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血崩这种情况,大多数是生孩子导致子宫撕裂,才会造成。
一个年轻未有过生育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血崩,除非她也跟李雅薇一样,有着极其严重的宫寒证,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上午那会,钭玉儿就不会嘲讽李雅薇是石女。
那么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造成,那就是女人和男人,做了无比疯狂的床笫之事。
这一点,作为传承了“玄清道《医术篇》”,岂会不知道,只是他疑惑的是,项子耀不是都不能人道了吗?拿什么还会跟钭玉儿玩的这么激烈?
心怀疑惑的楚铭来到房间里时,钭玉儿并未昏迷,只是脸色苍白到透明,犹如一个洋娃娃,仿佛随时都可能碎成一片片。
而她的身下的白色床单上,有着一片片鲜红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钭玉儿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随着鲜血的流逝,而越来越冷,她知道自己怕是要挺不过这一关了!
看到楚铭过来,努力的扬起一抹微笑,满脸歉意道:
“楚老板,您的恩情,我怕是今生无法回报了!希望来世,我做牛做马,可以偿还您的救命之恩!”
楚铭闻言,皱了皱眉头,淡然自若道:
“雅薇姐没告诉你吗?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没有彻底死透,那我都能从阎罗王手里,把命给抢回来!”
说到这里,他一件自信的似笑非笑道:
“所以,我看你也别指着开始做牛做马了,你还是想想今世如何做牛做马,来偿还我的恩情吧!”
说完后,也不管一脸征然的钭玉儿,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
等到把脉结束,他的脸色丝毫不变,满脸淡然道:
“你放心吧!死不了,不过你也幸亏遇到我了,不然你这辈子,怕是别想再生育了!”
钭玉儿懵逼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时,连忙满脸激动的追问道:
“真的……真的吗?我真的没有听错?我……我不但不用死?我将来还能当母亲?”
她都已经做好到阎罗王那里报道的打算可,可现在楚铭却告诉她,她死不了,甚至还能成为完整的女人,这让她如何不惊喜,如何不激动!
楚铭一边从医箱中,拿出一瓶灵液混合野山参参汁的药水,递给李雅薇,示意她给钭玉儿服下,一边满脸肯定道:
“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了,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报答我吧!”
说着,便取出银针,揭开被子一边为其施针,一边好奇道:
“之前我就听到你们隔壁特别激烈,现在你又伤的如此之重,就连子宫都差点破裂了,可据我所知,项子耀已经不能人道了!你们是怎么……怎么……”
作为男人,后面的话,他着实说不出口,不过钭玉儿却是明白他的意思,便一脸苦涩道:
“去年的时候,我父亲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只有米国进口的珍贵药物,才能维持他的生机,才能有机会再醒过来,可我只是普通人,哪有本事弄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项家的疗养院里,就有这种药物长期提供!”
这时,喂完药水站在一边的李雅薇,恨铁不成钢的接口道:
“所以,你就巴巴找上门去了?你难道不知道项子耀这个人就是个人渣吗?连我都知道那家伙是个变态,最喜欢在床笫之间,折磨女人,这些年被他祸害的女孩子,估计都能组成一个加强连了!”
钭玉儿的脸色更加苦涩,无奈的说道:
“这些我又岂能不知,但那是我爸爸,我怎么能为了自己而放手不管?”
“所以,你自动找上门去,心甘情愿的成了项子耀的玩物?”
楚铭一脸叹息的说道。
他此刻心中不由感慨,果然人不可只看外表,也不能光凭表象,对一个人的人品、德性下定论。
在不了解钭玉儿之前,光从上午时,那妖娆娇媚的模样,以及那菟丝花一样的德性,楚铭还真觉得这就是个“绿茶婊”。
如果不是了解一下了她的过往,谁又能想到,她只是一个一心想要救爸爸的可怜女儿,甚至为了爸爸,不惜付出一切!
钭玉儿嘴角的苦涩更加沉重,她点点头,继续道:
“对啊!就为了这个,我成了他的女人,也成了他的帮凶!帮他做尽坏事!”
说到这里,她用歉意的目光看着楚铭:
“其实……我早在去年就已经认识你了,因为诬陷你成为‘商业间谍’的事情,就是项子耀吩咐我,由我一手操办的!所以,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虽然这不是我本意,但终究我也有份……”
楚铭听闻这话,正在不断弹针的手不由得一僵,不过不到一息,便又行云流水的再次动作起来。
谁都不知道,他那张看似平静的面容下的情绪,有多么潮流暗涌。
当初在杭城,楚铭被诬陷成商业间谍的遭遇,是他永远不能释怀的悲痛和怨恨。
如果不是那场诬陷,他又怎会失去爱了三年的女朋友,又岂会落魄至极,自暴自弃的回到村子里舔伤口。
虽然说,也是托了这次诬陷,他才会得到神秘葫芦,才会这么快,站到项子耀这个罪魁祸首面前。
但这个伤疤,却不会随着时间而结痂,因为这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哪怕到现在,也还是有人在背后议论,他楚铭,就是一个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商业间谍!
这让他如何能够释怀,况且,他曾经也发过誓,迟早有一天,他会找出证据,证明这一切,全是项子耀诬陷。
只可惜这么久以来,虽然楚铭跟项子耀交锋多次,却是丝毫没有找到,他诬陷自己的证据,这才没法洗刷冤屈。
可没想到今日,竟然让他碰到一个重要的知情人,甚至是真正的操作手。
这让他不由得庆幸,幸好今日他多管闲事,否则,怕是想要找到真相,还不知到何时!
想到这里,楚铭一边将完成任务的银针拔下,一边语气沉重道:
“我想要知道项子耀诬陷我的完整经过,还望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