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央锦向她表露心意后,二人倒也没正儿八经地见过面。 乐文移动网央锦的别扭劲也过了,只是多少有些心照不宣,也许大哥说得对,蜀染不是该他肖想的,可他那次告白他不悔,第一次动情,虽然结局有些不了了之,但至少不会在人生里留

央锦在放假第二日便向蜀染告别,说是回家过年。

五大学院也放假了,毕竟过年是一家团聚之时。但也有大多数人留在学院,世上总有一些没家或者回不了家的人,虽然不如以往的热闹,倒也不至于十分冷清。

随着天气越冷,过年的日子也近在咫尺。

回到青琅学院,蜀染炼完药便马不停蹄地修炼起来,之前悠闲地日子瞬间变得忙碌起来。

蜀染急是因为马上就要到年关了,蜀凌炀说的年底的荒原试炼的日子就要到了。既然蜀凌炀都那般凝重地说荒原中危险重重,她自是得提高修为,这样保障才能多一分。

顿时让容色有些恼,这女人不是向来爱睡懒觉?怎么偏偏今日就走得这般急?

次日一大早,蜀染跟龚玶道别后便回了越州。等容色日上三竿,不紧不慢地来到客栈时,已没蜀染身影。

靳白倒也不是要找蜀染倾诉个什么,他只是抱歉,对将军府感到抱歉,实在是过于内疚。将军府一生为大燕,惨遭横死,这个他们一生保护的国家却是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如今右相府也遭遇将军府之事,心情沉重也确实憋闷得烦,看见蜀染就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不过她父母的离去确实对她打击很大,后又要接管家族,自然是性情大变。

靳白和蜀染表面看看上去性格相同,皆是一脸冷色待人。可靳白是生性冷对人冷淡,蜀染是后天养成冷淡的性子,鬼知道九岁以前的她是个怎样的闹腾性子?反正他们那片别墅区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一天安生过,天天带着一帮小喽啰招摇过市,这就算了,还带着人是什么坏事都干尽了,导致大人一见到她就纷纷变脸色。

意思是他若没带酒就不能倾诉了?靳白看着她,果然是个酒鬼!

见他一脸冷色,不似说谎,蜀染挑了挑眉,清冷道:“你带了酒,随意吐槽。”

说到这,靳白有些红眼起来,眸中泛起薄薄水色,他有些烦躁地端起酒一口闷,“蜀染,我确实不是单单来找你喝酒,但也没什么事,只是心里憋闷太久想要找人倾诉一下。”

靳白见她默认,勾唇轻笑了笑,语气惆怅地说了起来,“我十岁便知道幻域的存在,父皇也一直希望我去片天地,我也确实在朝那个方向努力着,想要去看看那是片怎样的天地?将军府的事我知道,实在是抱歉,不仅不能查探出凶手,还不能给将军府报仇。”

蜀染看着他未说话。

靳白默了默,随即说道:“蜀染,你知道幻域吧!”

“靳白,就单单来找我喝酒?有事就直说吧!”

“下午我看见你了。”

“怎么知道我在这?”蜀染问着。

靳白看着蜀染轻笑了声,抓过酒坛倒酒又一饮而尽,冷然的声音难得的打趣起来,“早听闻你是个酒鬼,果然传闻不如一见。”

蜀染未回他这话,轻轻又浅酌一口,抬眼看向靳白,“喝酒豪迈有一种是宣泄情绪,我现在浅酌,可见我心情很好。靳白,你心情不好。”

靳白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说道:“听商将军说你喝酒可豪迈了,如今这看,哪里豪迈了?”

靳白倒完酒便顾自端起一杯豪饮下,蜀染瞥了他一眼,端起身前的酒杯浅酌起来。

二人仿佛未听见。靳白斟酒,蜀染嗅着酒香,轻挑了挑眉,是上次在宫宴上喝的那什么果酒。

屋内未点烛,借着那黯淡月色,二人相对而坐,窗外蓦然灌起一阵冷风,吹得窗户不停地啪啪响。

那张冷俊的容颜在冬日里仿佛更加冷了,蜀染看着他,眸色轻动,随即掀被下床。

月光洒落他身,衬得一袭银白锦袍仿佛镀上一层光辉。靳白看着蜀染,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冷声道:“深夜前来冒昧打扰,着实抱歉,可蜀染,可愿陪我喝一杯?”

蜀染皱起眉,以为是容色,却不想来人竟然是靳白。

蜀染熄了烛火,刚躺上床准备入睡,窗户突然被啪的一声打开,屋内多了一道气息。

容色看着黑下的房间,悠悠迈步离去。掌中的玉萧早已被他握暖,在这个冷峭的夜晚增了一分暖。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蜀染动心的,明明只是有些好奇她这个死而复活的右相府嫡女,忍不住多关注了几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冷傲毒舌,十分嗜酒,还从未给他甩过好脸色,可回过神来就是偏偏喜欢上了。

这真的是他从小到大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辰了!蜀染,蜀染,只是轻轻地念叨这个名字,就觉得心间被暖暖的填满。他想他对她是放不下了,入了心刻了骨,便是一生的执念。

容色站在客栈前,看着蜀染从窗跳入房间,潋滟的桃花眼微微敛下,瞥着掌中的玉萧,有些爱不释手的摩擦起萧身,嫣然的红唇勾起。

月色拉长了两道并列的身影,只见在那青石路上缓缓前行。

已是宵禁时分,街上并无人,显得格外的冷清寂寞。

冬天的深夜冷得刺骨,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起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