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宽的强悍令人心惊,四周纷杂的声音并没有影响路易斯一丝一毫,手中那亮银色的匕首反而攥的越发紧促,一双无情的眸反复的扫射当场,他在找寻着出手的机会,一个可以给这眼前的怪物一击致命的机会。
来了!疲惫中的刘宽一个反应不及,被背后眼镜蛇小队的一名成员一拳轰击,踉跄的步伐好似昭示着这颗帝星的陨落,能够亲手终结这怪物一般的存在,路易斯兴奋到无法形容,他对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这一刀下去,哪怕是眼前这种怪物,也要命丧当场。
身形毫不犹豫的迸发而出,战机稍纵即逝,不容有失,路易斯的爆发力达到了一个极致,他的身形犹如灵巧的鱼儿一般,跃动与人群当中,步伐鬼魅到无法捕捉,手中亮银色的匕首轰然落下,时机卡的很好,如果没有误差,这一击,正中的,绝对是刘宽的心脏无疑。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有位哲人曾经说过,当你以为自己成功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眼看着自己的匕首距离刘宽的心脏越发的接近,路易斯兴奋到想要嘶吼,还有什么比亲手终结一个传说中的怪物更为来得痛快?
“砰!”
在那柄匕首距离刘宽不足半寸,所有人都以为战争告一段落的时候,一柄弯刀划过一个刁钻的弧度,不知道从什么方向而来,硬生生的挡住了那一击。
金铁交鸣的脆响惊骇着所有人的心神,下一刻,刘宽的嘴角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他反手握住那来自他胸前的弯刀,整个人与原地划过一个圈,璀璨的刀光映着月光,分外的耀眼。
下一刻,就是几道血液如同泉涌一般的喷薄而出,那毫无理智的眼神中充斥着迷茫与疼痛夹杂的感受,哪怕他们到了如今这种丧失理智的地步,方才的那一击,还是让他们的潜意识感觉到了万分的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战局的瞬息万变让路易斯有些惊骇,信心十足的一击起到了反效果让他眉头皱的很深,身形连连后退,想要再度伺机而动。
可还没退却两三步就感觉到背后有了明显的阻碍物,人体特有的温热气息让路易斯足足吓了一跳,余光撇过,那略带阴暗的人影如今仿佛来自地狱的阿修罗,一双冰冷的眸子让路易斯宛若置身地狱。
张恒如今当真恐怖,没了狙击枪的他不仅战力没有逊色半分,如今神情阴冷的模样儿仿若换了个人,阴冷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腊月寒冬,手中那一把仍在滴血的紫色弯刀衬托着他的身形,狰狞而恐怖。
“等等,阁下,对您造成的一切我们表示抱歉,如果您现在愿意离开,我们所造成的一切损失我们愿意加倍赔偿”连退数步,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和惊骇,死盯着张恒那仿若修罗一般的面庞,路易斯沉声说道。
张恒冷冷一笑,眸光中的阴冷之意越发凝重,就那么握着弯刀,一步步的前行,泣血的刀刃滴落的血液仿佛滴落在路易斯的心间,那种恐惧足以让人疯狂。
“阁下,如果您愿意收手,眼镜蛇满足阁下的一切需求,并且给予五千万的赔偿费用,另外我个人再赠送五百万,权当是阁下的医疗费用。”路易斯颤声说道。
“条件开的很中肯,不动手就有钱进口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要不,咱俩就这么算了?白拿五千万貌似也不错。”刘宽懒散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让路易斯心头狂喜,不过转头看到张恒那并未停止的脚步,面色一僵。
“阁下,你是在开玩笑么?”路易斯的声音略沉,眼眸逐渐锐利。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很没隐私安全感的,所以,只能送你上路了。”嬉笑间突露獠牙,张恒闻风而动,都不用刘宽做任何指示,冷冽的面孔伴随着刀光在月光下宛若地狱修罗降临。
弯刀划过一个弧度,路易斯不慌不乱,手中的亮银色匕首挡向前去,响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弯刀撞击匕首,好似完美的格挡,张恒那冷冽的脸颊之上的闪过一丝讥讽,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那原本僵持的两把兵刃仿佛发生了化学反应一般。
那紫色的弯刀借着张恒独特的发力技巧以那把僵持的匕首为支点转了好几个大圆,猝不及防之下,路易斯那结实的胸膛被实实在在的割出了几道狰狞的伤疤。
该死!中了算计!这家伙诡异的手段当真层出不穷。
借着冲力,将匕首与弯刀扔到远处,胸膛处的疼痛极大地刺激了路易斯的神经,看着眼前神色冷酷的张恒,怒吼向前。
两人均是赤手空拳,没了那诡异的弯刀,这个狙击手根本不值一提,他到要看看这小子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轰!
两拳相撞,瘦弱的身影撞击在一起,却爆发出好似彗星撞击地球一般的力道,路易斯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弧度,他的想法没错,这家伙的绝技大多靠那把刀,如今赤膊上阵,他明显能够感觉到对方臂力的不足。
在这等情况下,刘宽却笑了,笑得有些没心没肺,这让路易斯升腾起几分不妙,他的身形急忙的往后撤离。
可是已经迟了!
那两个对轰的拳头处,猛然迸发出一阵血光,四把轻若无物的指刀不知何时出现在张恒的的手中,借着力道,硬生生的把路易斯的小半个手掌拦腰切断。
那声音当真犹如鬼魅“下辈子做人,记得放机灵点,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
手臂传来的剧痛让神经有片刻的麻木,路易斯尚处呆滞状态,那锋锐的指刀借着折断手掌的趋势,一往无前,划过完美的弧线,在醒转过来时,一切好似并没有任何改变。
张恒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他的身形直直的闯进了刘宽的战场,这是路易斯最后看到的场面。
下一刻,他的身影跪地,重重的摔在地上,勃颈处的血液,犹如喷泉一般的踊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