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劝一个不会改变注意的人,你还是省些力气吧!
因为知道即使自己去劝了,她也未必会答应。
苏和也就歇了劝安平郡主的心思。
“你还记得怎么去广福寺吗?”
安平郡主看着杂草丛生的四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当然知道!”
“那你带路吧,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
苏和把带路的这个重担扔给了安平郡主,自己则跟在安平郡主的身后。
安平郡主的蓝色的裙子早就破旧的不成样子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团着,虽然早上洗漱过,负担是因为条件有限,所以也就梳洗的很随意。
看着四处都是杂乱无章的青草,和密不透风的丛林。
安平郡主有一丝心虚。
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所以也就不认识路。看上去也不太像光福寺附近。
明明那天晚上自己也没有跑多远呀。
于是她就问了句:“苏大哥,这里好像不是广福寺附近呀,看上去好像离那里很远的样子。”
她抬起头看了看被树枝遮挡住的天空,是清透的蓝色,犹如被水洗了一般。
“这里自然离我们相遇的地点有些远,那日,我怕那个花隐又来找麻烦,我功夫又不好,就带着你溜走了。”
“而你昏迷了,需要大夫,我就想着下山给你找个大夫,所以决定去找一个大夫给你治病,可是还没有找到城镇,天又黑了,这个时候你就醒来了。”
苏和肩膀上背着一个包袱,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安平郡主,心里面有些不解,难道她不认识路?
不然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苏和修长的的手指搭在腰间的佩剑上,习惯性的摩擦。
“!”糟了,自己完全不认识路呀。如果还在广福寺附近自己多少还可以找到路。但是这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山林,自己要怎么找路。
“苏大哥,我发现我不认识路,嘿嘿。”
安平郡主一阵干笑。
“要不苏大哥你带我去广福寺吧?”
苏大哥认识路么?看他去通州却路痴走到了京城的样子,好像也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吧。
安平郡主深棕色的眼眸就像是一块美玉,此时正疑惑的看着苏和。
苏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认路能力遭到了质疑。实际上完全没有认路能力。就是一个路痴。
假如一个路痴的可怕程度相当于盲人瞎马,那么一个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是一个路痴的路痴,他的威力讲师原来的威力乘以二,而如果是两个路痴加在一起,那么他们出了找不到路之外,还会爆发争执。
当然如果这是一男一女的争执的话,这种争执的情况会减少很多。
毕竟男孩子如果没有绅士风度的话,会找不到老婆的。
当然这完全不妨碍他们迷路。
苏和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能力,所以当安平郡主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一口的答应了,这条路他走过,所以他坚信自己还是可以找到路的。
于是他给了安平郡主一个安抚的眼神。
两人顺着小路走了下去,走到尽头发现那里有一条岔路。
一条路上长满了青草和树木,一片幽绿,看不到路的尽头。另一条则是看着经常有人走动,路的中间铺着石子,两旁的杂草也清理的很干净。
如果安平郡主可以完全信任苏和可以找到路,她就不会纠结了。
苏和果断的带着她走向了那条看上去经常有人走动的路。
“苏大哥?这条路真的是去广福寺的么?”
安平郡主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苏和嗯了声,带着迷之自信走上了这条路。
当然,安平郡主完全小看了一个路痴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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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那条路一直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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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福寺不是在半山腰么?下山是干什么?
当安平郡主看见眼前的山村的时候,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这就是所谓的认识路?
安平郡主内伤。
想要痛骂苏和一顿,可是看着苏和眼下的青黑又于心不忍,毕竟他只是一个救了自己的路人,自己没有资格去责怪对方呀。
能帮自己到这里就已经仁至义尽。
感觉自己没有走多久,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安平郡主的脚早就磨出血来了,只是坚信自己可以在今天到达广福寺,所以就一直坚持下来了,可是现在……
非但没有到达广福寺,还到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村子。
苏和看到这里居然不是广福寺,有些吃惊。
墨色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
“郡主,今晚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就可以道广福了。”
苏和露出了自己的八颗牙齿,笑得十分灿烂。
安平郡主倪了眼苏和,看见这个见牙不见眼的笑容,整双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嗯嗯。你去找户人家借宿吧,我去问一问村民有没有人见过我弟弟和青荷。你找到了留宿的地方,就到这个地方等我。不见不散!”
安平郡主说出这些话完全是下意识的,一种长期上位的命令式的口吻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青荷虽然对自己颇有不敬,可是,她至少还算得上是忠心的。
而且也是她的一等丫鬟,曾经的,所以多少有些在乎青荷的生死的。
去问一问村民,说不定他们见过自己的弟弟。
苏和笑了笑,墨色的眼睛流光溢彩。
“好!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就给你一个惊喜。
村落的上空升起了袅袅炊烟,白天在农田上耕种的农夫们扛着锄头,慢悠悠的从田埂上走过。
他们或三五成群,或者独自一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或交谈或沉默,似乎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也许他们在想着在家里给他们做饭的娇妻,也许他们想着在家里可爱淘气的小孩子,也许在想着自己回去应该做什么样的晚饭。
安平郡主悄悄跟上了前面回家的大队。
她有些害怕打扰这山村的宁静,自己就像一个世外客,似乎没有办法融入这个山村当中。
她挑了一个自己独自一人行走的粗汉子,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沾了草屑的衣服,走上前去。
当她看到农夫的样貌的时候吃了一惊。