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南山出现的恰到时机,如果是平日里面东方灵儿是不会跟着南山离开的,但是这个时候的东方灵儿却是走头无路根本无处可去只能选择跟着南山离开了。
南山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东方灵儿,再看到东方灵儿脸上的巴掌印也能把事情猜出来的差不多了,南山悠悠的说道:“灵儿小姐,做人还是要靠自己,别人都是不可靠的,有的时候,一个家族再大,天下再大,也有可能没有一个人的容身之处,你觉得呢?”
东方灵儿没有说话,但是眼神明显的变了。
接下来的几天,东方灵儿一直在南山组织待着,南山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带着东方灵儿接触南山的事务,东方灵儿这段日子有些消沉,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南山组织联系在了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东方灵儿看着面前身材修长的女子,第一次从心底深处感觉到害怕,这个人,她看不透,南山也不在意东方灵儿的想法,这个时候的东方灵儿和她的南山组织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后悔,已经没有机会了。
云城在安静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因为一起事故彻底乱了起来,而这一乱,对于云城来说就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萧绝在云城待了两个多月的悠闲日子,转眼就是四月将近,天色转暖,附近的山上开满桃花,萧绝带着安排好南海事情过来的沈练两个人去了附近的寺庙。
寺庙在山顶,从山脚处修了一条弯弯延延的石子路上去,两边是野生的桃树没人修理长的杂乱无章却也显得好看,粉嫩嫩的衬得人的心情也明媚了起来。
萧绝带着沈练穿过石子路去了里面的草地上,说道:“南山组织这几天就要有大动作了,我送你离开吧,这段时间云城不太安全。”
沈练抱着胳膊抬头看着萧绝,头顶刚好有一枝开得正好的桃花,让沈练的眉梢眼角都带着一些风情,“不安全?不是有你呢,我有啥不安全的?”
萧绝笑了一下,没有在劝说沈练离开,伸手把头上的桃花折下来塞到沈练手里,“我死之前,都不会让你出事的。”
沈练把桃花拿在手里把玩着,低声说道:“什么死不死的,不要乱说,前面有个寺庙,来都来了,上去看看。”
“好。”
路不是很远,但是两个人走的很慢,来到寺庙的时候已经过了人流量最大的时候,萧绝和沈练点了香,虔诚的拜了一下。
沈练抬头看着面前巨大的佛像,想起来一句话,菩萨低眉也有泪,一瞬间沈炼的思绪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萧绝拜了一下却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转头看向另一边,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子长身玉立的站在一旁,脸上带着面具但是感觉的出来很虔诚,萧绝睁大了眼睛嘀咕了一句,“瑶瑶。”
那个红衣女子转过身看到是萧绝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一下,说道:“萧老大也信佛?有些让人难以相信啊。”
萧绝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个南山刚刚一瞬间的气息和李歌瑶真的很像,萧绝盯着南山看了一会,南山抬起手理了一下前面的头发,萧绝眯了眯眼,白皙的手晚上带着一串红色的玉石手链,很好看,但是不是李歌瑶喜欢的类型,萧绝笑着说道:“南山老大收留了萝莉都能信佛,我怎么不能,毕竟我也指望着佛祖能够普渡众生,普渡我。”
“萧老大要是真的指望着佛祖,也不会办什么夜影了,你现在要是把夜影解散了,或许佛祖会普渡你。”
“我倒是觉得夜影存在是在做好事,不然的话,你的南山一家独大祸害的更多。”
萧绝和南山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跪着看着菩萨的沈练旁边,气氛诡异,尤其是萧绝和南山两个人的身份一说出来,更是让周围的人都退散了几步,随后萧绝和南山的身上都涌现出无尽的杀意,充斥着整个大殿,南山不懂武功,但是身上的凛冽杀意竟然不比萧绝少,甚至多了一份嗜血,站在外面的萝莉看到这一幕立刻跑了进来,随后里面的游客立刻离开了,谁也不敢招惹这几个杀神。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就剩下萧绝和沈练还有南山和萝莉四个人,原本祥和的佛堂,在这一刻充满了血腥的味道仿佛变成了修罗地狱,沈练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然后看着高大的雕像再一次闭上眼睛,没有一点波动。
萝莉的手中转着两把剪刀,萧绝也摸出来一把军刀眼看着就要打上去了,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转动佛珠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很轻的脚步声走了过来,萧绝和南山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大殿的另一个方向,方丈正缓步走来,不急不慢地,完全不被周围的气息影响到,来到大殿中央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沈练,然后说道:“几位施主,佛门是清净之地,希望几位在这儿可以放下恩怨。”
南山笑了一下,然后微微鞠了一躬说道:“打扰到方丈了,抱歉。”
南山说完话就带着萝莉离开了,萧绝的目光却还是放在南山的身上,方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说了一句,“因果循环,天道无常,红色结命,不易相守。”
萧绝皱了皱眉不太明白方丈的意思,沈练却是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对萧绝说道:“我们也走吧。”
萧绝点点头,对着方丈说道:“方丈,我们先告辞了,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了。”
方丈摸出来一串小巧的铃铛递给萧绝,说道:“施主,身上的血腥气息有点大了,小心伤人伤己,本心难留,万万守住,否则后悔莫及。”
萧绝接过铃铛总觉得方丈的话里有别的意思,看着已经离开的方丈连忙追了上去,“方丈,能否说清楚?”
“施主,心底最重要的东西切莫因为自己而丢掉,话以至此,别的不便多说,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