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第二天一大早,一连串敲门声,打破了牛莽家的平静。
“诸位前辈,你们这是···”满脸通红,满是醉酒之色牛荒一开门,见一脸铁青色的牛业带头,领着十几个长原城元婴卫队成员,将自己围住。
“牛荒,你们家的牛莽呢,让他出来,奉族长令,拘捕牛莽,以及牛莽全家。”牛业语气凛冽,冷着脸,没有一点好脸色。
“这···”牛荒瞬间酒醒,一脑子空白,不知道牛莽干了什么事,居然祸及全家。
“进去,抓捕牛莽,这个小子一并绑了。”牛业经过牛荒身边,向其他牛头人吩咐。
“是。”旁边一个牛头人,拿出一条金绳,将还在疑惑的牛荒捆住。
“前辈,我们家牛莽犯了什么事,居然会祸及家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牛荒被一人牵着向屋里走,急忙询问。
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在长原城,牛莽所干的事,一家人都清楚的很,牛莽能干出什么是,导致全家都被部落拘捕。
“没有误会,此事十分清楚,容不得牛莽推脱。”牛业走进大厅,见里面有四个醉醺醺的酒鬼,回收洒出一片白光,驱散他们的醉意。
“怎么回事?”牛莽袁山在白光入体后,一阵清凉过后,顿时醉意全消,发现满屋都是牛头人。
“牛业前辈?”牛莽一见是昨天向族长进言时旁听的牛业,顿时一惊,难道族长相信我说的话了,“可是族长回心转意,相信我了。”
看到牛莽露出惊喜之色,牛业暗暗叹气,如同冷血判官一般,冷哼一声,“牛莽,你可知罪?”
“知罪?”牛莽愕然,情况不对头。
“牛莽,你蓄意挑衅族长的权威,破坏我们长原部落的安定团结和统一,我奉族长之令,特来抓捕你,和你们全家,对你们进行审判。”牛业说着拿出一张牛头人的判决书。
“挑衅族长权威?”牛莽五人全部呆住。
昨天他们和袁山喝酒的时候,听牛莽提过此事,也觉得牛莽说的很有道理,暗恨牛占山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听不进劝说。
本来牛荒四人还打算今天袁山离去后,再去找牛占山说说,说不定族长会幡然醒悟。结果他们还没有去找族长进言,身为族长的牛占山就主动来找他们,抓捕他们来了。
什么时候我们牛头人还有因为进言而犯罪的罪名?什么时候人族还不准大家畅所欲言了?
一股不忿之气瞬间从心中生出,满腔的怒火难以宣泄,牛莽红着眼睛反驳,“我没有···”
但三根绳子分别捆在牛莽三人身上,瞬间封住了他们的口,让他们说不出话。
“休要多言,杞人忧天,危言耸听,这事是你这个金丹期的小崽子能明白的吗?”牛业淡淡的道。
“这位前辈···”袁山立即上前询问,牛头人这事干的不地道,因言获罪,人族从来没有这么专制。
“这位道友且住,这是我们长原部落内部事务,请勿多言。”牛业打断袁山的话。
此话一出,袁山无奈败退。
这种事情牛业和牛占山有理难言,根本不能和其他人对质,只能以势压人,不给牛莽他们说话的机会。
“牛莽,族长亲自下令,你对族长的大不敬,族长心胸宽广,不以为意。念在你们家老祖宗劳苦功高的份上,念在你年少无知的份上,念在你们一家都在战场为人族抛头颅洒热血的份上。”牛业开始对牛莽宣判,“族长大发慈悲,宽宏大量,决定不杀你牛莽以儆效尤。而是将你这个不安定分子,以及你们全家其余族人,牛荒牛古牛莽牛小秀,全部驱逐出长原部落,从今以后,只要族长还在,我们长原部落不欢迎你们。”
“部落限令,你们四人必须今天之内收拾东西,离开长原城。如果等到明天,部落将强制执行。”
牛业面无表情说完,对其他人道:“族长之令已经宣布,你们在此督促,我现在回去向族长复命。”
“尊令。”
牛业离去后,剩下牛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看着牛莽叹了口气,收回金绳,向外面退去。
“我要去找那个无耻的老东西理论,我牛莽究竟有什么错,他凭什么驱逐我,就算因为我进言之事惹怒了他,他又凭什么驱逐大哥你们!”牛莽说着,带着满腔怒火和委屈,急匆匆的向外走去,要去和牛占山理论。
“不错,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们牛头人没有这种心胸狭隘的家伙,他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不配做我们牛头人的族长。”牛荒同样向外走去,怨气难消,牛占山干的事,这不是一个正常牛头人的行为。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向憨厚的牛古,同样怒不可遏。
“对,我们一家全都去,牛头人不是他这个老东西的一言堂。”牛小秀义愤填膺,怒形于色。
“你们几个,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还没有退出牛莽家的元婴卫队,两个走在最后的卫队成员,发出元婴的气势,将牛莽四人罩住。
牛莽四人一时间感到一股如大山般厚重的气势压过来,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前进一步。
最后,两个元婴和牛莽四人僵持了一阵,见他们全身颤抖,脸上涨得通红,头上冒出热气,毫无放弃之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气势爆发出来,把牛莽四人压倒在地。
而后摇着头,退到大门之外,将大门关上。
牛莽看着关上的门,一时间全是绝望,这关闭的不是牛莽他家的大门,而且关上了牛莽他们和部落沟通的大门,牛占山不仅驱逐了他们全家,而且连一点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拼”的一声巨响,牛莽一拳砸在地上,发泄心中的无可奈何。
经过改造的地面,不是牛莽这个金丹期可以破坏的,牛莽这一拳,除了拳头上冒出丝丝血迹,没有其他效果。
“小莽在你这是干什么!”牛小秀担心的拉起牛莽。
“三弟,算了,现在我们牛头人只剩下老匹夫一个天仙,现在他原型毕露,我们几个金丹力小势薄,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接下来怎么办。”牛荒沮丧道。
“唉,摊上这样的族长,我很为我们牛头人的未来担心。”牛古垂头丧气。
“···”牛古的话瞬间引起了牛莽三人的共鸣,一时间心如刀割却又无能为力。
进言已经行动过一次,非但没有引起族长的警惕,反而落个举家被驱逐。刚刚想再去理论,结果连大门都出不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大哥,接下来我们去哪?”牛古站起来问道。
“是啊,大哥,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牛莽也问道。
“这···”牛荒也想不到离开部落后能去哪。
离开部落,他们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你们三个自己决定吧,我已经想好去处,要出天元城的学院,先修炼到后期。”牛小秀一见他们不说话,主动提出自己去学院。
要不然,就凭她练气后期的修为,无论去哪,都是拖累。
尤其是现在这天元界很不太平。
“要不我们都去天元城?”牛荒建议道。
“不行,昨天已经说好,接下你们三个以修炼为重,去了天元城,你们除非加入人族官方,否则在没有前辈教导的指点下,肯定进步缓慢的。”牛小秀反驳。
“牛大哥,如果你们要是不介意,不如和我一同回清河宗吧。我想以你们金丹九转的实力,肯定可以通过清河宗的考核,成为清河宗的内门弟子,清河宗也是天元界的大宗门,门内前辈众多,也不会埋没你们。而且小秀筑基后,肯定会得到清河宗的邀请,到时大家又可以聚在一起了。”袁山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