡衣,结果把自己换下的长裙扔在盆里,拿水泡好准备待会洗。
现在呢?
她身上除了条内裤,就剩麻绳睡衣了。
甚至连……
内衣都没有,全在盆里泡着。
怎么出去?
难不成要她睡在浴室?
她扫眼湿漉漉的防滑地板,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谈枭,你混蛋!”
乔予笙娇好容颜胀得通红,门外的电视声比雷鸣还大,她没办法,只好拿起两张帕子捂在身前,蹭手蹭脚将浴室拉开道细缝。
她眯起一只眼向外看,原先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不见了。
乔予笙试探性喊道,“谈枭?”
回应她的,只有液晶电视。
下楼了吗?
她心想着,会不会饿了去吃外卖了?
乔予笙敞开门,露出颗头往外探,卧室内并不见任何人影。
等到确定谈枭不在后,她鼓起勇气冲出去,想要到衣柜里找件衣服套上。
猛然间,余光瞥见个人影,乔予笙吓的大叫了声,慌忙抓住落下来的帷幕,一转圈将自己裹进去。
门口处,男人两手提个外卖袋,优雅的身影刚走入客厅,就看见某个女人把自己折成条毛毛虫,只露出颗脑袋瓜,双颊坨红的瞪视他。
她脚上,什么都没穿,光脚踩在地毯上。
谈枭的眸光,上下打量过去,潭底满满的笑意忍不住溢出来。
这个女人,
说好的香港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