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拉住他,怎么也不让他走,“怎么说,那也是上一辈的事情,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到你和可喻的婚姻,她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可是因为他,我和霍安从小没了家,不,是家破人亡,他就是我的仇人,你认为现在我还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吗?”
霍耀然的脸色变得阴森森的,这是黄静从来没有看过的霍耀然,他那么痛苦,又那么绝望,原本亮堂的眼神也变得灰暗灰暗的,好像什么希望也看不到一样。
慕岩之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霍总,的确,你和可喻都是无辜的,正是因为这样,你现在不能做出冲动的决定啊,你要为你们两个多想想……”
“我今天没当场弄死他,已经是给所有人面子了!”
霍耀然扔下一句无厘头的话,直接就气冲冲的走了。
顿时,只剩下慕岩之和黄静夫妇俩站在那里,慕岩之看着霍耀然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他说要弄死谁啊!”
“哎,林伯伯啊!”黄静拽了他一把,拉着他去追霍耀然了。
回去的车上,三个人一路无言的。
霍耀然让人提前改了机票,他要马上从美国飞英国。
黄静的心啊,一直是战战兢兢的,尤其是霍耀然的性格,向来雷厉风行,说到做到的,如果他真的走的话,那这婚事还办不办啊?
真是急死人了。
“霍总,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不能走!”
黄静狠下心来,语气格外霸道的说。
霍耀然不听她的,目光落到了窗外。
黄静见状,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继续道,“霍总,你想想可喻,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而且,你要是心里膈应的话,你可以不要他们回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你就当在这里没见到他们!”
“你让我装傻?”霍耀然忽然反问了一句。
黄静一下被问得没有底气了,不过,她着急道,“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才能过一辈子啊!”
“抱歉,我做不到!”
霍耀然是真的回去了,留都留不住。
沙发上,黄静一脸懊恼的将在医院里的情况全部告诉了自己老公,慕岩之听到后,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天啦,这事情要怎么办?可喻的继母是霍耀然的亲生妈妈?”
“嗯!”黄静咬着唇,也是一脸的不爽。
“是因为王阿姨在外面找了林叔叔,发生了婚外情,所以才抛弃了霍耀然两兄弟,所以他们整个家都散了,父亲还出了车祸去世了?”
慕岩之试图根据妻子说的这些信息,理顺这里面上一辈的关系。
黄静重重的点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可喻和他们家的关系不好,林伯伯对可喻也不关心,好早之前还逼她嫁人,可喻的母亲也是因为林伯伯婚内出轨而很早就去世了,只是可喻失忆了,将这些都忘记了,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再跟她说过这些事情……”
“哎!老公,这真的,搁在谁心里都不好受,都很痛啊!”
慕岩之揽住自己妻子的肩膀,心里也沉重不已,“而且今天看霍耀然的态度,他对自己母亲的情人,简直是恨之入骨……”
“所以……”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头的事情都想到一起去了。
只怕,他们的婚姻,还要遭遇一些波折。
……
国内时间十点整,君悦酒店的实习生办公室里,经理朝里面大喊了一声,“顾湘湘,你跟着阿姨去顶楼的总统套房打扫卫生。”
“噢,知道了。”顾湘湘闻声应道。
她很乖巧,深受大家的喜爱,但她并不是这个酒店的正式员工。
16岁的顾湘湘,刚初中毕业。
这间五星级酒店的老板是她的叔叔,所以,她只是来这里来实习,体验工作而已。
她到了酒店的顶层,这一层里全部都是豪华的总统套房,住在这里的客人非富既贵。
她见到有一间客房里的门是敞开的,不禁走过去看了一下,里面没人!
顾湘湘敲了敲门,没见到有人回应,难道是客人退房了?
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
“啪——”
门霍然关上,顾湘湘吃惊地转身望向大门。
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来没来得及尖叫,她的嘴巴就被一只带着腥味的大手捂住了。
她跌进了一个厚实的怀里,被人嵌制住。
“呜——呜——”
顾湘湘的心怦怦直跳,瞪大眼睛,本能地挣扎着。
“别动!再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头上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语气凌厉威严,可是声线很好听,带着一种磁性的魅力。
顾湘湘仰头惊恐地向后一望,立马接触到一双炯得发亮,却深如潭的眼睛,眸底深外隐约透出一股冷意。
一张帅气逼人的俊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形成了一道性感邪魅的弧道。
他是顾湘湘看过的最帅气最有魅力的男人,比电影明星还更吸引人。
她不禁看呆了,也忘记了挣扎。
南天傲似乎很满意顾湘湘的乖巧,他压低着声音说:“只要你不出声,我就放开你。答应就点点头。”
顾湘湘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点了点头。
她有一双无辜萌哒哒的大眼睛,纯真如一面镜子。
南天傲的视线刚好对上了她的黑亮的眼眸,他不禁一怔。
她的眼睛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好看最纯净的。
“先——生,请问你在干嘛?”顾湘湘怯弱地问。
他浑身散发的高贵气质让她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这个陌生的帅男人陡然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可是另一只手还在紧紧地搂住顾湘湘的腰肢。
顾湘湘动了动身子,手臂似乎碰到了对方的肩膀。
“别动——”
南天傲微微痛吟了一声,紧皱着眉头,脸色显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啊?你怎么啦?”
搂住她腰肢的手松了,顾湘湘趁机转身一看,不由得惊叫起来。
“啊!啊——你——你流血了!好——好多血!救——”
“命”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嘴巴又重新被紧紧地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