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在屋里找了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那盆状元红,搬到院子里仔细一看,顿时大喜。
只见原本枯黄的叶子已经全部掉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但是在树枝上有一颗颗小小的树芽,虽说只有米粒大小,可这也就代表灵液对它有用。
不过楚铭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那些树芽总有一种病恹恹的感觉,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按照他浇灌茶叶的经验来看,抽芽后应该生机勃勃才对,怎么会如此呢?
方青雯原本在房间里备课,感觉眼睛有些疲劳就出来透透气,看到楚铭蹲在院子里,满脸苦恼,就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你这是在干嘛呀!怎么一脸愁容!”
楚铭转头,顿时看到方青雯弯着腰站在她的身后,正一脸好奇的看着那盆状元红。
一时间,楚铭的呼吸突然开始急促,在他此时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方青雯的胸口。
她今天穿了条衬衫裙,领口处有两个纽扣解开,正好露出精致的锁骨,但是她这一弯腰,胸口处的美好风光顿时暴露在楚铭面前,特别是那条深深的山沟,让楚铭很是心猿意马。
“问你话呢!你咋不说话呀……”
方青雯见楚铭不说话,便疑问的看向他,看到他那副看直了眼的模样,顿时满脸通红,连忙站直身体,突然心中有些想要使坏,便轻轻问道:
“好看吗?”
“好看!很白……很深……”
楚铭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然后瞬间醒悟,连忙摆手解释:
“内啥……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说你长得好看!”
看到方青雯脸色有些变化,又慌张的再次强调:“真的是说你长得好看!我没说谎……”
方青雯看楚铭这幅心虚的模样,顿时有些好笑,不过现在真不是笑的时候,便艰难的忍住笑意,点点头,道:
“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相信你没有说谎,现在能说说你刚才在愁什么吗?”
“咳咳……”
楚铭咳嗽两声,掩饰了下尴尬,然后把“状元红”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提出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
方青雯先是绕着花盆转了一圈,又端起花盆,仔细看了一遍,再捏起一点泥土,放到秀气的鼻子下闻了闻。
顿时皱起小眉头,道:“你闻闻这泥土,我怎么感觉有股酸酸的味道!”
楚铭一愣,连忙伸手捏了点泥土闻闻,还真闻到酸臭味,顿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这个泥土绝对有问题,茶花喜欢阴暗湿润的土质,可不喜酸性,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是怎么想的,怎么这么不注意,难怪这花快死了!”
“什么老头子?”
方青雯好奇的问道。
楚铭便把昨天在花草一条街跟人家赌局的事情说了一遍。
“哎呀!你怎么答应跟人家赌呢!这要是茶花没救活,赖上你怎么办?”
方青雯嘟着小嘴,一脸担忧的责怪道。
楚铭到是没有担心,反正他有把握把花救活,无论这是不是个坑,都不会亏,见人家那么担心他,便一脸自信的安慰道:
“放心吧!我肯定能救活茶花的,我特制的营养液可不是说笑的时候,你看那些野茶树,不都被我改良成极品好茶了嘛!”
说完,便把原花盆里的泥土翻出来,在院子角落那里从新挖了土,再把茶花栽回去,又滴了一滴灵液后,才放到阴暗处的角落里。
想了想,又把地上那些带酸味的泥土拿了个盆装起来,准备等老徐来了,让他自己看看。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楚铭便去田里拿菜,准备午饭好好做一顿。
前几天他用稀释过的灵液浇灌了白菜、土豆、莴笋等等,现在都长得特别水灵。
特别是田边那棵毛桃树,竟然已经挂果了,而且果实与以前相比,大了不止一点点。
虽然现在还是青涩的小果子,可却有一股清新的果香在飘逸,引得楚铭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田里的菜很多,都是楚铭的老爹老妈种的,想了想,反正菜都是要吃的,就又稀释几滴灵液,把所有菜都浇灌了一遍,然后才拿了些白菜、莴笋、小萝卜回去。
家里刚好还有骨头,楚铭便多了个萝卜排骨汤,又炒了炝白菜、莴笋肉丝,煮了一锅大米饭,叫上方青雯美美的吃了一顿。
难得的空闲,楚铭在房间准备睡个久违的午觉。
到晚上时,方金标家院子里挤满了人,一袋袋、一框框的茶叶上称后,倒进大竹篓里,方大强在边上拿着一大叠钞票付工钱。
采摘茶叶要求很高,需要采的很细致,所以所有人的茶叶都不多,基本都是一斤多两斤的样子,个别速度快的也就三斤。
可架不住人数多啊!而且三十块钱一斤,一百斤就要三千块,村里所有人采摘的茶叶加在一起足足有两百多斤,一叠钞票很快就付的差不多,在西塘村,可没有欠债的前例。
方大强皱着眉头,脸色有些担忧,茶叶钱加上炒茶锅就将近八千块没了,这要是没成功,那可真是内裤都要赔了。
那么多茶叶要是当天不能炒完,时间放久了就要红了,方金标父子咬咬牙连夜开工,硬是在天亮之前,把茶鲜全部炒制完成。
即将挣大钱的兴奋感让熬了一宿的父子两,完全没有睡意,天色蒙蒙亮,就背着茶叶去双溪赶车。
虽说县城也有茶市,可方金标父子两的目标早就确定好了,就是梨水市的“古道茶楼”。
李雅薇最近很忧愁,那天从楚铭手里买的茶叶在当天就又被抢了个精光,接下来就是无数电话轰炸,可她盼星星盼月亮,人家就是不来,愁的她是茶不思饭不想。
偏偏楚铭的电话又打不通,想要亲自上门吧!又不知道地址,这楚铭要是再不来送茶叶,李雅薇真的觉得这日子没啥活头了。
“唉……”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叹气,整个人犹如没了骨头一样,慵懒的瘫在软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