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路上小心些。%”
“会的。”
言湃跟李梧秋在餐厅吃过饭,便由李梧秋亲自驾车送她回来。路上有遇到盯梢的娱记,不过幸而李梧秋有经验,没几下就把那些烦人的家伙甩在后头跟不上来。“嗯…”言湃坐在副驾驶上,眼看自己家就要到了,心里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下车。
“关于伯父伯母的事情,我们已经在找人帮忙了。现在就差掌握证据这一步,只要能找到那个地方,我们就可以立刻申请逮捕令。”李梧秋对言湃的异样浑然不知,自顾自地说着话:“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伯父伯母有什么差错的。”
“我信你,阿誉。”
言湃心疼她。
心疼她要顾及李家事情之余,还要帮言湃处理那么多事。还以为出了名之后整个人变得高冷果断,以后就不必要事事依赖李梧秋,结果,却证明这样的想法是错的。“你帮了我很多,阿誉……”言湃轻叹一声,眉眼低垂:“真的,很感谢你。”
言湃缓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李梧秋回话。
有些疑惑,所以抬起头来。
一吻。
“那么多年了,而且又是生活上灵魂上最亲近的人,言湃,你是怎么说出感谢二字的?”还在发懵的言湃任由她捧起了自己的脸,车厢里,安静得只听见属于她们的呼吸声。“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我一点儿也不累,不要觉得所有事情都是我在做。你要知道,我身后有很多人支持我,而你,有我就够了。”低沉而婉转的声线,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让言湃的心脏跳动。言湃点点头,抬手握着李梧秋的手心,稍稍释然:“我知道我不应该顾忌那么多,只是,我怕我自己太过依赖你,到最后,彻彻底底离不开…”
有些人,她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慢慢地,慢慢地,就变成了氧气。
而一旦失去这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像三魂丢了七魄,行尸走肉一个模样。
言湃不希望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既然给你依赖,就不会轻易走。”李梧秋笑着摸言湃的脸,故作阳光灿烂:“喂,你可别忘了,之前不知道是谁把我关在门外,任凭我怎么求都不开门的?还有啊,好几次你莫名其妙躲开我,我都没有说要放下你,你在担心什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别傻,我成年好久了,没有以前幼稚了。”
“知道了…”
言湃耷拉着脑袋,拉过李梧秋的手赖着。
怎么会有这种打骂不走的人,又不是拍戏,搞得好像痴心情长剑一样…可是说不喜欢又是假的,尽管言湃自己清楚以后会面对什么事,她还是会去相信李梧秋的每一句话,相信她们可以地久天长。
“回去吧,早点休息。”李梧秋吻了一下言湃的额头,揉了揉她的长发,嘴边挂笑:“等所有事都解决了,我们就跟家里正式坦白,好不好?我们可以去开个小店或者各地旅游,过一些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还想养一只猫。”
“好……”
“可爱的。”
“嗯。”
“贵的。”
“……嗯。”
言湃见她一脸无奈,自己也笑了。
那种日子似乎很久以前就开始期盼了,终于要开始正式计划了吗?真是令人期待。什么娱乐圈什么影后,什么企业什么富二代,这些光环套在身上那么久,还是把它摘掉吧。“阿誉,我还有一个没完成的心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实现……”
李梧秋嗯了一声。
“我希望下一次的颁奖典礼上,我和你,站在一起拿这个奖,不管是什么奖项。”
李梧秋明显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言湃的时候,只看到她眼睛里那一丝带着期待的光芒——是吗,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也希望,我可以和你一起站在台上领奖。李梧秋暗自笑了,似乎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好…一定会有机会的。”万众瞩目,甚至,是人生巅峰。
——
满城郊区。
