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隔墙有耳(1/1)

“主子,想找女人暖床,可以在各大臣府上挑几个女子回来,何必要跑这小小的纪王府来找,既然都来了纪王府上了,主子就对纪王府的宝贝不感兴趣?”

百灼不喜欢院子里这个孤影自怜的女子。

如果真的让主子把这个女人从纪王府挪回太子府,自己还有没有未来,脑袋会不会让公主拽下来当凳子坐还两说。

百芹她们会笑自己一辈子那是妥妥的。

主子做这样的事情,不被人发现还好,要有人发现了,这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夺人妻妾的称呼。

这太子殿下的位子,肯定也是摇摇欲坠,坐不坐得稳也是个问题。

“你这话倒是实在,不过,外面的女人再多,也不是纪王的女人,还是说你是担心本宫的后院多了女主人,你的地位不保呀?”

纪王府小,宽宅大院的,金碧辉煌,比自己的太子府还要富丽堂皇。

卜卦妩媚的回眸一笑,这种时候,百灼想让自己离开这里,除了前者,卜卦不做它想。

“主子,属下是一番好意,主子后院有了女主人,说明主子也可以大婚了,公主也有可以抱孙子,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属下怎么敢坏主子的好事。”

百灼一板一眼的,为主子分析那一桩一桩的好事,主子真难缠,只希望主子等下不要真留下不走。

卜卦瞧着后院的东跨院,那里住的一般都是后院地位最高的人,不出意外的话,那里面住的人,就是纪王妃。

有那么一瞬间,卜卦还真动了把纪王府的女人挪到太子府的想法。

不过他想挪的却不是这个小妾,而是有深厚娘家背景的纪王妃。

纪王妃要是做了自己的女人,那纪王活的也会被气死,耸耸肩膀,对百灼道:“说的不错,走吧,前面带路。”

纪王的卧室里。

被卜卦想像着气死的纪王,可真要气死了。

纪王站在床塌前,听着黑衣男子的话,脸色有点泛白,额上的青筋一条条涨了起来。

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这种情形通常只有他非常生气才会出现。

昨天纪王在城墙上,悄无声息做了个手势,提醒埋伏在周围的人,可以行动了。

纪王左等右等,看了又看,等到皇上摆驾回宫,也没有等到自己想看见的人出现。

中途还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喝斥了。

那时候,所有人,一个都没有如预期出现,还以为这群人只是办事不利。

哪知道!

世事难料。

纪王一巴掌想拍死眼前这个人,上次让他去刺杀外甥姬太子,结果他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带回来一幅画。

看在那幅画的份上,姬太子那酒色之徒的模样,纪王轻而易举的原谅了属下,纪王沾沾自喜的想着姬太子下马的场面。

谁知道,没有超过半天时间,纪王发现连那幅居然是有问题的。

自己的好外甥哪里是酒色之徒,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神色不善的纪王,咬着嘴唇,阴沉沉的问面前跪在地上的属下: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被抓了?”

纪王的声音像是地狱里,黑白无常的催命符,刺激着黑衣人的神经。

黑衣人沉重都脸上满是汗水,主子的眼睛都快在他身上截出一个洞来。

黑衣人硬着头皮,顶着纪王那凉冰冰的眼神,抖着嗓子说:“禀告主子,是的。”

纪王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努力克制自己已经在爆发边缘的火气,又继续追问:

“那现在你和本王说说,还剩下多下人?”

“黑衣人底着头,恭恭敬敬的回道:“主子,昨天去了五百个人,活着跑出来的还剩下十几个,被抓了好几十人,现在还在牢里面关着。”

纪王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是他精挑细选,训练出来的好手啊,一下子损失了四百多个,让他怎么能够冷静下来。

“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还有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昨天不过来告诉本王,要今天才来?”纪王想到那四百多个人,心都抽抽的疼。

昨天的事情,他竟然敢隐瞒不报,今天才出现,真是该死。

“主子,我们还没有等到你的动作,就已经被发现了,毫无防备的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带头的还是皇上身边的护卫张轻,纪王府外又有人盯着,属下不敢进来,怕给主子带来麻烦。”

黑衣人也奇怪,昨天晚上天一黑,他就直奔纪王府,到了王府外面,发现暗中有人盯着他,

不得己,他只能转身离开,后半夜又来了,只是那人还在,也不追他,只是静静的呆在王府外面。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选找时机,那知道今天晚上居然没有人守着了。

“你说有人守在纪王府外面,那群人里面有没有奸细,不然,不可能有人知道。”

纪王拉着脸问,这么多年,除了自己那几个兄弟,还有谁会来盯着他。

这个属下可是把好手,他都不敢进来,看来守在门外的人身手很不错。

“主子,属下怀疑是那姬太子做的,姬太子之前并没有直接去城墙上面,而是独身离开了,后来他再出现,我们的人已经没有了。”

昨天他晚了一步去城墙,城门上出现的是他的属下。

有什么原因,会让主子离开,属下先到一般人都认为是安全区域的地方,姬太子的属下还能比姬太子的命重要吗?

姬太子肯定去做了一件自认为十拿九稳的事情,而且十之八九跟那手他们的人有关系。

“他刚回来,只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毛头小子,不可能会知道那有有埋伏,更加不可能知道,那些埋伏是用来对付他的。”

纪王说的自信满满,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出来,递给跪着的黑衣人,冷着声吐出一句:“你到吃药的时间了,把这粒服了吧。”

站在房顶做梁上君子的卜卦,听着房间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摸着鼻架在心里暗中对纪王说:

舅舅,你的属下可都提醒你了,你自己不相信的,可怪不得外孙啊。

“主子,我刚才都在纪王府传了一圈,都打听清楚了。”

找到纪王在这里,就被卜卦赶走的百灼,绕了一圈后,又出现在了房梁上面。

“打听到什么了,和本宫说说。”这个时候卜卦瞧见那个黑衣人,已经把药拿在手里,夜空下的眼底闪亮亮的,还有点高兴的样子。

他不敢相信出了这种差错,纪王居然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幸福来得太忽然,让他眼中满满的都是对纪王的敬重,忍不住把药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一口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