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被这个天价,直接给震得满脸愕然。
一万块钱一两啊!那就是十万块一斤,这样的价格,几乎是天价啊!
但是想想也应该,这“黄金茶”可是纯空间出品,不说治病疗伤,但缓解病痛,让老化的身体重新恢复机能,光这两点也足够值得这个价了!
“楚小友啊!你看要不一万二一两如何?无论如何,这个黄金茶,你都的分我一点……”
张春明见楚铭一直呆在那里,虽然满脸惊愕,可就是没开口答应,便以为他对这个价格还不满意,便一咬牙,在这个条件上又加了两千。
这个价格几乎是贡品茗茶中的最高价格,对于一种还未出名的茶叶来说,真的已经是天价中的天价。
“唉……”
楚铭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迟疑让张春明误会了,但此时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只是纠结着开口:
“各位,黄金茶的产量太低,各位如果真的想要,那么每个人只能购买二两,多了就没有了!”
别看只是每个人二两,可十四个人那也有将近三斤了。
众人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楚铭这么说了,便也只能作罢!
恰好楚铭背包里就有二两一盒装好的黄金茶,当然光靠背包里的肯定不够,不过他又偷偷从空间偷渡出来一些,这才足够。
有些人现金、有些人转账,等拿到茶叶的人都离开,只剩下张春明时,楚铭才又取出一盒茶叶,加上之前的一盒,一起交给他:
“张老爷子,上次在梨水市时,我都没来的及跟您说感谢呢!”
张春明接过茶叶,满脸欣喜的便要去拿钱,不过被楚铭拒绝了。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己可以在梨水市茗茶协会上拿到茶魁,可不就是张春明在,才让他们公平对待自己嘛!
而且今天这个茶友会,也是他的一片心意,只是没曾想,却是破了他“茶友会,不斗茶”的规矩,这让楚铭很是有些过意不去。
楚铭和李雅薇在张春明夫妇的不断挽留下,便在他们家吃了顿午饭,才离开“问心居”。
从宁静致远的古街,到喧闹繁华的大都市,仿佛仅仅只是一墙之隔,却已然成为不同的两个世界。
因为之前跟吴道廉说好,下午他过来治病,楚铭便没和李雅薇一起逛街,独自回了酒店等待。
吴道廉很纠结,这么多年的希望、绝望不断交替,让他又是焦急,又是紧张,不过还是在楚铭回到酒店不久,便直接过来了。
“楚……楚小友,你看我这病要多久才能治好啊?”
吴道廉看着楚铭拿出医箱给自己把脉,便一脸紧张的问道。
楚铭自然看出他的紧张,便笑着安慰道:
“道廉先生,你不用那么紧张的,你这喉咙要治好还是很简单的,等我把脉后,再用银针配合我的独门秘药,等你今天离开这里,就又可以唱昆曲了!”
说着,便将诊木放在桌子上,示意他将手放上来。
他的脉象很稳,除了喉咙处的问题,其他都很健康,确定问题后。
楚铭便回屋拿了一杯绿色的液体出来,放到吴道廉面前说道:
“道廉先生,你先把这杯药汁喝了吧!”
吴道廉看着这杯颜色绿到诡异的药汁,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咽了咽口水后,一咬牙,就把杯子端起来,“咕咚咕咚”几口就把药汁下肚。
这时他才眼睛一亮,有些惊喜道:
“诶……喝了这个药汁,我感觉喉咙处凉凉的,真舒服……”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竟然比之前的清明了许多,不再那么沙哑,这让他更加欣喜不已。
楚铭看到他这幅欣喜若狂的模样,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其实这什么药汁,就是灵液加上一些空间里种植的薄荷汁而已,只是为了掩盖灵液罢了!
等过了五分钟,吴道廉恢复平静后,才在他满脸期待的目光中,取出布包打开,用滚烫的开水,将要使用的银针全部煮了一遍消毒后,才开始施针。
楚铭下针的速度很快,吴道廉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一枚枚纤细的银针,就已经扎满他的上半身。
“嗡嗡……”
在吴道廉震惊的目光中,楚铭的双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快速将所有新增弹动,让它们开始颤针。
足足几十枚银针,却每一枚都在快速颤动,随着颤针,吴道廉发现自己的喉咙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刹那时,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空荡荡的,那种干涩的感觉,彻底消失。
忍不住想要张口说话,试试效果,被眼疾手快的楚铭顿时喝止:
“在我的银针取下来前,不要说话!”
这次的颤针时间比较短,不过两分钟,所有的银针便又回到布包上。
“现在你可以开口说话试试了!”
楚铭一边从医箱中,取出笔墨纸砚,一边淡然开口道。
“喂……喂……我的嗓子……我的嗓子真的好了……”
吴道廉一张口,顿时一股明亮干净却又欣喜若狂的声音想起。
这道声音着实让正在写药方的楚铭,都忍不住惊叹,不过是老天爷赏饭吃,这样干净的嗓音,难怪他的昆曲能让那么多人念念不忘。
“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
“注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
一段经典《牡丹亭》的唱段,在房间中想起,声音清亮,曲调悠扬,娓娓动听,让正在写药方的楚铭,也忍不住入了神。
一段《牡丹亭》唱完,吴道廉忍不住双目含泪,朝着楚铭深深鞠了个躬,真诚的说道:
“楚先生,唱昆曲,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事情,曾经我最大的梦想,便是让落魄的昆曲,可以重新崛起,为了这个梦想,我努力练,不停练,最后却弄坏了嗓子,昆曲却还是越来越落寞,如今我的嗓子好了,终于又能唱曲了!这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千金难换!”
楚铭闻言,也是有些沉默。
昆曲作为华夏最古老的戏种,更是被称为“百戏之祖”,可在这个繁华浮躁的社会,却是落寞到了极点。
无戏可唱,无台可演。已经成为现在昆曲界的普遍现象,昆曲演员更是连温饱都快要混不上,只有到那些偏远的乡下,才勉强混口饭吃,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这时,吴道廉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楚铭,诚恳的说道:
“楚先生,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道廉先生,这次我帮你治病,诊金我分文不取,不过我想请你帮个忙!”
楚铭把放空的思绪收回,将手上写好的药方子递过去,脸色淡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