一辆经改装的装甲防爆车在郊外公路上行驶,因为路上行人商铺不多,所以也未曾引起多大的注意。防爆车顺畅地开着,一路开过了每个街口的天眼监控,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小树林里停了下来。而车身并没有过多的装饰,通体迷彩,也算是能和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停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看见防爆车上开了天窗,一个电子仪器探出头来,嘀嘀嘀地响着。
“报告高队,您果然没有猜错,前边那路口就有几个私人监控,360°环绕式。”
这是一支专门受雇而出动的特殊队伍。
他们算得上是半个白道人士,虽然现在并没有相应的职位来证明,但确实是专业训练出身。
“这种事还用猜,你们动一动脑子就该想到了。”那被称为高队的男人打了手下一掌,表情严肃,脸上还有些剃不干净的胡渣。“咱们查了那么久,排除了那么多个地方,早就料到这伙人不是简单的料子。这种事,他们如果不做得干净些,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去,放点‘哮天犬’收收料,然后跟附近老乡套套近乎。”
他们是受人委托,而前来调查一桩失踪事件的。这一桩案子在公|安那边还没有立案,主要是怕打草惊蛇,所以先走私人路线——他们的能力堪比特|种部|队,若是拿他们跟正道人士比较,还真说不准谁赢。买家也很放心他们的工作,个人资料等等都给了个全,反正要求只有一个:
把人带回来,一根头发不能少。
那高队当初接下单子的时候,笑得可算狂妄:放心,还准保白白胖胖。
这队人一共八个,除去高队,便是七个陪了五六年的得力手下。
他们办事从来不依靠人多,反正找他们的人都是有钱人,要的只是证据,主要还是走正道,报部门的。高队也从来不担心自己这伙人会失败,毕竟那么多年下来,他们也算得上是偏门私家侦探,除去器材不一样,其他都大致雷同。只不过更不相像的一点,就是他们做的事情,都跟送人进去蹲有关。
“高队,我怕附近老乡都是‘哨子’,万一事情败露……”又是刚才说话不经脑子的小子,高队气得直哼哼,反驳回他:“你第一次跟我出来做事还是怎么的?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们是不是?去去去,不要那么多问题,我也不是百科全书,答不来你的十万个为什么。”
可能今天天气冷了,这小子睡懵了。
高队摇了摇头。
幸而没有让人失望,这小子出去跑了几趟任务,走访了附近的几幢普通民房,开口的理由呢,都是说车子抛锚过来问有没有什么修理店;被问的人一般都有些警觉,看到路口停了个普通小车,没有多疑,就指了路去了。这小子是一连隔着问了好几户人的,回头出去跑了一圈,便又找上门说车子搞好了,谢谢照顾,递根烟,顺便问问附近有没有什么商机。
“哪里有什么商机咯,就顶上那私人地方,这一带都没多少人敢搞买卖。”
高队呆在防爆车里听录音,眉头紧锁。手边放了个小笔记做记录,以防错漏了什么关键字词。
“啊,那么严重,该不会是捞偏门的地方吧?”小子故作慌乱,啧啧啧了几声,又道:“那我也不敢在这里谋生,还是早点走得好…”这话说完,小子拔腿就走,试了好几户人家,都没有人留他。唯独有一户抽着他烟的大叔,见这人那么害怕,忙伸手去拉回来。
“哎哎哎小伙子,你别那么害怕,没那么黑。”
“您刚才这话把我吓得够呛啊,手心都冒汗了!而且我刚才一路开车,附近的几个人都不敢正眼瞅我,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东西呢…”以退为进,不错。防爆车里的高队淡笑,这小子套近乎是愈发长进了。
“你也别怪他们,毕竟都被吓唬怕了,谁敢出声?年轻人,我见你面相好,我今儿个就提点你几句:这一带山头,你别想着做私人买卖了,因为山顶上有个红酒庄子,背地里有人撑腰;而他们平时做些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人传人的,就是说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声音压得极低,想必是怕人听见。
“见不得光?”小子也随着压低音量,“了不得,这红酒庄子,还能做些什么呢?莫非是三大禁?”
“不知不知,反正就不是个正经喝红酒的地儿,你也别想着往里头送红酒,那肯定是犯了忌讳的。好了年轻人,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没什么事赶紧开车过道吧,免得被那庄子里的人看见,以为你是盯梢的。”
小子笑了几声,只说:“谢谢哥,我这就走了,还是回城里看看情况吧。”
高队的小笔记上,划了几个重点。
不卖红酒的红酒庄子。
私人会所,有人撑腰。
警觉性非常高。
附近的人都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