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随我先去见陛下。”黄宣从马上抱下林大雄,就要拉着他去找冷沐风。
“我不去,你去拍他的马屁吧。”林大雄身体一晃,从黄宣手中挣脱,往远处跑去。
“那你去哪?”黄宣问道。
“我去找姑姑。”
黄宣摇摇头,向冷沐风走来,来到跟前躬身说道:“陛下,林大雄已经找来,不过他去陈翠嫂子那了。”
冷沐风每次都称呼陈翠为嫂子,黄宣也跟着这样叫,冷沐风知道他还没有原谅自己,点点头说道:“那也好,你也准备去吃饭吧。”
“谢陛下!”黄宣弯腰准备告退,突然心中一动,看了一眼一旁云飞扬、李虎等人,欲言又止。
冷沐风见状,起身说道:“你随我来。”
“是陛下。”
来到隔壁一个房间,冷沐风问道:“有了什么事?”
“陛下,也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每次一靠近罗雄,总感觉有些别扭,但也没发现什么原因,刚才去找林大雄,又是如此。”黄宣皱眉说道。
“林大雄刚才和他在一起?”冷沐风问道。
“林大雄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
“别扭?什么样的一个别扭?”冷沐风思索一下问道。
黄宣有些尴尬的说道:“臣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和罗雄一照面,气氛有些不对,可我之前也没见过他啊。”
冷沐风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你找个人暗中盯死他,注意不要让他察觉。”
黄宣大喜,急忙说道:“臣领旨!”
“那林大雄怎么办,要限制他和罗雄接近吗?”黄宣问道。
冷沐风摇摇头:“一切如旧,不要打草惊蛇。”
“陛下圣明!”
再说罗雄,黄宣离开之后,便对身旁的一名禁军说道:“你替我守一会,我去趟茅房。”
“是,罗校尉!”
罗雄离开城门,避开众禁军的眼线,悄悄来到距离城门不远的一家客栈内。
“小二,借你家茅房一用。”
“好勒军爷,后院请。”店小二慌忙迎了上来,带着罗雄往后院走去。
“赵掌柜在吗?”来到后院罗雄小声问道。
“在,罗爷先到密室等候,我这就去通知掌柜。”那名伙计低声回答道。
“好,要快些,我时间不多。”罗雄说着,轻车熟路的朝密室走去。
他刚进去不久,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闪身来到密室:“见过罗爷,罗爷有什么吩咐。”
“你问了吗,那个黄宣有没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问了,陛下亲自确认,黄宣不知道您的身份。”赵掌柜回答道。
“呼!”罗雄松了一口气。
“怎么,他又去找您了?”赵掌柜问道。
“是去找林大雄,不过我每次见到他就浑身不舒服,你也知道林大雄的重要性,能不能将这个黄宣除掉。”罗雄说道。
赵掌柜摇摇头:“黄宣现在是冷沐风身边的红人,此时除掉他怕是会引起冷沐风的警觉,对我们的计划不利。罗爷要不再忍忍,等我们任务完成,第一个就杀了他。”
“也只能如此。”罗雄起身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会主动和你们联系,你不准派人去找我。”
“是,罗爷,这件事陛下也有吩咐,一切听罗爷指挥。”赵掌柜急忙起身说道。
罗雄出了客栈,慢悠悠的向城门走去,这个联络点是周圣元花重金为他建起的,为的就是一举击杀冷沐风和云飞扬,现在一切进展顺利,自己载誉而归,封妻荫子的日子也快来临了。
他刚来到城门口,一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正疾速驶来,看到那马车上悬挂的一块玉牌,罗雄不由暗叫侥幸。
“站住!”罗雄抢先一步走了上来:“你们是什么人,下车接受检查。”
赶马车的是一名脸色焦急的老太婆,约有七十多岁,满脸皱纹,只见她慌里慌张的从马车上爬了下来:“老爷,我家老头子得了急病,要进城来看大夫。”
“是吗,什么病?”罗雄随口问道。
“染尸病!”
几名上前的禁军闻听,脸色骤变,慌忙往后退去,一人掩口喝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弄个感染了染尸的人过来,你想找死,快拉走!”
染尸病是古武大陆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一般修炼者不会感染,凡人居多,感染者身体上会出现尸斑,四肢无力,发出恶臭,很快就会死亡。
罗雄也往后退了一步,对那老太说道:“你快去别的地方寻医吧,还有三人如意公主就要出嫁,你现在进城出了乱子可就麻烦了。”
“扑通”一声,那个七旬老太跪了下来:“老爷,您就大发慈悲,救救我老伴的性命吧,别的地方我们都已经试过了,现在赶我们离开,只有死路一条。”
老太太声泪俱下,惹得不明真相的人在远处围观,议论纷纷,罗雄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感染多久了?”
“约半个月。”
“已经到了后期,只怕你们进城也希望不大。”罗雄劝她道。
“就是,您也别让我们为难,兄弟们凑几两银子给您,回去将老人家安葬了吧。”一名禁军远远喊道。
“哎呦我的天啊!老伴你还没死,人家就让我将你给安葬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那个老太太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以头撞地的哭喊起来。
周围的人群顿时大乱,有人看不下去,大声喊道:“你们怎么这么欺负一个老人?”
“就是,当今陛下爱民如子,若是知道了你们的所作所为,非砍了你们脑袋不可!”
“还有三日就是宰相大婚的日子,你们也想凑凑热闹是吗?”
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刚才喊话的那名禁军,急得那人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罗雄一挥手喝道:“别哭了,又没说不让你进城,打开车篷,就是感染了染尸病也要接受检查。”
染尸病!周围议论着靠近的人群闻言,“轰”的一声四散开来,再也没人去抱怨那名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