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俩人到了何家鑫家里的时候,何家鑫掏出钥匙去开大门,那个老道士开口了:

“你确定这个是你的家?”

“都住了二十多年了,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家,你该不会说这个家是你的吧?”

何家鑫已经是在苦逼的生活中懂的了自娱其乐,反正都已经成这样了,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差的吗?

“嗯,不对啊,不对,这不合乎道理啊?”

老道士一边念叨着,一边站在大门口上,背靠着大门往前张望,要是真的穿上一身的道袍的话,还真的有点道士的模样,其实对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何家鑫的家就在大路边上,路对面没有人家,原来的时候是片树林。

现在树基本上被砍没了,在往西就是一个干枯的长条形的池塘,要是说是一条水沟,那也不算错,只不过原来有人在这个池塘里养过鱼,再往西才有人家,

老道士张望了一会,又转向了何家鑫家的屋后边,何家鑫也不知道这个老道士在搞什么东西,他爱转悠就去转悠吧,反正一般人到家的时候,都有一种舒适感,都会不自觉的会想先休息一下,何家鑫也不例外。

就在何家鑫在家里喝到第二碗开水的时候,老道士才一脸疑惑的走进了大门,嘴里还在念叨着:

“不对啊?不对,竟然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都没事?除非他是神仙了,但是他要是神仙的话,我怎么不认识他呢?”

老道士走进屋里,也不客气,端起乐凡喝了一半碗来,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碗水,还在那里研究什么高深的东西般皱着眉头苦思呢。

没办法,何家鑫,只能在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碗,拿暖瓶再倒了一碗水,慢悠悠的喝着,也没打扰那个老道士。

何家鑫的老爸退休之后去干监理了,因为上下班路途遥远,监理公司还特意给他租了一套楼房在那里住着,何家鑫的老妈,最近没事,就去那里二人世界去了。

家里好几天没人了,暖瓶里的开水,早就么那么热了,所以可以直接就喝,至于为什么要用饭碗喝水,这个还是去问一下你农村的亲戚吧。

这个不光牵制到人力,物力,财力的问题,更牵扯到农村人从地里干活回来,口渴的不行,是用杯子的话,等水凉下来地等上半天,人都得渴死了,虽然何家鑫从小在农村长大,但是也没怎么下过地,这么深奥的问题也解释不清楚就不解释了。

等乐凡喝完了那碗水的时候,那个老道士还是保持着那个表情,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这戏份演的还真够足的啊!

“我说大爷,您就别演了,虽然这个房子看着是那么回事,但是我家绝对算不上是有钱人家,您都知道,我身上就一块五毛钱,家里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是我估计要是凑够回去的路费都难,我就没再打算坐车回去,

家里倒是可能有存折,但是密码我老爸设置的,我真的不知道,所以呢,无利不起早,您也别白费力气了。”

何家鑫的一个不算太远的,还没出五服的姐姐,就是因为在小区门口碰到了一个神婆,然后那个神婆在她头上摸了一下,就给她下了迷药。

然后就说何家鑫的姐姐家的孩子有大难,得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取出来当贡品,摆上香炉,这个神婆才能帮助她化解。

然后何家鑫的姐姐就那么被迷药迷得五迷三道的真的就把所有的钱取了出来,当了贡品给贡上了,然后神婆做完法就走了,等何家鑫的姐姐醒过来的时候,当时被报纸包着的钱就全都变成了纸。

所有人都在咒骂那骗子的可恨,同情何家鑫的姐姐的可怜的时候,何家鑫却在心里替他的姐姐庆幸,还好那是个神婆,那要是个神汉的话。。。。。。

所以看到这个老道士摆出一副悲天怜人的菩萨像的时候,何家鑫就先入为主的以为又碰到骗子了,同时这次也提前为自己庆幸,还好对方是个神汉。

老家里的钱就算都扒拉出来的话,何家鑫也很有把握不会超过十块钱,搞不好五块钱都没有,这个老神汉要是用迷药的话,保证会赔本。

至于家里其他的东西,爱拿那个就拿那个吧,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迷药也是花钱的不是?只要不怕累,你爱咋地咋地吧。

但是何家鑫一直都没有感觉到被迷惑的迹象,反而是相当的清醒,清醒的都有一些不耐烦了,是生是死你倒是给个痛快啊,再勇敢的人,你让他长时间处在一个生死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也得崩溃啊!

“废话,我能不知道你家里没有钱吗?——”

“知道你还来这一出?”

“我演什么了啊?住在这个宅子里,没有钱,受穷什么的一点都不奇怪,这个宅子地处高处,又没有比这个宅子高的地方佑护,而且没向上的路,气流四散,往而不复,不能蓄气,怎么可能会有钱呢?

我之所以纳闷是以为,你们怎么可以住在这个宅子里却安然无恙。”

“你可算了吧,跟我谈风水,吓唬我啊?这种村子里连成片的住宅分明是群龙戏珠,风水什么的根本就平均的,并没有什么说法。”

“那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你看你的大门,中线正冲的是小河对面的屋脊,这叫冲煞,并且你家宅子和后面的宅子也不冲齐,后面的宅子的山墙正冲你家的后窗户,

你家中的这口井,还是在院子的正中心,中间为土,你却挖一口井,自己堵路,再加你家宅子虽然和其他的宅子连成片,但是你家宅子却是在陡坡的最高处,其他人的宅子却不是,最高处的对面并没有宅子,

住在这样的宅子里,受穷那是一点都奇怪的,按说这样的宅子里是住不得人的,人若住在这样的宅子里,轻则祸事连连,重则家破人亡,但是我却看到这个宅子里虽然集聚了这么多的煞气,却能稳稳的隐而不发,也就是并没有生祸端,所以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