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纯琴不仅没有觉得丢脸,反而笑眯眯的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是本御史的未婚妻。”
看着他那得意的模样,玄青便忍不住打击道:“只是可惜,您这未婚妻却不知道您是她的未婚夫,说白了,你们也不过是相识的人。”
李纯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着俊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六年前的事,她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玄青觉得,您还是早点告诉她吧!不说别的,就说说武二爷这个人,您看他一天到晚出现在赵颜郡主的身边,万一他们日久生情了您可怎么办?”
玄青不得不给李纯琴提个醒,毕竟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
真要等他们看对眼了,那一切就晚了。
李纯琴眼眸微沉,眼帘下闪过一抹寒光:“颜儿现在还小,哪有这么早懂这些事情。”
玄青呵呵一笑,有些讽刺的道:“大人,您是在骗自己还是骗玄青?人家赵颜郡主可是聪明人,说不定某些方面也比较成熟,再说了,您只看到她个头小,但您忘了吗?赵颜郡主已经十四了,明年就及笄,到时候求亲的男子说不定还能把镇国公府踏平呢!毕竟她现在可是开始受太后的关注了,而且赵颜郡主本身就很受关注,虽然没几个人知道她就是轰动京城的‘赵四’,但这事早晚会被别人知道,那到时候跟你抢夫人的人就更多了。”
“玄青可不是在危言耸听,我只是觉得,像赵颜郡主这样有才华又有美貌的女子,还是趁早娶回家比较好,省得出什么岔子。”玄青又说道。
赵颜如今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能力,虽然她现在长得是有些豆芽菜,但她相貌与长公主非常相似啊!
所以长大了必定是个美人儿。
一个有才又有貌的女子,那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早晚会发光发亮,但真要等她闪亮耀眼之时,想把美人抱入怀,那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了。
李纯琴沉默半响,然后才道:“去兰溪楼!”
兰溪楼,看着大量拥进来的侍卫,妈妈赶紧去书房通知。
“赵主,不好了,御史府的侍卫闯进来了,还说要搜查兰溪楼,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妈妈着急的道。
闻言,我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但很快就消失在眼底,并且淡淡的笑道:“妈妈,不碍事,估计是因为黄金失窃的案子,听说是在花柳巷子失去踪迹的,想必只是例行搜查,既然如此,我们配合他们搜查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行,妈妈知道该怎么做了。”
妈妈离开之后,坐走到窗台前,看着窗下的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不免暗忖,还好已经把黄金运出城了,否则真的得遭殃。
所以现在,李纯琴爱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他爱折腾,就随他去。
对于搜查的事,我是这么想的,可是为了不生出什么事端,我也下了楼。
当我走下楼的时候,李纯琴与玄青也走了进来。
看见我,李纯琴微微一笑,走了过来:“颜……赵老板也在啊!”
李纯琴本想叫颜儿的,但刚张嘴,他又想起,现在的我只是戴上面具的赵四,不是什么赵颜,所以只好改了口。
不等我开口,李纯琴又像是解说似的说道:“赵老板,今天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并没有别的意图,因为整个花柳巷子都得搜查,还忘赵老板不要见怪。”
此言一出,一旁的玄青立即怪异的看李纯琴一眼,仿佛在说:大人,您果然惧内。
人家赵颜郡主都没说什么呢!
你就已经自己解释,怕人家误会了。
李纯琴仿佛没有看见玄青的眼神,他只是温柔的笑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妈妈说道:“妈妈,上些点心茶水,招呼一下李御史。”
闻言,妈妈立即机灵的去准备。
我坐到一旁,李纯琴也跟着坐在对坐的椅中。
“赵老板,一会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李纯琴突然如此问道。
我懒懒的挑了挑眉:“有事吗?”
李纯琴笑了笑:“算是,我想跟你说点事,不过你若是没空的话,我们改天再约。”
“目前也……”
我正要回答他的问题,可是这时,一个侍卫跑了过来,然后在李纯琴耳边一阵嘀咕。
李纯琴看了看我,然后才让那个侍卫离开。
“怎么了?你不会在我兰溪楼搜出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吧?”我似笑非笑的问道。
李纯琴抿了抿辰,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要不要说。
见他那很是为难的样子,我淡淡笑道:“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那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反正再不中听的话我也听多了,不差这几句。”
李纯琴微微叹气,说道:“赵老板,说实在的,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最不想怀疑的人就是你,可是刚刚,那侍卫在一间密室里看见一些新的脚印,还有箱子放置过的痕迹,可是那间密室听说空置了很久,里面都是灰尘,照理说,那里应该不该出现那些唐突的迹象,你说是吧?”
闻言,我美丽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沉,脸上却依然淡漠的道:“不知是哪个房间?”
“西厢房,转角最里面那个房间。”
“原来是那简房间啊?那里是放着一个箱子,不过里面只是装了一些姑娘穿的旧衣服,你也是知道的,以前这里只是青楼,但现在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以前姑娘们穿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不然就不像正经的生意人了,我记得前两天,我有让妈妈去处理过,妈妈,是这样吗?”说到最后,我转向一旁的妈妈,像是应求妈妈的认同。
妈妈心中暗暗一愣,但却机灵的说道:“赵主说是正是!”
闻言,李纯琴原本紧绷着的表情也终于松了下来,然后笑道:“既然只是如此,那就没事了,我们也搜完,也没发现别的,想必赵老板也是清白之人。”
“我本来就挺清白。”我笑回道。
来到这个世界,我手上从未沾血,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帮武成司把黄金运出城,但那也是为了那些可怜的老百姓,所以虽然对李纯琴感到抱歉,但我也是无奈啊!
再说了,要不是我帮着把黄金运走了,现在倒霉的人就是我。
说来还得感激武成司那么胆肥,要不是他把这事交给我来办,这批黄金恐怕还藏在兰溪楼里,真要这样,我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你今天有空吗?”李纯琴旧话重提。
我摇了摇头,说道:“抱歉,今天还有些事未处理完,改天吧!”
本来是有空的,但被你这么一闹,我是没空了,因为有些事,我还需要与妈妈磨合磨合。
闻言,李纯琴也只好再约时间,然后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直到李纯棉走后,我才让妈妈跟我上了楼。
“赵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明明没有让妈妈去处理什么旧衣服啊!”刚上楼,妈妈就疑惑的道。
“妈妈,黄金是在花柳巷子附近被跟丢人,想必李御史是怀疑黄金就藏在这附近,所以才会派人来查,可是我们那间房间的确丢空了许久,照理说,也不该出现那些脚印和那些箱子的痕迹。”
说着,我坐了下来,声音微顿,又道:“其实我让妈妈附议我说的话,那是有理由的,你想啊,我们兰溪楼那么大,可是能用到的屋子却很少,那你说,会不会有人利用这一点,然后钻了个空子,真的有把黄金藏在那里呢?真要这样,我们也不会知道,因为我们没事都不会去东厢房与西厢房,就算现在藏个人在西厢房,我们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